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異相都市 >第四十一章,老鼠
    妃道:“《哲人》書上沒有解釋,但是我聽人說‘商’的注意力與老鼠這種生物有着某些因果關係,距離祂的目光更近的地方,或者說可能會引起祂注意的地方或行爲,會有着不正常的,成羣結隊的老鼠出沒。”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父親。

    妃記得他曾經在無人的時候,對自己小聲的悄悄的交代過。

    如果感覺到了那些讓人感到恐懼憎惡的,寄生在人身上老鼠大量的出現,那便意味着引起了來自於星空深處的注意,一定要趕快的離開。

    一定要小心那些其實與人類同源而生的,永遠的附骨之蛆一般沾在人類的身邊,卑劣的躲藏在陰影裏,喫着腐臭的怪物,偷偷的注視着人類的一切活動的老鼠。

    “老鼠?”

    張靈均當即便來的精神:“老鼠,阮星死之前,她的出租屋內,死亡現場同樣也出現過極爲不正常的彷彿受到什麼人控制的老鼠。

    “這些老鼠用鮮血在房間中爬出了詭異的,正常人難以理解沒有任何規律的鮮血數字。

    “最後那個被逮捕的兇手,同樣也好像是一個醜陋而又怪異的大老鼠的模樣,纖細而又短小的四肢,修長猙獰如爪的爪,圓圓的,小小的,滴溜亂轉的,黑眼瞳佔據大多數的眼睛,往前凸的嘴與鋒銳的牙齒,肥大的裝滿了油的肚子,可以說這就是將老鼠分解制造,製造成了人的樣子。

    “或者是人的體內被塞入了老鼠的生命信息,讓人不自覺的,不受控制的便朝着這本質上與人異常相似,生活在城市的下水道中城市的陰影之中,食用着被人所丟棄的腐臭殘骸的卑劣怪物的樣子靠近。

    “就好像是一個將老鼠與人混合在一起的造物。

    “如果能確定‘商’與老鼠有關。

    “目前便基本可以確定阮星得到神祕學技術的源頭,以及最終被殺,將她殺死的兇手的身份。

    “但這個線索對阮星被殺案。

    “對她爲什麼能夠找到超現實傳統醫學技術依然無法解答,反而還更加深了疑惑。

    “要是她是通過別的途徑找到的傳統醫學知識那也就罷了,運氣好這誰也沒辦法去說理。

    “可‘商’這裏,與此有關的信仰宗教這裏明顯就是我的思路。”

    張靈均掂着手中的黑色魔方盒子,“我費了那麼久的功夫,什麼都沒找到,反而是阮星找到了?

    “我一直在調查着傳統醫學的相關線索,我相信不管是對於神祕的堅信,確定真的有,還是調查的深度,還是努力程度,還是聰明。

    “並非是自誇,就針對這件事,針對傳統醫學神祕學有關的事情的思考,針對此的調查,我確實是要更多的,更加的深入。

    “不管是東西方古典藝術,宗教經文,奇聞軼事,甚至是考古,一切與着祕有可能相關的,我都弄過。

    “上流的大學教授、學者,下流的盜墓賊、文物掮客,國內外的各種人,爲此都打過交道,可以說能找的都找遍了,最終一無所獲。

    “阮星呢,拿着一個簡化版的筆記,還是出於他人之手的簡畫版的筆記,在距離死亡只剩下那麼一丁點時間的將死的狀態,拖着那無力的身體,如此輕易的就將東西找到了,並且藉此將自己治好。

    “怎麼想也不應該。

    “着實是不正常。

    “她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運氣就是那麼的好?

    “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

    張靈均一臉的想不通,難以理解,難道找這東西也需要某種條件,需要門檻,就像是對於那個盒子,自己拿着就能開,妃就不可。

    真是命裏有時終須有。

    妃沒有管他的感慨與長篇大論的分析,而是抓住了一點,“你說阮星被殺的地方,被殺的時候有着不正常的老鼠出沒的痕跡?”

    張靈均點頭,“是啊,老鼠多的不正常,你不知道嗎?你剛纔不是看了我當時的錄音,錄音之中有我們三人對此的分析,我們當時覺得是人通過某些特殊方法訓練的老鼠。”

    妃搖頭道,“我沒有相關的記憶,與此相關的信息是空白,不可能是記錯了,我的記憶非常的好,這麼短的時間剛剛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能夠輕易的回憶起來。

    “你沒有說過一句與老鼠有關的,錄音中也沒有這些。”

    張靈均皺着眉頭道:“怎麼可能沒有,這又不是隨口提了句的小線索,小細節。

    “老鼠在阮星被殺案中可是一個繞不開的角色,我們三個人當時盤案子的時候提到說的還挺多的,開始對它突兀的出現尋找理由,然後推測爬出血字,最後我們對兇手進行畫像也就此展開說了,你不應該不記得。”

    妃道:“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你說的越多,說的越清晰,我的記憶就越覺得模糊、空白。

    “我感覺我們的記憶出現了差錯,從你的描述中可以窺見,在你的記憶中與老鼠有關的信息,是有頭有尾,有着邏輯印證,非常全面,但我的記憶中確實沒有相關。”

    張靈均皺着眉頭:“怎麼這還能差這麼多,看來我們必須要對此梳理一下了。”

    兩人回憶着。

    捋着之前那一錄音的相關記憶。

    妃開口道:“我記憶中關於錄音的部分似乎有些不全。

    “在我的記憶中錄音並非是有頭有尾,而是直接在中間的某一段便戛然而止,沒有了後續。

    “更重要的是整個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沒有任何的對於‘錄音中斷’這件事的思考與記憶,沒有過‘爲什麼中斷…’的念頭,也沒有基於此的‘…原因可能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可以理解…不可以理解…’這般判斷。

    “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回事,理所當然的就將之翻過去了接受了。

    “要知道聽錄音這個行爲,可是當時集中注意力正在進行的正事,最主要的事。

    “忽然中斷,竟然一點也不覺得不對,潛意識裏都認爲是正確的。

    “甚至這會兒集中注意力,這才發現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