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碩可以想到,七殤魔門有十八位巡山使,卻偏偏是夏初雨前來找他,明顯是這妮子主動攬下來的。
“大爺的,這妮子對俺真有成見。”
滿心無語的搖了搖頭,趙碩只能憨厚笑道:
“師姐說笑了,此事純屬蓄意誣告構陷,俺可沒有聯合凝血教及五毒教的弟子,喜字殤金殤主對此事極爲清楚。”
趙碩自覺問心無愧,而且佔住了理字,誰料夏初雨柳眉一豎,嬌喝道:
“金殤主位高權重,哪能輕易打擾,現在已有數十人出面告發你,你還想抵賴不成?”
數十人出面告發?
趙碩微微一愣,旋即暗罵不已道:
“除了無字殤的弟子外,俺沒招惹過其他人吧,這些人平白無故向俺潑髒水,難道背後有人指使?此事明擺着找金老兔子一問便知,這妮子卻一個勁的爲難俺,俺可要小心別被抓了痛腳。”
想及此處,趙碩心頭一凜,面泛着苦笑道:
“除了金殤主外,還有喜字殤寇馨兒,怒字殤施炎都可以爲俺作證,俺自問行的端坐的正,沒有觸犯門派規矩,師姐只管來查便是,俺將全力配合。”
夏初雨爭着查辦趙碩,當的不順眼自然不必多說,聞言冷笑道:
“查辦手續無需你說,我們巡山使自有規程。”
轟!
她的元氣突然震動,一道潔白無瑕的幻象從體內猛然竄出,瞬間便將趙碩纏了個結結實實!
這是夏初雨的元神幻象,粗看起來便似大蛇一般,但頜下有須,軀幹有腳,竟是一條勉強可以列入神獸榜的螭龍!
但趙碩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些,他現在絲毫動彈不得,便是將三千元之力爆發得淋漓盡致,也無法將夏初雨的元神幻象撼動半分。
“大爺的,這妮子好不講理!”
趙碩心頭又驚又怒,面卻沒有露出多少端倪,只是繼續苦笑道:
“師姐,俺說了會全力配合調查,你還這般對俺幹啥?”
夏初雨的妙目之閃過訝色,顯然是察覺到了趙碩掙扎的力道,但她很快收斂了情緒,仍然冷冷笑道:
“你這小子奸猾無,嘴裏說着全力配合,誰知心頭打着什麼主意,還是捆起來穩妥一點。”
感官已然惡劣至此,趙碩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無奈的嘆口氣道:
“不知師姐要如何查辦?”
夏初雨纖指輕輕一點,便有一絲元氣靈活的附着到了趙碩身,將殤使令符摘了過來,跟着柳眉輕挑道:
“無字殤的弟子陷在祕境之,現在情況不知,首先需要確認他們的生死,如果他們已經被你所殺,身的東西便會落到你的手裏,這裏面自然有東西可以證明身份。”
殤使令符裏的東西其實大多已在房屋之,林林雜雜看着眼花繚亂,夏初雨先看殤使令符裏面剩下的東西,倒是有些偷懶之嫌。
然而趙碩仍是面色微變,倒不是怕夏初雨發現什麼無字殤的東西,而是擔心殤使令符裏剩下的財富曝了光,從而引來夏初雨的覬覦。
這些財富有百件靈性元兵,罕見的靈脈和地底陰風,甚至還有那方價值難以估計的硯臺,即便夏初雨是掌門之女,也肯定不會有這樣的身家。
果然,將殤使令符拿在手之後,夏初雨冷冽的雙眸很快被駭然充滿,驚疑不定道:
“你竟搜刮了這麼多的財富,難道洗劫了一個門派嗎?”
洗劫了一個門派?
這話聽着荒謬,但殤使令符的財富確實遠超想象,甚至一些弱小的宗門根本拿不出來。
“師姐,難道在你眼,俺便是那般窮兇極惡之人嗎?”
趙碩苦笑一聲,無奈輕嘆道:
“這些財富是俺從祕境之得來的機緣,是俺拼命得到的回報。”
夏初雨從震撼清醒過來,面色微微變幻後,冷哼一聲道:
“當我沒有去過祕境嗎?我知道你的實力有些特殊,但不足以在火焰盆地收取這般多的靈性元兵!”
