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順利完成，出佳作的概率也大。
前提是這位吳女士能聽自己調動教導，面對鏡頭表現生動。
“李老師，辛苦你這麼大早就趕過來，趕緊先進來喫早餐吧。”
吳女士熱情地領着李石去餐廳，那位看房的阿姨端來準備好的早餐。
很豐盛，有包子，有米粉。
李石大大方方地坐下來喫，同時也趁機和今天的被拍攝對象吳女士聊天。
一千個觀衆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創作者也有一千個“莎士比亞”。別的攝影師怎麼樣面對自己的模特李石不知道，在他看來，對模特瞭解的越多，越能抓住模特身上的特性，和自己想要的主題結合起來，拍出好的作品。
當然，大多時候，攝影師和模特之間都是一次接觸，所以很難深入去了解什麼，更多的是從外表和言談舉止中抓住某些自己需要的創作元素。
他先觀察了吳女士的五官，重點看她的眼睛，又仔細看了她的皮膚狀態，暗中衡量她身材的優缺點，思考等下跟化妝師怎麼溝通妝造。
過了一會，看房子的阿姨從餐廳出去，只剩下喫早餐的兩人。
李石話題一轉：“吳女士，關於拍攝，我想先跟你說一下。”
吳女士其實也在打量李石，作爲在商場摸打滾打十年的女強人，如今能賺到數千萬身家，她自認爲閱人無數，眼光獨到。
在她眼裏，面前這個乾乾淨淨的男生，年紀輕輕，身上就有股子靜氣，很難得，她推測可能是專注藝術的原因。
見慣了老油子的她，不由略有好感。
她拿起餐巾紙，擡手擦了一下嘴脣，面向李石，道：“你說。”
李石認真道：“是這樣的，鑑於我們這次拍攝的主題是性感，爲了達到拍攝效果，服裝我們提前溝通過了，而在拍攝期間，我還會對你的動作和神態進行引導和指導，到時候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希望你能理解。”
吳女士聞言一笑：“你說這個啊，我懂，我也問過沐熙，放心吧，到時候我會配合你。”
李石點點頭，也微笑道：“那好，我今天爭取把吳女士你的性感魅力拍出來。”
喫完早餐，兩人繼續聊了一會，主要是李石向她介紹自己的拍攝思路——模特如果能清楚理解攝影師想要什麼，拍攝時，表現會更到位。
過了十幾分鍾，化妝師來了。
兩人結束聊天，吳女士去換衣服，李石則過去和化妝師溝通。
第一套，直接拍內衣。
碎花內衣，純白內褲。
吳女士請來的化妝師，手法很高明，特意化了少女妝，加上吳女士本身保養的好，某些角度從鏡頭上看去，確實有些少女的樣子。
“這組照片的主題，是一個剛進社會的少女，無情地遭到了社會毒打。”
在一樓次臥，李石讓只穿着內衣內褲的吳女士躺在靠窗的涼蓆上。
這次拍攝，吳女士的要求是隱而不露，但那是指最後成片的效果，在拍攝過程中，不可能不露。
不過面對這具成熟曼妙的肉體，事先做過心理建設的李石，拿出了百分百的定力，認真指導她怎麼做。
李石站在照相機前，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灑在窗邊的席子和吳女士的臉上、身上，他趕緊讓化妝師過來給吳女士眼睛裏滴了一些眼藥水。
開拍！
“你就這樣躺着，下巴稍微擡一點，對就這樣。”
“嘴巴再微微張開，重要的是眼神……麻木中帶一點茫然的感覺。”
“不對，不對。”
“這樣，你看過那種有用強情節的的電影嗎？”
“這次對了，就是那種被強之後的狀態。”
咔嚓！
有了。
……
第一個妝造拍完，李石看了下，感覺不錯，淡淡的晨光下，自己把吳女士拍出了那種少女面對殘酷生活，無力抵抗後，眼泛淚光的感覺。
五官也拍的很立體，面白脣粉，胸前飽滿，姿色完全拍出來了。
就算不加後期，也是一張好片子。
李石還特意把已經披了黑色西裝的吳女士喊過來，給她看照片，然後施展溝通技巧：“你在鏡頭面前的表現力非常好，完全不輸那些職業模特，而且表情更自然，你看照片出來的效果，就算不p圖，也足夠好了。”
吳女士湊到相機前，仔細看了一下，覺得照片裏的自己真的有攝像師說的那種感覺，關鍵最讓她滿意的，是很漂亮，有那種久違的少女感。
雖然照片裏的吳女士看上去像是遇到了很不好的事，可她越看這張照片越喜歡，忍不住湊的更緊了。
柔軟的身體靠過來，李石一開始在工作狀態，沒當回事，可吳女士越靠越緊後，他連忙趁着身體還沒反應過來，拉開一點距離。
吳女士詫異地擡頭看了一眼，然後笑着道：“確實拍的很好，不過都是李老師伱的技術好，指導的好，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李石笑了一下，心想，其實我也沒什麼經驗。
但我有學前預習的好習慣，萬事做足充分的前——準備工作。
爲了實踐攝影經驗，他捨得下功夫。
接下來是第二套衣服。
場景換到三樓一間有純白背景牆的房間，布好燈光後，讓吳女士站在白牆前，黑與白的衝撞，有強烈的視覺效應。
不過望着她黑色西裝下曼妙的身體，李石總覺得差點什麼，沉吟了半分鐘，吳女士都快被他看毛了，纔開口問道：“吳女士，你這有黑色絲襪嗎？”
黑西裝配黑色抹胸和黑色短褲，加上此刻的特意化的妝，很符合“假裝強硬的職場新人”人設，但今天的大主體核心，還是“性感”，這方面差了一些。
吳女士想了一下，道：“我記得樓下主臥有，我自己去拿一下吧。”
過了一會，吳女士從樓下上來，她已經把絲襪給穿在腿上了。
“李老師，這邊我不常住，所以只有這雙，可以嗎？”
李石此刻卻有些發愣，她腿上那雙帶有字母的絲襪，怎麼有點眼熟？
想起來了。
巴黎世家，上次自己在酒店撕壞過古倩一雙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