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的人可不會放過他,晴雯買了這些東西,徹底打開了某個人記憶的大門,接着自然就是賈珏買買買的高光時刻。
……
自打賈珏那日去了妙玉的住處,衆姑娘都好奇這妙玉是個怎樣的人,有人提出去結識一番,就叫上賈珏,一起去了櫳翠庵。
妙玉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很不高興,可賈珏也再,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幸好,這些人都是些大家閨秀,行爲舉止也都雅緻,這份不悅也就消了下去。
賈珏對於飲茶的理解,也讓她格外開心,有種俞伯牙遇到鍾子期的感覺,只覺相見恨晚。
賈珏當然不會閒的沒事,顯擺自己的茶道,主要是看妙玉又秀起了自己的茶藝,他怕妙玉嘲笑自己的媳婦們不高雅,就顯擺了一番,讓她自覺慚愧,不提茶藝之事。
這種悠閒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一轉眼就又到了除夕。
看着準備過年的衆女,賈珏臉上笑着,可心裏卻越來越不踏實,今年北方莊子上什麼都沒有送來。
除夕夜裏,一頓團圓飯,不管是在哪裏,不管在做什麼,也不管喫些什麼,總歸都要在一塊的,哪怕只能互看一眼,這份情總歸也有個寄託的地方。
喫完了團圓飯,大家歡笑着要去放煙花,隨着煙花的炸響,過年的氣氛也被掀上了高潮。
就在這歡快的氣氛中,詭異的局勢也開始上演。
神京城,五里衚衕。
有人趔趄的向前奔跑,若是仔細觀察他一番,就能發現他左腿上插着支箭,他身後還有幾個穿了夜行衣的刺客追着他,又有幾人阻攔着他們,等拐了個彎,好幾個小巷子出現在他面前,隨便選了一個鑽了進去,見一家人的門開着,不管裏面是什麼人,先衝進去再說。
進去以後,他也終於有機會掏出信號筒,又連忙取了火摺子點燃。這才鬆了口氣。
院子的主人聽見了動靜,忙出來查看。這人他認識,這不是如今的神京府府尹仇元庵仇大人嗎?他這是怎麼了?
仇元庵也擡頭看了看院子的主人,他是……倪二。他好像挺仗義的,若是我將這信送去,也不知能不能見到王爺,我何不將信託給他讓他給王爺送去,也說不定會更有把握。
倪二看他傷的挺重的,又記起賈珏給他的那瓶金瘡藥,自己用過一次,效果非常好,一直捨不得用,倒也還有許多,看他這樣子,肯定有要緊的事,我何不拿來先給他用,也算是一份人情,以後若是有個什麼事,也好能夠被輕判。這樣想着,說幹就幹。從懷裏掏出那藥瓶,遞給仇元庵:“大人,請用這金瘡藥吧,這是王爺配的,效果非常好。”
倪二摸了摸腦袋,他真不知這長官突然吟什麼詩:“大人還是快用藥吧,這要還是我偶得之,一直捨不得用。”
仇總庵搖了搖頭,神京城裏的風衛,他基本上都知道是誰,怎麼可能會有遺漏的,還這麼巧,剛出事就被他遇上了。
“我有一事,十萬火急,不知壯士可否願意幫我一把?”
“大人有事經管吩咐,我定當替大人辦妥了。”
“這裏有一份信,幫我送到永寧王府上,還有你家中可還有家眷?若是有,一併帶上,有刺客在後。我怕他們追來,恐傷了你家人。”
“只有我和我婆娘,我帶了就是,那大人該怎麼辦?”
“我已經發了信號,等會就會有人前來支援,只不過我怕這信送遲了,恐誤了王爺的大事。”
倪二也不再猶豫,拿了信,叫了媳婦,二人打扮了一番,爲了以防萬一,他還將剛殺的豬用扁擔挑了。
到了王府,向門口護衛稟告道:“這位大人,小人有事求見永寧王,還請通報一聲。”
那護衛問:“是口信還是書信。”
“書信。”
“給我,我讓人送進去,你二人也辛苦了,有備好的酒席,且進來喫些吧。”
倪二不知他爲何會如此客氣,雖然疑惑,還是隨他進了府。
賈珏看有婆子匆忙來尋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應驗了,忙拿了書信回來書房。
那封信的書面上什麼都沒有,只有蠟封,蠟封有胸章大小,上面還印有一個風字,那字朝左而印,也不知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賈珏見了那信上的風字朝向,拿出一本《中庸》來,又取下第三個閣子裏工具。
解讀後只有不多的幾個字:隱太子乃北靜郡王……
後面再沒有了,看來是寫信之人沒來的及寫。
賈珏突然覺得自己把這密信搞得太複雜了,羅裏吧嗦的寫了一堆,還沒將該寫的寫出來。
既如此,那就自己來猜。
信上說是北靜郡王,若是諧音的話,那不就是北京君王嗎?燕京,北京,看來建安帝早早的就想該名了。水溶的年齡和寶玉差不多,當年建安帝爲了讓隱太子順理成章的登基,不惜一切代價,差一點就將自己的所有兒子都宰了。那就說明,這隱太子至少比他大。那麼,這沒寫出的內容應該是想說隱太子是北京君王之兄。
若真是這樣,一切就都明瞭了幾分。還不清楚的,就是建安帝和北靜郡王老太妃之間的風流祕事。
那這信太子在哪裏呢?建安帝一心想要遷都,難不成他就藏在建安帝的皇陵中?若真是如此,還真不好抓他。有人走漏了風聲,從他和我下的幾局棋來看,他定不會繼續留在那地方,今夜如此之亂,倒是個撤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