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你要走了嗎?那我送你回去。”
徐蓁連忙拒絕,“不用,我老公來接我了。”
聞言,金西蒙眼神一暗。
王越和林靜玩得很投契,不想她那麼早走,笑道:
“徐蓁有老公管,林靜你又沒老公管,晚點再回去。”
難得認識一個銀行行長和一個投資公司總裁,又性情相投,林靜的確不想那麼早走。
既然徐蓁有老公來接,她就不用擔心她了。
“好,你先走吧,我和西蒙哥晚點再走。”
徐蓁出於禮節性,也跟張文興打了招呼。
起身要走時,她朝沈凌風坐的那個方向看去,卻不見他的蹤影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她到了清風廣場正門前的停車場,就看見沈凌風正站在一輛黑色賓利車門前。
見她出來,他就開了後座車門,眼神示意她上車。
她走過去上車,“你下來的倒是快。”
“誰像你一樣磨磨蹭蹭的。”
收到助理的回覆,他就馬上離開包廂了。
倪希保和姜怡瞭解他,知道他自律,一向不會在外面喝酒太晚,不敢留他。
他出了酒吧,才發微信給張文興和王越,說他先走了。
“迴天華園。”
聞言,司機駕駛賓利駛出停車場。
昏暗的車廂裏,徐蓁睨了沈凌風一眼,“你在清風廣場門前叫我上車,不怕你的朋友發現我們的關係嗎?”
沈凌風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徐蓁,
“我送受了委屈的員工回家,安撫一下員工受傷的心靈,彰顯我這個老闆很有人情味。”
徐蓁立馬別開臉,對着車窗外翻了個白眼。
腹誹,你的朋友信你,那就是傻的。
沈凌風不知道身邊的妻子又是翻白眼,又是腹誹他,問:
“你喝了多少酒?”
“兩杯紅酒。”
“那怎麼臉這麼紅?不止兩杯吧,酒氣挺重的。”
徐蓁是那種喝幾口酒就會臉紅的體質。
她沒好氣的,“你的酒氣也挺重的,你喝了多少?”
心裏又忍不住嘀咕,光會說我,好像他滴酒不沾似的。
“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
雖然這麼說,其實今晚沈凌風才喝了一杯紅酒。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人。”
徐蓁反駁。
“性別不一樣,分男的和女的。”
徐蓁無聲冷笑,“我看是分有偏見的和沒偏見的。”
沈凌風:“……”
他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又被她將了一軍。
不知怎麼的,面對她,他總覺得智商就降低了。
“我當然有見過酒量很好的女人。但我這不是關心自己的妻子嘛。”
徐蓁撇嘴,“那你直接說關心你的妻子,幹嘛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沈凌風揉了下額頭,臉轉向車窗外,不說話了。
他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成語,
好男不跟女鬥。
司機李大橋屏着呼吸聽老闆和夫人的對話,明白了楊助理爲什麼吐槽老闆結婚後言行有點怪異。
這麼和人說話的老闆,李大橋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好像在賭氣,逞口舌之快。
-
天華園離清風廣場不遠,午夜行車少,所以半小時就到了。
徐蓁在包廂裏喝的那杯紅酒後勁強,從車裏下來,冷風一吹,她覺得腦子恍惚,一下子沒站穩,晃了一下。
沈凌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她纔沒摔倒。
他皺眉,“站穩了。”
徐蓁扶了一下額頭,努力提起精神,
“我沒事了,謝謝。”
“可以自己走嗎?”
“可以。”
說着,徐蓁往樓內走去。
恍惚感是一陣一陣的,進了電梯,她又覺得恍惚了。
但她靠着轎壁,等着短暫的恍惚感消失,沒想過依靠沈凌風。
沈凌風看着她精神不振,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眉目不自覺繃得緊緊的。
醉成這個樣,究竟是酒量差,還是喝了不止兩杯紅酒?
如果是酒量差,那爲什麼還要逞強喝?
哼,和青梅竹馬久別重逢,忘乎所以了吧。
沈凌風心裏正酸酸地想東想西,電梯到了頂樓,“鐺”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到了。”
他見徐蓁靠着轎壁不動,走過去伸手,“你醉了,我扶你走。”
徐蓁站直身,本能地舉起手揮開沈凌風的手,“我沒醉,我能自己走。”
說着,她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電梯。
沈凌風繃着臉,緊跟上她。
告訴自己,別跟一個醉酒的女人計較。
到了家門前,沈凌風抓住徐蓁想要按密碼的手,“我來吧,你已經醉的忘了密碼了吧。”
徐蓁大聲嚷道:“誰說我忘了,是9……”
沈凌風一手捂住她的嘴,湊近她,低聲說:
“你大聲說出來,不怕被賊聽見,趁我不在家的時候,進我們家偷東西嗎?”
一聽這話,徐蓁冷不丁的一顫。
沈凌風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竟把她嚇着了。
頂樓除了他們兩個,哪還有第三個人。
她醉得不清醒,就被他唬住了。
他不由失笑。
門一開,徐蓁就往裏衝,搖搖晃晃地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她實在撐不住了,倒在沙發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我有點累了,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你不用管我。”
她還沒醉斷片兒,只是腦子恍惚,身子不怎麼受控制,想要躺着不動。
沈凌風關好門,走到她面前,盯着她豔如桃花的臉,
“說實話,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聽到他語氣冷冷的話,徐蓁微睜開眼,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也是清清冷冷的。
她對他冷冰冰的樣子早就不滿了,藉着酒膽,發脾氣,
“都說了兩杯紅酒,你是老了,耳背了嗎?”
可惜在沈凌風的眼裏,她已經醉成一塊泥,眼神嬌滴滴,聲音沒什麼威懾力,反倒是軟綿綿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紅通通的臉頰,冷哼一聲,
“才兩杯紅酒就把你放倒了,這麼沒用,幹嘛還喝酒。是不是青梅竹馬久別重逢,就樂昏頭了?”
徐蓁眉目微緊,像是在苦思,“什麼青梅竹馬?”
“金西蒙不就是你的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