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濤彷彿見到救星一般,立馬跑上前畢恭畢敬向那女人鞠躬。
趙夢歌心中詫異,京月拍賣行的幕後老闆居然是一位這麼年輕的女子,而且這個女人的氣場十分強大,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只見那女子冷漠的眼神轉向秦州,然後問道,“他,就是鬧事者?”
居然敢在這鬧事,是無知還是狂妄?
鄧濤連連點頭,“是的老闆,就是這小子!”
“要不是他直接闖進來要挾我,我肯定會喊守衛,也不用麻煩您親自過來!”
他心中冷笑,秦州這小子今天必死無疑。
然而女子卻是冷哼了一聲,“外面的守衛早就都被放倒了,我要是不親自過來,你能活到現在?”
“什麼?都被幹掉了?這……怎麼可能……”鄧濤震驚不已。
難道這都是秦州乾的?怪不得這小子能這麼輕鬆闖入這裏,原來是有點能耐的。
而此時辦公室外的通道里,確實已躺着好幾個早已昏迷的守衛。
女子態度十分強勢,向秦州冷冷問道,“你,報上名來!爲什麼無緣無故在我的地方鬧事?”
秦州面不改色,輕笑一聲回道,“秦州!江城人!”
“無緣無故?呵,那你就應該好好問一問你的忠犬,我到底爲什麼鬧事了!”
聞言,那高大男子頓時感到不悅,虎目中閃起一絲寒光,“放肆,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
“小姐,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過來找死的,您不必跟他廢話,在下直接把他殺了丟去喂狗就是!”
說完,他向秦州走去,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駭人氣息簡直令人心驚膽寒。
原來這小子不是金陵人,不知道京月的可怕,怪不得如此猖狂。
趙夢歌和鄧濤更是都被濃烈的殺氣嚇得本能地向後一退!
秦州神色肅穆,也即刻開始做好戰鬥的準備,但天境強者的威壓終究不是開玩笑的,他心裏居然也控制不住地生起了一絲畏懼之意!
只因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全力死拼,也還是沒有把握能戰勝一位天境強者,勝率渺茫!
這下頭大了,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不能退縮,畢竟趙夢歌還在這,是他連累了她,所以不管是受傷還是沒命,他都得保她安全離開這!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女人卻突然伸手一攔,淡淡道,“京正,別急。”
“本小姐倒要好好聽聽看他到底憑藉什麼理由敢在這裏鬧事,要是理由不夠充分,再收拾他也不遲!”
原來秦州就是那個賺了她一百億害得她今天這場拍賣會大虧本的四號貴賓。
不過既然那筆錢早已轉到他的賬下,他如今卻爲何還要過來鬧事?他應該清楚京月的強大。
到底是貪得無厭非要作死還是另有其因?
而且居然能一眼看出壓軸名畫的真假,比專家還厲害,有這本事,她有點好奇他的來頭。
“是,小姐!”京正立刻停下了腳步,唯命是從。
若是對方無理取鬧,他再出手殺之也不遲,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我……”鄧濤不由心虛地嚥了口唾沫,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起。
“還不快說!?”女子滿臉不耐煩。
在其威懾下,鄧濤慌忙顫顫巍巍地如實回道,“我……我把他的信息透露給虞家了……”
女子聞言,臉色瞬間如墜冰窟,“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違背本小姐當初親自定下的鐵則?”
“你難道忘了本小姐曾經說過,一旦違反規定,無論是誰,都要以死謝罪!?”
爲了一己之私而違反京月的規定,相當於完全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這種事情是絕不容許的。
鄧濤瞬間渾身一軟,連連解釋求饒,“對不起老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禁受不住誘惑!”
“您也知道虞家在金陵的勢力不小,而我又只是個小人物,所以纔不敢違抗他們!”
“念在小的這些年來一直對京家鞠躬盡瘁,忠心耿耿,第一次犯錯的份上,請您饒恕我,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現在怕死得不行,只因京月小姐的行事風格非常冷厲,說一不二,手上早已沾滿鮮血,做鬼報復都得排隊,所以這就是人人都畏懼她的地方。
如今竟然翻車,他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收虞家那該死的好處了。
只聽京月冷笑一聲,“那你的意思就是在虞家的威逼利誘下,我們京家保不住你了?”
京正冷聲道,“他們虞家在我們京家面前算個屁,連給小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小姐的話如軍令,你犯了錯就得接受應有的懲罰,無需繼續狡辯!”
鄧濤驚慌不已,“不,真的不是這樣的!”
“都怪我沒控制住慾望,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大發慈悲,給小的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嗯,下輩子注意。”京月滿臉冷漠,竟直接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往鄧濤的脖子上迅速劃過。
“唰!!”
“唔——”鄧濤瞬間被一刀封喉,本能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鮮血從指縫不斷流出。
不到五秒,他撲通一聲直接倒地,掙扎了幾下後,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想不到老闆居然肯跟一個外人講道理,連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讓他重開。
趙夢歌見狀頓時被嚇得驚慌失措,俏臉失色,捂着嘴巴不敢發出尖叫聲來!
秦州心中詫異,說殺就殺,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京正,把屍體拖去燒了。”京月面無表情地把刀扔地上,然後拿紙嫌棄地擦手,“我給他開高薪、住豪宅,沒想到他還貪得無厭,想要賺外快,你們都給我看好了,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衆人嚥了一口唾沫。
“是,小姐,我會處理乾淨的!”京正點頭會意,立刻把鄧濤的屍體拖了出去。
京月望向秦州,“我這個處理方式,不知秦先生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