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世界和地球宇宙差別很大，物質構成不一樣，沒辦法直接贈送過去。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受限於他的外掛還不夠強大，否則硬送過去，或者把她們世界的神器、法器拿到地球來。
陳霽就無敵了。
“微粒運動是什麼？”
牧小小盡量忍住自己暴打一頓混蛋陳霽，或者眼前天命鏡子的衝動，又追問道。
“微粒運動……這話題可太大了。”
陳霽不是物理學專業，瞭解的物理前沿知識，都是從科普視頻裏學來的。
“那就一點點說，我有時間！”
牧小小坐在帝宮廢墟上，依舊沒去管那些九域強者們窺視的目光。
在她周圍，那些被空間法則定住的人，包括趙長空在內，已經掉落在地。
但身上彷彿壓着一座大山，壓得他們連擡頭都無法做到，只能跪着趴着在地，等候女帝發落。
“一點點說？”陳霽無奈道：“那說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而且很難搞懂。”
“是你笨吧，你說出來，我肯定能懂！”
牧小小身爲天命女帝，悟性自然是拉滿的。
“你能懂？好，那你來理解一下，你手中的粒子不僅僅是一個粒子，它更是一段波，它既是粒子又是波紋！”
“？”
牧小小腦門冒出問號，“你是不是想說，它是海波上的一朵浪花？”
“不不，不是，它是一段波，具有波動，波長等屬性！是單個的粒子，也是一段波！”
陳霽的話，再次被九域無數強者們看到。
“簡直胡扯！”
“不可理喻！”
“地球的那人在胡言亂語什麼？”
“又是一粒微塵，又是一段波紋，這不是純屬鬼扯嗎？”
“女帝竟然和這種人坐下來聊？！”
一道道神念在交流，絕大部分強者們都認爲這是某種不切實際臆想，若不是手握天命的女帝與他在聊天，他們聽完就一巴掌將地球的陳霽給打死。
看他還發不發昏，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蒙人！
“能理解嗎？”
地球上，陳霽樂呵呵的問牧小小。
波粒二象性這個概念，地球上不知道多少頂級科學家都研究過，如果地球是玄幻修仙界面，那這些頂級科學家，一個個就都是一方大能，少說也是證道成仙的大佬。
他們都需要花費許多年的時間來爭論波粒二象性，更別說第一次接觸地球宇宙規則的牧小小了。
她之前就沒學過物理。
她學的是戰鬥，是法則，是怎麼一伸出手就有無上的偉力跟隨，一巴掌將人給拍死。
“不理解，但我覺得你是在迴避問題。”
牧小小的確無法理解什麼是波粒。
就像她無法理解，手中抓到的電子爲什麼那麼詭異一樣。
她隱隱約約覺得，陳霽沒有在騙她。
地球的微粒就是那麼的詭異，是一種她從沒見過的，不受九域法則限制，也不包含任何九域法則的神奇東西！
波與粒，她暫時不知道怎麼去理解。
“你先說說什麼是電子的運動？它爲什麼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見又看不見，還能穿透我所創造出來的至尊聖體！”
牧小小再次追問。
她的話讓九域內的強者聽得愣住。
即使他們沒領教過這種體質的厲害，也能從名字中，看出當世女帝的自傲。
至尊，是人族無大帝時的尊稱。
聖，是神聖古族，後來也被人們用在對至強者的恭稱。
小小的一粒電子，竟能穿透女帝的體質？
“要解釋太麻煩了，這樣把，我只給你說一個我認爲微觀世界最重要的原理。”
“是什麼？”
“不確定性原理。”
當然，這不是地球科學定義的不確定性原理，是陳霽自己概括的。
女帝，九域強者，沈璇音，趙長空等人，目光都看向天命鏡子。
“我舉個例子吧。”
陳霽知道牧小小沒學過物理，手中也只有一粒電子或者質子，她沒不見電子和原子核，或者質子與中子，她好像看到的是電子在原子核外隨機出現的情況，也就是電子雲。
所以，陳霽舉的是宏觀世界的例子：
“假設，你有一雙鞋子！”
“廢話，我當然有一雙鞋子！”
牧小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鞋，給了天命鏡子一個白眼——當做是給那混蛋一個白眼。
九域內，強者們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
沒有腳，或者沒有形體的人，就默默幻化出一雙鞋子來。
“再假設，我先揍你一拳讓你插嘴。”
“……”
牧小小粉潤的拳頭硬了。
她一怒，整個帝山都彷彿搖搖欲墜。
地上趴着跪着的趙長空等人，再一次真切感受到當世女帝的強大實力。
“又假設，我有兩個盒子，而且我在盒子內分別裝上一隻鞋子，假設任何人包括我在內，都不知道盒子內是左邊的鞋還是右邊的鞋，任何人，包括牧小小你以及天命，一切存在都不可能在盒子打開前知道里面的情況。”
“我這樣說，能理解嗎？”
陳霽問她。
九域有超凡力量，盒子關上，他們也能能一眼看出來。
“我不蠢！”
牧小小沒好氣道，“一個可以隱瞞天機擋住窺探的盒子，雖然少見了點，但也不是沒有，你繼續說吧！”
這都理解不了，那九域的強者也不必混了。
連位於第五域的鎮天妖皇，都輕易理解陳霽的話，只是他很不屑，一股子怒火還憋在肚子裏沒宣泄出來。
“好。”
陳霽繼續說道：“我現在把其中一個盒子放在天域，另一個盒子放在鬼域，分別放好。”
陳霽很接地氣的用九域的世界做比喻。
這更好理解了。
“然後呢？”
牧小小也和其他人一樣，聽得很莫名其妙。
隱瞞天機擋住窺探的寶物盒子，不用去裝天材地寶，反而用來裝兩隻鞋子？
這是女帝的潔白小腳丫穿過的繡鞋？
“現在，有人打開位於鬼域的盒子，發現裏面裝着的是一隻左鞋。
那麼，位於天域的人，是不是立刻知道天域盒子裏是裝的是右鞋？”
“當然！”
牧小小拳頭握的更緊，這都是什麼啊？白癡都能懂！
“但是！”
在地球出租屋曬太陽的陳霽。露出個笑臉，“在沒有打開盒子之前，你能不能判斷出，鬼域盒子內，到底是左鞋還是右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