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鄧濤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美滋滋享受着早茶,桌上擺着滿滿一箱鈔票!
四號貴賓室的部分信息就是他收錢透露給虞家的,但他依舊心安理得,畢竟他眼裏只有錢,要怪就怪那個叫秦州的小子自己作死得罪了虞家!
招惹虞家,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那小子居然是花家千金的朋友,有她護着,虞家那邊應該不會亂來,所以不會出什麼大事。
這場拍賣會雖然虧得很慘,但鄧濤卻撈到了不少好處,但就在他高興之時。
砰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一股巨力踹開,緊接着,一道冷酷的身影闖了進來。
鄧濤被嚇得不禁直接噴出了一大口茶,即刻站起來勃然大怒道,“你他媽誰啊?居然敢闖進我的辦公室,想造反嗎!?”
秦州還沒開口,身後的趙夢歌就已追上來勸道,“秦州你別衝動,快停下吧,適可而止!”
京月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更何況秦州前前後後還招惹了不少金陵的勢力,因此她心裏非常擔心事態發展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到那時候,可就真的完蛋了!
聞言,鄧濤恍然大悟,輕蔑一笑,“原來你小子就是秦州啊!”
“我警告你最好別在我們京月的地盤鬧事,現在給我趕緊滾,否則必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小子居然啥事沒有,看來是花家保住了他,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的信息被泄露的?難道是虞家說的?
不過在這裏,鄧濤底氣十足,畢竟在京月鬧事跟找死毫無區別。
然而,秦州卻是不以爲然道,“是你們破壞規則在先,我爲什麼要怕你們?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交代清楚!”
說完,秦州徑直走向鄧濤。
“你想幹嘛?你……你別過來!”鄧濤頓時慌了,“不然我就喊保安唔……唔!!”
秦州神色冷若冰霜,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掐住了鄧濤的喉嚨。
手無縛雞之力的鄧濤像小雞似的被直接提到了半空當中,窒息感瞬間襲來,難受無比。
秦州加大力氣一掐,冷聲道,“居然敢把我的信息泄露給別人,這筆賬你想怎麼算?是斷手斷腳還是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他此時心中無比氣憤,必須狠狠教訓一頓對方,好讓對方以後長長記性。
“唔唔唔……”聞言,鄧濤頓時滿臉驚恐,連連搖頭,想要掙脫卻根本使不上勁。
這小子就是個瘋子啊,鄧濤心裏簡直連腸子都悔青了!
“秦州,快放手,不要把事情鬧大!”後面的趙夢歌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制止道。
她真怕秦州會鬧出人命來!
呼吸不暢的鄧濤,臉色憋得無比通紅,他費力地說道,“大……大哥饒命,我……我知道錯了!”
趙夢歌用力拉秦州的手道,“秦州,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先把人放開!”
眼看對方快被自己掐死了,秦州這才終於鬆開了對方的脖子。
撲通一聲,鄧濤整個人一屁股摔在地上,終於得到了苟延殘喘的機會,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面色蒼白。
但秦州並不打算給鄧濤太多喘息的機會,又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再次一把將對方扯了上來。
“說!這筆賬你打算怎麼算!”
鄧濤害怕不已,連忙認慫求饒,“大哥您先別激動,這事是小的不對,小的給您道歉!”
“您直說吧,想讓小的怎麼賠償您這事您才能既往不咎?要不虞家給我的那箱鈔票……您拿去?”
他現在唯有妥協,畢竟打又打不過,喊人來又怕人還沒到自己就已經被對方打死了,他可不想爲了這點錢連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死了沒命花,錢再多又有個屁用?活着纔是硬道理。
秦州冷笑一聲,“就這點臭錢,你覺得我會稀罕?”
“我現在給你五分鐘時間,把你的主子喊過來向我賠禮道歉,不然我就先把你的舌頭擰斷,然後再把這個會場拆成廢墟!”
他今天非要爲自己討個公道不可。
聞言,鄧濤心中一驚,這小子未免也太過猖狂了吧?
那位大人可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地位?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他以爲自己是誰啊!?
但鄧濤也是敢怒不敢言,苦笑一聲,“這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老闆可是非常忙的!”
“要不……我去把我們這裏的負責人喊過來跟您談吧?無論你提出怎樣的賠償,我們都一定會盡量滿足您!”
秦州冷哼一聲,“不行!”
“拍賣會的規則,是你們主子定的,所以必須讓你們主子親自過來,除了他之外不管誰來都不好使!”
“怎麼?還是說你這條忠犬寧願自己丟掉小命,整個會場都被破壞掉,也不肯把你的主子喊過來?”
鄧濤感到頭皮發麻,這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作死啊!
那位大人要是真的來了的話,最多訓斥懲罰鄧濤,而秦州這個鬧事者必將死路一條!
那位大人的怒火,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可以幫你打電話給我們老闆,但是我真不敢保證她到底會不會親自過來!因爲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不在咱們金陵……”
秦州一臉淡漠道,“叫了再說!”
“好吧。”鄧濤只好被迫給老闆打去電話,一般情況他哪敢輕易打擾老闆?
但奈何他的生死現在正被秦州威脅着,終究好漢不喫眼前虧,他還是非常怕死的。
“老闆,這邊出大事了!他說您要是不親自過來的話,他就立馬把咱們這給砸了……”鄧濤態度無比敬畏,心裏慌得一批。
“嗯,我知道了……”對方冷漠地回了句,然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語氣裏明顯有些不悅。
鄧濤心慌意亂地收回手機,向秦州說道,“我們老闆他說十分鐘後到……”
秦州冷冷一笑,“行,那我就在這慢慢等她到來!”
這筆賬,他還得慢慢來算。
如今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趙夢歌頭疼不已,這下麻煩大了,她真的非常害怕秦州今天很難離開這裏。
秦州卻依舊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鄧濤心裏暗道,等那位大人一到,秦州這傢伙必定會後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
果然,十分鐘過後,一男一女並肩緩緩走了進來。
那女子生得很年輕,一頭英姿颯爽的短髮,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酷、霸道!
而她旁邊的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平頭,神情嚴肅,眼神如刀刃一般鋒利寒冷,霸氣得令人生畏!
秦州眉頭一皺,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竟比他還要更強,這種久違的感覺,就像初遇李清漩的兄長李清雲時一樣。
難道對方也是天境強者!?
看來這就是別人不敢輕易招惹京月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