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做好人，結果一定是落個裏外不是人！
在周校長眼裏頭，葉青擔的是帥，但李德海絕對沒那個資格自稱是車。
西江一年年都有履歷優秀的教師低聲下氣的過來應聘，但是省狀元的苗子，已經很多年沒出過了！
市教育局分管全市高教育工作的趙副局長髮話，給葉青高度評價。
身爲西江一的領頭人周校長真誠的給葉青鞠躬道謝，態度謙卑的讓人覺得這師生的身份好似顛倒了過來。
宣講臺的幾位老師，未發言斥罵葉青的，此時長舒了一口氣，同時深深的看向了葉青，眼神裏頭有驚歎和讚賞。
以嚴副校長爲首的幾位借勢拿身份壓人的老師，此時各個低着頭面紅耳赤，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德海慌了，徹底慌了！
幾位老師爲他說話的時候，他以爲事情可以不了了之，不會落得太難看，但是現在兩位大人物發話表態，他已經徹底涼了。
臺下，穆子衿呆呆的看着宣講臺的那個略顯清瘦，但是腰桿挺得誰都直的少年郎，眼眸朦朧，神色恍惚有些怔怔失神。
周圍的同學們，還沉浸在葉青之前那番慷慨激昂擲地有聲的講話之，激動不已的振臂高呼。
“葉青……”
鬼使神差之間，穆子衿嘴裏頭念着這兩個字。
……
“你們無需感謝我，我也沒有說教的意思，只是事論事罷了。”對於周校長的恭維高捧，葉青迴應淡淡。
周校長眼色一亮，不禁在心裏嘆道，好一個事論事啊，寵辱不驚到了這份地步，這還是一位高生嗎？
“好！葉青同學說的好，咱們該事論事！李德海，你也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周校長正色，對着李德海冷聲道。
李德海當即身子一抖，整個人徹底慌了，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對着周校長哀求道：
“周校長，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都一把年紀了，正要下去爬了，以後還怎麼教書育人啊？”
“哼！你這種人？還有臉、還有資格再站在三尺講臺教書育人呢？笑話！”趙學成一聲冷喝。
這不僅僅是丟人現眼，還丟了工作和飯碗，李德海一個踉蹌，面如死灰，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突然間，李德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衝到了嚴副校長的身邊，大聲的喊道：
“嚴……嚴副校長，您可得替我說說話啊，我早找你彙報時候，您是全力支持我的啊，所以……所以我才一直逼着……”
“李德海！你是不是瘋了？你什麼時候跟我彙報過？身爲班主任，你跟學生打着這種賭？一心逼着學生退學，你還有沒有教師的責任了？做老師，得有教無類，不拋棄不放棄。別怪我無情，今天必須拿你樹個典型，給我們的教師隊伍一個警惕！”
嚴副校長嚇得一抖，忙不迭的義正言辭呵斥道。
趙副局長髮話，周校長親自操刀掌罰，這個時候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替李德海說話啊。
在十幾分鍾之前，他站在宣講臺的間，被一衆領導同事恭維着，好不風光。
落差，實在是太大。
有些可憐，有些可悲。
但是，更可恨！
“李德海，跟葉青同學好好道個歉吧，也許，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周校長嘆了一口氣，還是沒忍心。
李德海一顫，趕緊撲到了葉青的身邊，顧不尊嚴，更拿不起威風，像是乞饒討好的奴僕一樣，可憐巴巴的道：
“葉青，葉青……給我這個老頭子留最後一絲臉面吧，我是輸了，但是我真的不能爬啊，爬了以後我沒臉做人了，那不如死了算了！”
葉青低眉，淡漠的看着匍匐在腳下的李德海，沉思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罷了。”
李德海不過凡夫俗子，一介老人，葉青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發了慈悲。
今則慈悲爲本，常樂爲宗，施捨惟機，低舉成敬。
得饒人處，且饒人。
“謝謝，謝謝……謝謝……”
李德海弓着身子，一個勁兒的道謝，除了道謝，他別無他話，怔怔呆呆唯唯諾諾，像是瘋癲了一番。
甚至都不敢擡眼正視葉青一下。
而後，落寞離場。
成績一出，該找回來的，葉青都找回來了。
本尊待在一這兩年的所有屈辱，在這一日化爲煙雲消散，站在宣講臺的依舊是那位狀元葉青。
自此，一無人不識君！
“周校長，你繼續吧。趙副局長，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葉青也不多留，他是個勝者，卻沒有耀武揚威，也不留戀與宣講臺經受萬衆矚目大出風頭。
自始至終，他臉色平靜如水，寵辱不驚。
“哎！”
一句趙副局長，讓趙學成心頭一顫，微微嘆息，最後還是應了一句，然後趕緊跟了葉青的腳步。
周校長繼續宣讀成績，拿着件，精神高昂飽滿，道：
“第二名，是咱們一班的穆子衿同學，她同時也是全市第二名，總分，六百六十二分！”
“哇，穆女神厲害，居然考了六百六十二分。”
“雖然跟葉青那個妖孽不能，但這個分數也不得了啊，畢竟這纔是高三一模啊，考的還是綜合卷子！”
“咱們一牛掰了，全市第一第二都在我們一，哈哈！”
……
穆子衿的成績與葉青的七百一十二起來有些黯淡，但在一學子眼，依舊是神一般高不可攀的存在。
只是，穆子衿在聽到了自己的成績之後，前所未有的失落失神，呢喃道：
“六百六十二，他，少了五十分……”
“第三名，五班吳令，六百二十一分，全市第九名。”
“第四名，八班何飛，六百一十三分，全市第二十二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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