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
“就是昨天那位嗎?他,他真的行嗎?”
“相信我,相信我家公子。”
“好。”
“對了,公子要見你。你不用擔心,公子人很好,你將我們的事情說了,公子就會考慮着辦。”
“嗯,我聽侯郎的。”
翌日一早,天剛亮,猴子就領着袁洛伊來到了賈珏的落腳點。等了半個時辰,賈珏才姍姍來遲。
坐上高堂,侯靈同袁洛伊給賈珏行禮。
對於這兩人的事,賈珏自然無從知曉,當然了,若是能把自己手下的婚事給促成了,他也樂的當一回紅娘:“侯靈,本公子不是告訴你風流一晚即可,將她沉了西湖,連本公子的命令都不願意聽了?怎麼,你也想被沉湖。”
“公爺,都是賤妾的錯,是賤妾蠱惑了侯郎,您將賤妾沉湖吧,您就放了侯郎吧!”
“放肆,侯靈,你竟敢將本公的身份隨意外泄,今日不殺你,難以服衆,看在你跟我一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留你個全屍。”
賈珏將一個瓷瓶扔給侯靈,袁洛伊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瓷瓶,去掉塞子,將裏面的藥丸(巧克力豆)盡數吞下。
“公子,爺,您別玩了行嗎?您嚇到她了。”
“你真成精了不成,一晚上的功夫就將她給收服了,還如此死心塌地的。起來吧!”
侯靈聽了這話有點羞愧,支支吾吾了半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
“廢物!看什麼看,我就是在罵你,我手底下大半的暗衛都在江南,這些都能夠爲你所用,連同自己情投意合的姑娘都護不住,還好意思跟我說。袁姑娘,你怎麼就看上這個廢物了。”
“賤妾不知,賤妾只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那夥人剩下的可尋到了?”
“全部尋到了,參加昨天之事的人除了吳家,還有幾個徽商。”
“袁姑娘等會回府去吧,幾日後等我將杭州的事處理乾淨了,我親自去你家替他做媒。”
“小女子多謝國公大恩。”她溫柔善良,同樣也很聰慧,剛剛的藥丸很甜,還很好喫,再加上兩人的對話,也就猜到了個大概。
“那些東西開始生產了嗎?”
“是的,全部已經開始生產。”
“嗯,加緊了,一年後我有大用,還有加大人手造船。”
“諾!”
“對了,昨天同我一起的那人呢?”
“還在芙蓉樓裏。”
“證據找到了嗎?”
“還沒有。”
“將你們收集來的消息給我。”
侯靈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將它交給賈珏。
臘月初三,吳諒信申時一刻去其二子小妾劉氏房中,申時三刻而歸。吳諒信亥時去其長子小妾楊氏房中,辰時而歸。
吳昊仁亥時去其母房中,卯時四刻,與花園中練武。
臘月初四,吳諒信巳時去二子之妻房中,午時而歸。夜宿楊氏房中。
吳昊仁芙蓉樓喫酒,一夜未歸。
臘月初五,吳諒信出門迎接公子,夜宿續絃妻房中。
吳昊仁夜宿母房中。
“這楊氏是誰?”
“這楊氏乃是徽商楊銘之女,本名楊莉,長的並不出衆,聽說伺候人的功夫比芙蓉樓的頭牌還厲害。”
“可在她房中查過了?”
“沒有,她房裏一直人來人往的,實在不好查。”
隨後賈珏又問了幾個問題。
今日是臘月初七,賈珏在衆人的目送下,伴着風雪踏上了前往泉州的馬車。
送走了賈珏,吳家人開始準備明天臘八節的所有用度,明天就可以賞冬雪,喝臘八粥。
當夜吳諒信又去了楊莉屋裏。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妖了,什麼都敢,什麼都會。
春風一渡,享受着春雨的潤物細無聲,在春風的吹拂中還未回神,府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過了半刻鐘的時間,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吳諒信也沒去在意,應當是那兩個小畜生爲了他娘給打起來了。將懷裏的人往下按了按,示意她繼續。
“人人都道那登徒子是人中色鬼投胎,依本公看你這吳郡守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們這吳府想來只有外面的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吧!真是讓本公開眼了。”
“賈珏,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去了泉州了嗎?我的人明明一直跟着你的?”
“你確定?再說了本公去泉州做什麼?去踩你的天羅地網?”
“寧公這是何意?下官聽不懂。倒是寧公深夜帶人來圍了我吳府,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本官定要在太上皇前參你一本。”
“這個就不必麻煩你了,你可能沒機會。”
“珏哥兒,你說來帶我看戲,指的就是這個?”薛蟠指了指牀上的二人。
“……等會你就知道了。”
“知道今日,不對,這會已經過了子時四刻,應是昨日,好像也不對。知道這幾日本公爲何要和你玩呢?對了,想來你是在等養的那些死士,還有一羣江湖綠林吧!更或者是府兵。”
“哼!”
“你不用等了,府兵是不會來了,本公用他們總兵的腦袋告訴他們,膽敢踏出一步者死,對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本公還有天子劍,或許你們根本不把它放在眼裏,可那些普通兵卒卻是很懼怕的。”
聽了賈珏這麼一說,吳諒信眼睛睜了睜,他還真忘了這茬,主要是他太不把當今皇帝放在眼裏了。
“你是不是還在等你結交的那些綠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就也別等了。那些江湖綠林,說好聽點義薄雲天,爲民除害。講的透徹一點就是一羣膽大妄爲的狂徒,在自我爲中心的利益中存活着,爲了自己的利益去陷害併除掉那些阻攔他們利益的人。一心一意的想要做個法外狂徒。一羣烏合之衆,半山一人足矣全滅之。”
“看來我兒還是太年輕了,閱歷太少前日被你哄騙了,昨日他還同我說你就是個膽小如鼠,色慾薰心,靠下屬功勞上位的小人。”
“一個自以爲是的蠢貨罷了。薛大哥,昨天你有沒有被我騙到?老實說。”
“啊,珏哥兒昨日在演戲?唉吆喂,我,我……”
“看,不是你兒子太年輕,而是本公的演技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