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着，思索着。
田越教授最早發生變化是當初因爲紅蚌與水庫的問題。
按照我之前的調查以及這會兒的發現，他當時應該是和我這時的路線一樣，一路來到了這裏。
他應該是看到了石碑，然後相信了這些，被此所影響，然後整個人發生了改變，不再對那些不可名狀的古怪的事情持有着進行收藏式的興趣，而是有目的的調查。
田越教授對於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有着非常敏銳的嗅覺。
然後他…他…記得他當時是將一切心思都放在了那傳說中記載着一切至理的《永樂大典》上…
記得田越教授喃喃說過：《永樂大典》是活的。
他說那本傳說中的包羅萬象，記載了過去現在未來一切至理的《永樂大典》是活的！
過去，現在，未來一切至理會被一本書所記載，確實是有些奇怪，不合常理，可如果這是真實的，這本書該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傳說《永樂大典》的編纂是有着龍宮中的鬼神幫忙，記載了很多不存於世間的知識。
傳說中將《永樂大典》帶走，最終導致它失傳的嘉靖皇帝的定陵滲水，常年被淹。
大樛人以水爲道。
天下間所有水系是相通的。
傳說盜墓賊打通了定陵之後，不知道看到什麼，之後便瘋了。
又說是現代科學的誕生與《永樂大典》息息相關，那些現代科學的奠基人與此有關。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已經有些麻木，有些感知不到的臉。
就算《永樂大典》確實與此有關，無非也就是如同之前所猜測的那石碑後面未記載的歷史中的某一個可能與此有關的例子。
這又能夠代表着什麼呢？只能說明研究這些是出於滿足他與生俱來的對此的好奇心。
想要將這段位記載的歷史補全…
不…不對，《永樂大典》好像還是有着不同的，從石碑上所刻的那些化龍的故事與《永樂大典》成書所流傳出來的那故事相比。
石碑上化龍的事例都是一些偉大的存在，都不同尋常之人，都是天生聖人，都是些傳說中的人物，每個都是名傳千古。
而《永樂大典》流傳的只是這麼個名字，具體的個人的明成祖也沒有到達那個高度，同時他也只是下令編書者，並非是作者，而那些相關的作者也不是多麼的有名，甚至書中的內容也沒有流傳下來。
同時石刻中的那些人更多的是一種求道、問道、聞道的狀態，都是一種主動的行爲。
《永樂大典》則是被明成祖下令，是在被動的狀態下完成的。
《永樂大典》或許是不同的。
據說《永樂大典》有着可以讓一個王朝永遠存留下去的祕密，一直在大明皇室之間傳承着，這或許與編寫的原因有關。
最後這本曠世奇書消失在定陵，而定陵的滲水也是有些奇怪…
我不得不大膽的猜測，《永樂大典》或許便是在化龍已經非常成熟之後發展出來的，讓普通人讓信息傳播鏈的末端的普通人得以窺測到龍蛇之祕，或者說得以窺測到一部分龍蛇之謎的手段。
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繼續思索着，但這會兒真的不知道是依然在按照本來的目的探究他的蹤跡，還是想對自己解釋。
還是要說服自己。
不管田越教授是不是也懷有着相同的想法，不管他是怎麼想的，現實是他沒有辦法去做。
不說別的，這座城市現在已經廢棄，關於大樛的一切都已經消亡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這樣想着又不由得想起石碑沒有記載的現實中的歷史所記載的那些似是而非的人與物，就是《永樂大典》也是在這些時代出現的。
甚至就是目前這個時代，那個智者的那一張龍形的臉又出現在腦海裏，那一個個新聞中的貴不可言的人物的臉又出現在腦海裏。
但就算大樛依然還在某一個地方存在。
從那位偉大智者以及那些人物目前的狀態那龍形。
以及《永樂大典》的結果以及大明王朝的下場，也都說明了這條路是錯誤的，沒有什麼用的。
哪怕田越教授是想要朝聞道。
可《永樂大典》的纂編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那可是一個龐大的帝國的主人都費了好大的功夫，舉國之力，一次不成，用了兩次這才完成。
田越教授不過是一個醫生，和我一樣的醫生，普普通通的人。
最多比我身份上能高一級、兩級，屬於領導，有着幾分名氣，但也就是如此，依然是醫生。
沒有什麼權利，對於這種龐大的計劃而言沒什麼用處。
要說科技生產力帶來的生產力的變化，在這裏也是沒有用的。
雖然不知道《永樂大典》的纂編的具體方法。
但從那石碑石刻了解到的信息傳遞邏輯，並非所有東西都有資格能夠站在那棵代表着一切的樹下，必須是擁有着生命，擁有着智慧。
就好像城市不能是源頭一樣。
《永樂大典》是活的。
它同樣也是活的。
從石刻中的那些例子來看，必須是智慧種羣中的最爲聰明的的存在，纔有可能通過此證道，或者說纔有這資格通過此進化，纔有資格去接觸思考那棵樹的所思所想。
《永樂大典》也逃脫不了這個，也必須少不得聰明。
這是現代科技也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這同樣也是田越教授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然後繼續分析着他接下來的行爲。
田越教授自那之後，同時還對柬寨埔對一切非常感興趣，一直對此進行着觀察，柬寨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太清楚。
我只記得他結束對次的興趣是在…是在…在…
在醫院接收到一個懷孕的女人，且被她鬧出了很大的古怪，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之後。
然後那個懷孕的女人死了。
然後田越教授…他…他…有了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女兒，第九妃！
非常聰明的女人…
姓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