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高興的接過。
“妍兒你就別介紹了。”皇后指向寶釵問道:“本宮還記得她,她就是寶釵吧!”
寶釵上前,福身見禮。皇后將寶釵也在懷裏抱了抱!寶釵孃親還在,倒是沒哭。皇后也送了她一盒糕點。
等將所有人介紹了,可卿、如是、迎春、探春、惜春、湘雲都哭了一場。
對於探春會哭,倒是有點摸不着頭腦了,探春母親尚在啊?
對於皇后的禮物,賈珏也有點摸不着頭腦,怎麼媳婦和姑娘們的禮物都一樣啊?
不等他多想,皇后就讓賈珏將巧兒帶來。
都說隔輩親,皇后和巧兒玩的很是開心。
等用過了午膳,賈珏讓人唱戲。
那十二個小戲官唱的愈發好了。皇后好像很喜歡聽戲,讓人賞了齡官。
等天黑了,賈珏就讓人開始放煙花,神京城裏的人也算是跟着湊了一番熱鬧。
等看夠了煙花,賈珏領了皇后進了大觀樓。
正月十五要是不猜燈謎,就沒了良多趣味。
賈珏也早早的讓人在樓裏掛了一條鐵絲,絲上放了四五十個燈籠,燈籠上面貼了燈謎,而謎底則被摺疊了起來,用細繩掛了。
賈珏像衆人說道:“這裏面都是大家自己做的謎,還有一些是我自己做的,大家一起來猜,猜着了自然有賞,猜錯了罰酒一杯。至於猜的對不對,誰出的謎,誰來說。母后先選一個。”
等皇后選了,賈珏將燈籠拿下來,把上面的謎底念出來:“像碗不是碗,似桶不似桶。平時不做聲,有聲必有風。”
皇后笑道:“是鈴鐺吧!”
惜春笑道:“是的。”
皇后見賈珏沒有給她賞的意思,催促道:“珏兒,你的賞呢,快拿來!”
賈珏笑道:“母后這裏怎能叫賞呢?應是賀禮!”
賈珏拍了拍手,被叫來打工的紅兒會意,端着個托盤走上來,裏面放了許多平安節,這是他從系統裏買的,據說可以擋災。
“這是我自個做的一些東西,還望母后不要嫌棄。母后挑一個吧!”
皇后選了選,發現樣子都差不多,拿了兩個,順手塞在腰間。
“爺爺也來選一個吧。”
等葉孜良選了,賈珏念道:“生來一團麻,長成千千結。不是誰都有,形兒也不定。”
葉孜良道:“應是青絲。”
探春回道:“是。”
賈珏又讓賈母挑選一謎,道:“未夜身先臥,花開不分節。夜夜雙淚雨,愁的寸心灰。”
賈母答了蠟燭後迎春道了聲是。
賈珏自己挑了一謎,念道:“初來本是平凡物,巧手成就不凡身。心高氣傲比顏色,落在叢林人不知。”
“這是假花吧!”
元春笑道:“弟弟如此說對也不對。姐姐的謎底是宮花,不過宮花也是假花。”
王府裏歡聲笑語不斷,而榮國府就不同了。
賈赦終於又睡了一個安穩覺。一覺醒來,這次他可沒認爲自己好了,他猜想應該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可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除了默默地流淚,還能做什麼?
果然,那沒有感覺的四肢開始有了感覺,那感覺卻是猶如拿針在扎他,每一息扎一次。沒過多久,腦門上又是大汗淋漓。過了七天七夜,到了元宵佳節,一口氣沒上來,終於結束了他罪孽的一生。
最先發現他去了的是他的一房小老婆,她連忙將此事告訴賈璉。若是平時,死了人發喪就是,可今日有皇后在東府省親,這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因爲這緣故,掃了皇后的性質,心生怨恨,以後隨便找個由頭,還不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整死?
賈璉忙不迭的去尋賈政,賈政捋着鬍子,想了片刻,覺得賈璉說的有理,夥同他將此事再且瞞下,先去給賈赦穿衣。至於賈母和邢氏那邊暫且先不說,等皇后走了,連同珏哥兒一起叫來。
這也就導致了西府雖然死了人,可是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敢發出抽噎之聲。
皇后高興過了一個完美的十五,而可憐的鴻清帝只能舉杯邀明月,感慨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等皇后走了,候在大觀園外的丫鬟忙向賈母稟告此事。哀嚎道:“我的兒啊,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就忍心捨下你娘去了呢?”
榮國府裏纔開始發喪,媳婦姑娘的哭聲傳出,府裏開始掛白,邢夫人哭的最是悲傷,就是不知是在悲哀賈赦,還是在悲哀自己。賈璉連夜向親族報喪。雖然夜已經深了,可今日元宵,大家都還沒睡,聽了通報,都往賈府裏趕,等到了四更天府裏的人才安歇下。
等迎春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她好像記得昨天晚上哭了一會,珏哥哥捋了捋她的髮絲,順便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己就暈過去了。
四下裏一看,只見屋子裏只有賈珏一人,司棋也不知去了哪裏。
“醒了?我還以爲二妹妹還會睡一會!”
迎春輕輕嗯了一聲。下意識的掀開被子想要起身,可一看,自個只穿了裏衣。忙縮回被子裏去。
賈珏從桌子上起來,坐到她身邊:“有些事兒,早不說,等你知道了,可能會更恨我。你父親的死……”
迎春伸手捂住了賈珏的嘴,哭着說道:“不管原因是什麼,結果是什麼。我只知道,他死了,不管是怎麼死的,反正就是死了。我不會因爲他,而改變對珏哥哥的看法,更不會因爲他,而怨恨珏哥哥。”
賈珏將迎春摟入懷中,安慰她。同時對系統說道:“狗系統,你這任務越來越坑了,這算完成了吧!”
貔貅道:“算是完成了一半,宿主並沒有說出原因,故不做懲罰,也無獎勵。”
賈珏嘆了口氣,迎春啊,你怎麼就變了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