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這無法證明白衣飛鼠自己也同樣被污染,並不構成因果關係。
也就是說,聖化與補天道能夠脫離屍庫,能夠對抗污染是有可能是真的,同樣也是真的,他對於兩人的污染狀況早就知道同樣也是真的。
真是老騙子了。
只是又是爲什麼?
他費那麼大的功夫,還特意拿出了‘原神’有關的污染程度的消息,就爲了掩蓋自身能夠出去,能早早便發現污染這一點?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擔心受到報復,擔心兩人針對他的隱瞞進行報復?本來雙方就是敵對關係,不至於如此擔心這些吧?
應該是擔心失去信任。
擔心遊說兩人留下來,三人綁定在這裏,以此保證自己活下來的這條他覺得可以讓自己活下來的生路被堵死,或者說變得更加的不可能。
畢竟誰願意放過一個隨時可以從絕境中脫離的仇人,與之一同生活在絕境之中。
難怪之前得知張靈均是補天道後那麼的猙獰。
因爲這便代表着這個結果…
…
張靈均搖了搖頭,實在是沒有心思與這傢伙在這種地方去勾心鬥角。
現在最爲重要的事情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現在還能離開嗎?
不論是深層污染,還是補天道的修爲,自己現在這情況還能夠從地下屍庫道痕之地脫離嗎?
看着身上的這些菌斑,身上的那些蘑菇,這些代表着深層污染,代表着與這個屍庫,與‘原神’融爲一體的蘑菇,張靈均感覺可能性有些危險。
但真實如何還要現實來說。
懷着僥倖的心理,他又一次跑到那走廊裏面,去試了試,希望能夠找到當初進來的時候的那個通道。
然後不出所料,依然還是之前那般,找了一遍又一遍,更爲強大的感知,更快的速度,依然還是找不到那條路的相關地點。
不死心最終變成失望。
張靈均詢問白衣飛鼠:“深層污染通過什麼辦法可以去除,或者說逆轉?”
白衣飛鼠搖頭:“污染就是污染,就是對原本的侵佔,沒有辦法能回到原本的樣子,至少我不知道。
“你就別想着離開了,就是淺層的污染也沒有辦法離開,更別說是深層的了,你還是留下來吧。”
這傢伙繼續着自己的遊說,希望說服兩人留下,從而能夠讓自身獲得安全,能夠活下來。
張靈均當然不願意,直接便開口拒絕。
但是面對身上遭遇的深層污染以及沒有靈氣,面對着離開的看不到機會,心裏面卻是不由得,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將留下納入考慮…
然後立刻警覺。
這是開始動搖了嗎?
不能這麼的想,不能留在這,哪怕是死也不能困死在這鬼地方。
我也不會這麼想。
這會兒是‘原神’深層污染的影響,是它在蠱惑我留下。
我不要留下,白衣飛鼠隨時便能離開,與他妥協就是找死。
然後不由得想如果那傢伙一開始就將這些拿出來,然後擺明尺碼談,要是那會兒可能真的就要思索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爲了活下來,爲了讓兩人同意留下,最好的方法還真就是這麼做,何必等到這會兒,沒辦法了不得不說,效果還不好。
思索着,張靈均放在胸前的,對於觸覺、接觸非常敏銳的手部皮膚感覺到被微微動了一下。
然後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的那紅色的好像是手跟又如同觸手的蘑菇又長了一截,又多了一點。
之前是簡單的三根,現在根部又多出了一個小分枝,多了一點,然後與此同時,原本那三根佔據的身體面積也變得更大了。
張靈均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陽木,
只見他的身上同樣如此,甚至長得更兇,原本爬滿身體的血根樹網,這會兒已經幾十不留縫隙,真的像是鎧甲一樣,開始朝着四肢蔓延。
之前從衣領處伸出來的那兩根觸手已經掛在了頭上,然後與頭上的那些菌斑連在了一起。
長的那麼的快?
嗯…怎麼長得那麼的快?
不對…不對…
張靈均搖着頭,忽然有些警覺。
存屍房中的那一批柬寨埔的屍體,20年前就深度感染的那一批屍體,這麼長時間了,也就只是身上有着菌斑。以及眼眶大腦前額葉摘除術留下的傷口長出了一個小蘑菇。
自己兩人呢,才這麼一會兒?就長成那麼大個,已經將身體爬滿了。
可以看見的,一會兒一個樣子。
未免有些太不正常太快了。
記得當時追殺白衣飛鼠的時候,因爲胳膊上的傷口疼痛不停的流血,還處理過傷口,認真的觀察過癒合,同時還用手摸過,仔細的檢查過。
那會兒是驗證修行對於傷口恢復的情況,從陽木對於這些真菌污染的反映情況來看,這種程度的注意力是能夠察覺到的,真菌並非是完全消失,只是讓人不去注意而已。
當時沒有發現蘑菇長出來,那就說明,至少可以說明那會兒還沒有變異,長蘑菇是從那之後開始的。
要說那些屍體是被蠟封着,自己兩人身上也被封着,也抹了蠟。
當時追殺白衣飛鼠的時候,在電梯那裏遭遇了五色,當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馬上就摸了蠟,雖然說已經感染了,沒有辦法起到防禦的作用,但是歪打正着,機緣巧合,如同那些被蠟封着的屍體一樣,抑制身體變異的作用應該也是具備着。
有問題…
很大的問題。
張靈均心道,同時開始思索着,目前的問題在於感染,在於不正常的蘑菇異變速度。
那爲什麼會感染?
爲什麼會異變?
感染是爲了追殺白衣飛鼠而造成得,它逃進地下屍庫三層也是因爲被追殺,他知道兩人會追上來。
他爲什麼要跑到地下屍庫三層?
以這第3層作爲污染源頭的威懾力讓兩人不敢下去?他怎麼能確定兩人就知道這些,事實兩人也不知道,再說威懾這種東西實在是,在前者已經進去的情況下實在是不頂用。
不可能是這。
必須是某種有力的真實的能夠應付應對兩人的手段。
這傢伙做了手腳!
異變與他有着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