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一面將她抱起,一面嬉笑道:“這麼大的人了,摔倒了,不起來還坐在地上哭起了鼻子,也不怕被丫鬟們看見了,將你笑話了去!”
寶釵哽咽道:“反正在夫君眼裏,我也只是個被笑話的主,多幾個丫頭笑話,又有什麼干係呢?”
賈珏邊走邊問:“寶兒這話就沒理了,我何時將你當成個被笑話的主?”
“夫君用那雪人比我,是覺我體豐?怪不得夫君從來不與我親密,原來是嫌棄我。”掙扎着讓賈珏放她下來。
到了屋裏,賈珏先解了她身上的大氅,將她放到牀上,接着就化身色中餓鬼,等將她衣服褪去,只剩下個肚兜時,寶釵不願意了,賈珏感覺腦門上飛過上千只烏鴉。
寶釵從被窩裏探出了腦袋,眼裏沒了淚水,只有滿滿的嬌羞。剛剛她還在抱怨賈珏,心裏還窩着氣呢,就被賈珏褪了衣物,等她反應過來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肚兜。雖然她很樂意,可青天白日的,怎能如此,而且她還未沐浴,怎麼能……
賈珏正在努力的壓下心中的邪念,就見寶釵探出了腦袋,咬着脣,嬌羞的看着自己,這模樣,確定不是故意的?
“夫君,晚,晚上。等我沐浴後,我,我再服侍夫君……”
賈珏深呼吸了幾次,起身前往衣櫃。轉移話題問道:“寶兒怎麼都穿些半舊的衣服?可是鳳兒剋扣你,不給你做新衣穿?”
寶釵忙道:“沒有的事,只是我不太喜歡鋪張。”
賈珏笑道:“寶兒倒是和我步入了同樣的思想盲區。你多穿幾件新衣,織出的布就會多賣一些,也能賣的貴一些。這舊衣你再送給那些最窮的丫鬟,這也算是她們的一些進項。所以啊,穿新衣,也不一定就是什麼鋪張浪費,反而還會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
賈珏將衣服交給她,自己出了門,非禮勿視,雖然其實挺合乎禮的,可頂不住啊!
當天夜裏,寶釵終於得償所願,至於二人如何共赴巫山,至於詳情如何,不足爲外人道也!
接下來,賈珏就沒工夫帶着衆女上街了,開始籌劃皇后省親之事。
先去將東市的綾羅綢緞搜刮一空,又將兩市的紅綢買空,惹得神京城裏的人怨聲載道,家裏有紅事的,也只能暫停。
賈赦這幾天就沒那麼好過了,自從被咬了以後,他的全身開始發癢,由原來的一天癢兩個時辰,變成了每隔一個時辰癢一個時辰,或許鑽心的疼痛都不會讓他如此的苦不堪言。將整個神京城的大夫又一次請了個遍,看了後,都說沒什麼病。西府的人開始滿京城尋找那破足道人和癩頭和尚,終究是瞎子點燈罷了。
又過了一個月,全身終於不癢了,賈赦以爲好了,好生的睡了一夜。第二天精神抖擻的想要前往賈珏府裏,哪知一出門就被風吹倒了,等他再次醒來,發現四肢已經沒了知覺,剛想喊叫,原來口已不能言。還沒消化這些,又覺全身上下猶如火燒,燒了一盞茶的功夫,又覺全身發冷,就這樣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個時辰,纔沒了異樣。賈母聽說了,來看了幾眼,安慰了幾句,讓他安心靜養,坐了一會後就回去了。
終於將日子盼到了鴻清二十二年正月十五。
天一亮賈珏就將葉孜良接到府中。府裏的姑娘們也起了個大早,開始穿戴打扮。西府裏的人也得了消息,這種風光怎麼也要湊一湊,於是府裏有誥命在身的也都早起,開始梳洗穿戴。
賈珏的那身王爺裝扮終於得見天日,這身衣服一穿,沒了往日裏的和氣,添了幾分霸氣。
等到了辰時,就有小太監匆匆來報,皇后鳳駕已經出了大明宮。賈珏就領了衆姊妹出門迎接。等大家在大觀園門前列好對,就隱隱聽到有樂聲傳來,眨眼間的功夫,一對對龍旌鳳翣(sha)出現在衆人眼前,最前面走着幾個拿香爐的丫頭。然後一把直柄飛鳳黃金傘映入眼簾,一架十六人擡的金頂鳳輦,執事的太監捧着香珠、繡帕、拂塵、漱盂等物。
等到了地方,賈珏先拜禮:“恭迎母后。”
其他媳婦們正準備跪下行禮,就有幾個小太監飛奔而來,將她們扶起,倒是又可憐了跟上來湊熱鬧的賈母、王夫人以及邢夫人,可能人手不夠,皇后沒安排人將她們扶起來。
賈珏拉了黛玉上前,將皇后扶下鳳輦。
黛玉福身,也跟賈珏一樣叫了聲母后。
皇后忍住眼淚,不讓它留下來壞事。
賈珏在一旁引路,皇后牽着黛玉的手向前,因爲上次看的匆匆,賈珏也就讓皇后先遊覽一番。賈珏又讓皇后上游船,賈珏的媳婦們倒是都上去了,而丫鬟和姐妹們就只能留下,沒辦法,池子小,船自然不大。
等到了正殿,皇后抱怨道:“這王府如此的小,真是委屈珏兒了。”
賈珏笑道:“回母后的話,地方已經夠大了,在大了,夫人們跑來跑去的,太遠了。母后上次前來匆匆而,衆媳婦和姑娘們都未得見母后,母后這次可要一一見見。”
皇后笑道:“好,這次母后定要一一見了。”
皇后先將最近的黛玉拉入懷中,順着她的後背說道:“這是玉兒吧!可真漂亮!”
被皇后這樣抱着,黛玉可能又想到了她母親,哽咽着喊道:“母親!”
皇后道:“玉兒乖,可是想到了你孃親?既如此把本宮當成孃親就好了。”
黛玉仰起臉,皇后給她擦了眼淚,黛玉也擦了擦,苦笑道:“多謝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