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就不是男人？”
陳霽哭笑不得，也反制她一下：“天命我信不過，你自己就是天命女帝，你應該發誓，要是撒謊，就必須承認永遠敗給我！”
九域。
坐在廢墟上的牧小小咬了咬牙，這混蛋怎麼知道她對天命發誓根本沒事？
虧她還想騙一騙這混蛋呢！
“哼，承認就承認，但你得先說，說什麼是微粒運動！”
“不不，於情於理都是你先說，我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知道九域世界是什麼，我怎麼說微粒運動？”
“我也不知道地球世界是什麼啊！”
“你先說九域。”
“你先說地球。”
兩人相互吵嘴，都想對方先說。
九域內，諸多強者依舊在注視着帝山，聽着她與地球那位神祕地人物陳霽對話。
微粒運動？
地球界域到底在什麼地方？那人居然連九域都不知道。
最終，還是牧小小妥協了。
就如陳霽說的，事情是因她而起。
“九域是九個界域，最上層爲天域，最下層爲鬼域，三百六十道天地法則交織，億萬年來養育了無數生靈，神聖時代的神聖古族，荒古時代……”
牧小小簡單給陳霽做介紹。
九域衆人聽得很是古怪，堂堂女帝，卻在說什麼是九域這種最簡單的問題。
然而。
女帝親自接待，主動做介紹的人，身份卻似乎十分不簡單。
“到你了，地球是什麼世界？”
牧小小一口氣介紹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霽很想再問天命是是，是不是天道，以及九域的結構，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之類的問題。
但爲表示誠意，他還是先回答她：
“地球？地球是一顆星球。”
星球？！
無數窺見天命鏡子上浮現的話語的九域強者們，都陷入疑惑中。
“星球是什麼？”
牧小小立刻問。
“星球是一顆挺大的球形物體，不發光發熱，與之相對的是恆星，恆星散發巨大的光和熱……”
地球神祕人陳霽描述出來的世界，讓牧小小等人再次疑惑。
九域星空是唯一的，是法則映現，太陽月亮同樣如此。
強者橫渡到星空，會感受到來自虛空的壓迫力，前進困難，越往外飛，感受的壓迫越強，等到了極限時，就必須開闢出一個空間，重新構築法則，以抵禦虛空之力。
虛空也是空間法則的一個體現。
強者所開闢的空間，除了一些特殊法則，比如生命法則，與九域不同外，其他也沒什麼區別。
但地球所在的界域，對他們而言卻是完全陌生的！
“九百六十億光年內，有無數恆星？”牧小小問他。
“對，很多很多，數不過來。”
“恆星。地球也是由微粒構成？沒有法則？！”
“沒有，我所在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微觀世界的粒子構成，沒有你說的法則，至於有沒有其他潛在的規則，我就不懂了。”
陳霽的話語顯現在天命鏡子上。
倒是讓九域強者們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情。
就這？
微小粒子構成的世界，連法則都沒有，那不就是毫無用處的世界？
“你這男人真蠢，連這些都不知道！”
牧小小不太滿意。
她爲啥特意加男人？
陳霽咬着牙，回她：“不止是我不懂，地球科學家也不懂，不，牧小小，我敢肯定你也不懂，你是不是看過了微粒的運動？！”
不過估計也只能看一眼，她的力量立刻被地球宇宙的規則撕碎了。
天命鏡子上，牧小小這三個字變爲了老婆。
啪！
牧小小面無表情的拍了一下鏡子，繼續問道：“什麼是微粒運動？”
“該你回答我。”
陳霽根本不知道天命鏡子誤解了他的話，也不知道他和牧小小的對話正在被直播，問她：“還有，你爲什麼對微粒運動那麼感興趣？九域內又沒有微粒。”
“誰說沒有？我就抓住了一粒！”
牧小小自傲的說道。
擊敗九域強者已經不能讓她提起什麼興趣，更別說自豪。
但前不久抓住的那個小東西，卻是她稱帝十萬年來最滿意的一件事！
“你抓住了電子？”
陳霽很詫異。
牧小小卻以爲他很震驚，白皙的圓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炫耀說道：“不錯，本帝傾盡九域之力，幾乎將整個九域捏碎，才終於將一粒電子抓住！”
陳霽，以及整個九域的人，這次纔是真正震驚了。
用一個世界的力量，才抓住了一個小到看不見摸不着的小東西。
有必要嗎？
值得嗎？
“這不是胡鬧嗎！！”
更有人憤怒的罵道。
他們總算之前之前九域差點崩碎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女帝使用了天命，調動整個九域的力量，就爲了抓住一枚地球的電子！
不，不是一枚，是一粒。
小小的一粒。
費盡九域之力才抓住！
“你這可真是……”
陳霽本來想笑話她，也想笑話九域是什麼破世界，居然那麼低級，虧你牧小小還號稱什麼天命女帝，連一粒電子都要費盡一個世界的力氣去抓。
但話到嘴邊，他說不出來了。
牧小小抓住的，真是隻是一粒電子嗎？
不。
不。
不是。
她抓住的，是一粒看見又看不見，在左邊又在右邊，在永不停歇自旋，無法被人測量，無法準確描述，只能用概率去統計的……微粒。
在這微粒內，有量子法則，有自旋，有量子態，有正負電，有磁場，有量子糾纏，衰變，裂變，聚變，電子中子質子夸克，m子，強相互作用的膠子，電磁相互作用的光子，弱相互作用的W及Z玻色子，以及可能的還未找到的引力子。
地球宇宙所有的物理規律，幾乎都有可能凝聚在她的一個微粒上！
牧小小抓住的是一粒電子嗎？
她抓住的，是一個世界的法則！！
陳霽，震驚了。
一個宇宙物理規律凝聚而成的微觀物質，用另一個世界的全部力量去抓住，去解析，才最終能顯現出來。
這非常合理。
這簡直太合理了！
九域不是低級世界，也不是牧小小太弱，而是地球宇宙的物理規則，凝聚在一粒微觀粒子內，顯得龐大又沉重。
換一種說辭，那地球宇宙的每一個微粒，都是三千大道伴隨，萬千法則凝聚，浩瀚壯闊的程度絲毫不亞於整個九域！
“牧小小，你真是太厲害了！！！”
陳霽由衷的讚歎。
“老婆，你真是太厲害了！！”
陳霽的話，傳遍整個九域。
牧小小當場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