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明天沒課,可以把課件拿回去,就不用在學校備課。
看着依舊坐着不動如山的蘇舒,平時她可是最積極了,
“蘇舒,要一起麼?”
一聽這話,蘇舒頓時一陣哀嚎:
“不,你走吧!”
“可憐寡人,下午還有要事與衆位大臣相商,不能陪美人你共賞河山。”
說着還抓着青黛的一隻手,不時的揉捏着揩油,另一隻手也不得空閒,時不時的在眼角擦拭着並不存在的眼淚。
繪聲繪色的演了起來,短短的一句話被她說得啓辰婉轉。
青黛也願意陪着她鬧騰,便也端起範來,挺直腰背,一張俏臉上滿是大義凜然:
“唉,你呀!你可不能自貶,這可是在爲國家陪養棟樑之材,怎可爲了你我私事,棄置於不顧。這樣不好,不好。”
“人家黃梅戲中的女駙馬都能憑藉女子之身,從衆位學識淵博的男子的手中脫穎而出,奪得魁首,成爲狀元之才,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看到蘇舒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不禁有些高興,不由得還調皮的起調,唱起不久之前才聽到的黃梅戲來,
“爲救李朗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着紅袍,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人人誇我潘安貌……”
唱的正是黃梅戲中那首膾炙人口的《女駙馬》
蘇舒不由得豎起耳朵來仔細一聽,還挺不錯,句句都在調上。
蘇舒也毫不吝嗇的誇獎:“不錯嘛!還會唱黃梅戲呢!”
最後,青黛手指微曲做了一個標準的戲曲動作以示收尾。
蘇舒看着青黛漂亮的收尾動作,暗自覺得真的有點調調呵。
黃梅戲起源於湖北黃梅發展壯大於安徽省安慶。
蘇舒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安徽人,家裏爺爺奶奶剛好也是有喜歡看戲的。
在她很小的時候便經常被長輩帶着去聽戲,自然也有些眼力見。
青黛剛纔的收尾動作非常標準。
“好了,真走了,不和你鬧了,後天見吧!”
玩歸玩,鬧歸鬧,青黛還沒有忘記自己該回去了,拿起桌子上的小包,就準備回去了。
蘇舒連連擺手:
“再見啦!青小黛,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我會的,你也是。”
青黛同樣的叮囑道,說完便離開辦公室。
路上還碰上了李平,兩人互相打過招呼後,便分道揚鑣。
下公交後,青黛明顯感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後,又想到現在自己就是個普通人,誰會來謀害自己。
便覺得是自己敏感了,但仔細一想,自己獨身一人,是要注意一點。
爲了安全起見,看來自己還是要早日把武藝撿起來。
既然這樣,明天便開始早起鍛鍊吧!
想好明天的打算,青黛沒有把剛纔的感覺放在心上。
又想到,冰箱裏好像沒什麼菜了,決定去趟超市。
青黛很快就走到了,或許是都還在上班,超市的人不多,只零零散散的分佈在周圍。
推着購物車,仔細挑選着想喫的菜。
忽然,青黛感到一陣火熱的目光注視着自己,順着視線望過去。
兩個打扮的活力四射的小姑娘,正眼神灼熱的看着自己。
看到自己被青黛發現了,兩人一陣瘋狂的眼神交流,示意着這邊的方向。
最後,像是終於下定決心。
其中一個穿着短裙的女孩子,像是英勇就義一般,走向自己。
青黛靜靜的看着她離自己越來越近,也沒有就此離去,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女孩子長得比較嬌小,青黛要比她高上不少,看着青黛時,需要揚起頭來:
“小姐姐,你是剛出道的藝人麼?”
青黛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樣子,有點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可惜註定是要失望了。淡然回道:“不是。”
“喔,這樣啊!”
女孩失望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像是又突然想到什麼,又迅速擡頭指着站在不遠處她的朋友,對青黛緊張說道:
“那我們可以合照一張麼?小姐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做他用的,只是發發朋友圈。”
另一個想必也聽到了,急忙小跑上前連連點頭保證着,
“真的,真的。”
青黛看着兩人一臉希翼的看着自己,希望她能答應,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下來。
聽到青黛答應下來,兩人面面相對,擊掌慶祝:
“耶,真棒!”
接着便迫不及待的從兜裏掏出手機,兩人各自站到青黛的兩邊,對着鏡頭。
三人的畫面定格在手機裏。
拍好後,還拿給青黛看了一下,順便發了朋友圈。
還十分乾脆的把照片刪除了,以此證明自己不做他用。
三人就此分開,青黛也買得差不多了,便準備結賬離去。
幾人都不知道,發在女孩朋友圈的照片,被人直接保存下來,發到了微博上,慢慢發酵着。
出了超市,青黛再次感受到有人注視着自己,腳下步伐加快。
直到來到樓下,這纔沒有感受到被人盯着的感覺。
青黛很快上樓,放好東西,來到窗戶前,撩開一絲縫隙,觀察着樓底下。
發現有個高大的男人,一直徘徊在附近,手裏拿着手機在通話,又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自己所在的樓層。
這才知道從公交下站,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自己的錯。
看來,是有人盯上自己了。
不由得有些陰謀論的想起來最近一直推送的新聞,都是獨身女性遇害的事,時刻提醒着廣大的人注意人身安全。
樓底下,
樓南燭派來保護青黛的保鏢阿乙,確實在打電話,只是不是青黛以爲的在找買家的那種,而是正兒八經的在彙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