她的雙腿蹬了蹬,想要掙脫,卻都是徒勞的。
莫婉君有些不悅,秀眉微蹙,“聽話些,還能給你個痛快。”
那侍女大概是被她嚇到了,果真不動了。
只是求救似的看向柳望舒,她只知道如今只有她能救自己,卻忘了剛纔自己爲了活命,曾對她揮劍。
“柳仙子,你說說看,要怎麼出氣”,莫婉君用眼神指了指那被懸崖高空的侍女。
柳望舒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想殺人,還要爲自己找個藉口。”
說什麼爲了自己處置這侍女,這莫婉君還真是會給自己找理由。
江影把柳望舒擋在身後,冷笑一聲,“你也不必在這裝了。”
她莫婉君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何必搞這一套。
“好”,莫婉君收起臉上地笑容,握着那侍女的手又緊了幾分。
那侍女的嘴裏發出幾聲嗚咽,看向柳望舒的眼神更加迫切。
她能感受到死亡在不斷像自己靠近,而柳望舒就是自己全部的希望?
“救她”,那侍女之前的所作所爲讓柳望舒頗爲心寒,可真要看着一個活生生的性命死在自己面前,她又做不到。
“我的靈力,被封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江影沒有動手救人,而是立刻解封了她的靈力。
救人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在意的從來都是柳望舒的安危,如今的情形,柳望舒沒有靈力,就是如履薄冰。
“哈哈”,莫婉君的笑帶着幾分嘲諷,“哎呀,看來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話讓侍女的心更涼了,難道自己今天真的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你這樣卑賤的人,又怎麼會入他們的眼”,莫婉君的話語裏帶了幾分惆悵。
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變強此時真理,否則你毫無價值,是不會有人把你放在眼裏的。
柳望舒覺得體內的靈氣在流轉,臉上一喜,聽到莫婉君的話,卻又立刻拉了下來,“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說話間,她已經喚出了霜華劍。
他們,可從未沒有這麼想過。
莫婉君輕哼一聲,也不打算和柳望舒掰扯,而是手腕上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侍女的脖子便被她折斷。
“你”,柳望舒沒想到莫婉君這人會突然下手。
這侍女還未死透,但是看向柳望舒的眼神已經帶了幾分怨毒。
什麼修行之人,還不是見死不救,只想着自己。
“我看你們兩個沒有救她的打算,便動手直接斷了她的念想”,莫婉君又帶上了一貫標準的笑。
她隨手一丟,就把那屍體丟在了一旁的深坑裏。
“不過也是,這樣的普通人,怎麼值得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子上心呢”,莫婉君這話聽起來十分陰陽怪氣。
柳望舒剛想反駁,就被江影攔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莫婉君,“一個毫不相干的,她的死活與我們何干。。”
且不說別的,就憑那侍女爲了活命對柳望舒刀劍相向,他們就沒理由救她。
“那”,她的話頓了頓,把目光投向柳望舒,“她死了,你會如何?”
“你可以試試”,江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要是莫婉君今天敢動柳望舒,那他一定讓她後悔。
“別了別了”,莫婉君笑着擺了擺手,“我可不敢和您爲敵。”
她那樣子,倒像是真的很怕江影一樣。
她今天本來就沒想要和他們正面交鋒,她只要拿到地脈就夠了。
這時,一旁的雲清突然上前,對着莫婉君的耳邊說了什麼,她的臉色微不可見的變了變。
這寒澈,怎麼也來了。
雲清告訴她,寒澈如今就在碎玉林外,要是他也來了,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莫婉君迅速調整好表情,對柳望舒道:“今晚的一切,都是誤會,還請二位別放在心上?”
“誤會?”柳望舒只覺得她說的話可笑,這麼多人都死在今夜,莫婉君居然把這一切叫誤會。
“你們有所不知”,莫婉君突然十分耐心地解釋起來,“這大坑裏的屍體,是裴家初代祖先就開始獻祭的。”
她只是,偶然發現,覺得這些可以讓自己利用罷了。
“這和我們要殺你,有關係?”江影反問。
這裴家的先祖做了什麼他不在意,他只在意莫婉君居然想用柳望舒來獻祭,簡直是膽大包天。
“你們沒興趣”,莫婉君看了看一旁的赤烏鳥,“我想,這小鳥應該有興趣。”
原本站在一旁的赤烏鳥呆呆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我?”
也是,現在在場的所有人力,也就她和裴家有些關係。
“你們可知這深坑的底下是什麼東西?”莫婉君向着深坑走了走,方纔那侍女已經死透了,眼裏還帶着濃烈的不甘。
她對上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愧疚,而是冷笑一聲,“是你赤烏鳥一族的骸骨。”
“你胡說什麼”,赤烏鳥的情緒十分激動。
這女人說的什麼瘋話,她族人骸骨怎麼會在這兒,裴家主曾說過,她的族人是被修士殺死的。
“真是愚蠢”,莫婉君淡淡瞥了她一眼,“殺你族人的是修士。”
“但你可知道,第一任裴家主就是一位散修?”
這話宛如平地驚雷,在幾人之間炸開鍋。
裴家的祖輩還有修仙的?
“莫婉君,你別想混淆視聽,拖延時間”,柳望舒道。
“你們不信?”莫婉君用手指了指那大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這話說的十分輕巧,可如今這坑裏已經填滿了腐爛的屍骨,又如何能下去。
“別聽她忽悠人”,柳青趕緊拉住要跳下去的赤烏鳥,“這女人一肚子壞水,那下面指不定有什麼等着我們。”
可赤烏鳥像是聽不到他說的話,一臉呆滯,“不,他們在。”
柳望舒和江影對視一眼,這赤烏鳥怎麼說的這麼肯定,莫非,這坑底下真有?
“我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