“更何況你還收取了一條靈脈,這是每個門派的立身根本,所在之處定是禁制重重,機關無數,憑你根本無法收取,說不定是利用了無字殤弟子方纔到手!”
夏初雨的見識雖然遠遠高於趙碩,但也完全想象不到這條靈脈的來源,隨意又扣了一口黑鍋過來。
“還讓不讓人講理了?”
忍讓再三之後,趙碩也是不由心頭火起,眼閃過一絲詭譎,面卻仍滿是無奈的道:
“俺能得到靈脈的奧祕,其實便在殤使令符裏的那方硯臺之,師姐拿出來一看便知。”
夏初雨微微一怔,又很快露出了懷疑神色,冷笑道:
“你這小子奸猾無,要我拿硯臺出來,難道是打着什麼鬼主意不成?”
趙碩滿臉怒意,像老實人被一再質疑,憤憤然道:
“師姐這巡山使果然公正,因爲偏見便不信俺的任何話語,那你何不直接定罪好了,俺被你困得無法動彈,能打什麼主意!”
巡山使的公正受到質疑,夏初雨也十分惱怒,將手一揚恨恨道:
“巧舌如簧,也罷,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把戲!”
轟!
一方磨盤大的硯臺轟然出現,將一張桌子和麪的瓶瓶罐罐壓了個粉碎,空氣頓時揚起一片粉塵,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藥味。
伴隨着藥味的瀰漫,無形無質的鎮壓之力隨之擴散開來,趙碩的元氣登時無法運轉,夏初雨的元神幻象閃爍了幾下,陡然煙消雲散。
趙碩和夏初雨雖然鬧得有些不愉快,但也沒有產生濃烈的負面氣息,這方硯臺的鎮壓之力,幾乎處在最弱的階段。
饒是如此,因爲趙碩和夏初雨在硯臺旁邊,他們的元氣都被死死鎮壓,只是夏初雨的修爲更爲深厚,元氣更爲凝練,這纔多堅持了幾息時間而已。
“你這小子果然耍了手段!”
夏初雨反應了過來,俏臉之一片冷霜,說話間揮手想將硯臺收回,但以她的肉身力量,根本無法撼動硯臺分毫。
“好沉的硯臺,竟然落地生根!必須將其拿起來才能收入令符,這小子到底怎麼辦到的?”
察覺到了硯臺的重量,夏初雨面神情又有變化,也在這時,趙碩呵呵笑道:
“師姐對俺不公,俺耍耍手段又能如何?”
周身束縛已去,趙碩一片輕鬆,手如靈蛇般閃電一探,頓時將殤使令符奪了回來,微微笑道:
“殤使令符是令尊賜予俺的,師姐還是尊重一點的好。”
他的肉身力量無人可,夏初雨根本無從阻止,只是冷笑連連道:
“難怪你這小子有恃無恐,原來有具強大的體魄,難不成還敢出手對付我不成?”
這妮子元氣盡失,肉身力量又差了大截,卻一點也不驚慌,自然是喫準了趙碩不敢對付她,趙碩還要有恃無恐。
果然,聽到了夏初雨的話語,趙碩依然只能苦笑道:
“俺自然不敢對付師姐,不然這天下都沒有俺的立足之地,俺只是準備將事情經過給師姐說說,便是這些財富的來歷也解釋一番。”
夏初雨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卻突然腳下一軟幾乎跌倒,面隨之現出了一絲潮紅,豁然擡頭瞪向趙碩,驚怒無道:
“你竟然還敢偷偷下毒!”
雖說是在發怒,但她的聲音卻和往日的清冽完全不同,夾雜了一絲特的媚意,趙碩不由微微一愣,旋即愕然道:
“師姐說的是什麼話,俺剛剛纔能恢復動彈,哪裏下過什麼毒了?”
然而這句說完,趙碩卻也面色微變,只因他的心突有一股燥熱緩緩升起,身體也似乎漸漸乏力起來!
“不對,俺好像也了毒!”
趙碩心頭狠狠一跳,暗暗一驚道:
“俺的體魄雖然不懼毒素,但俺現在一身元氣都被鎮壓,根本無法將其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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