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豆?”
林之墨點點頭:“沐浴的澡豆。”
季懷大概知道他說的澡豆就是沐浴露?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回什麼。
就現在這個條件,別說沐浴露,有水都不錯了。
“一會出去買出去買,你先換衣服。”
“對了,你應該……能自己動手吧?”
季懷安心裏一萬個拒絕,千萬別說不能,千萬別說不能,千萬別……
林之墨:“我可以。”
季懷安把他送進去以後就蹲在門口搜“澡豆屬於哪個朝代的東西?”
現在他要確定一點,林之墨到底有多大,他是哪個朝代的人,三魂七魄都被鎮壓的人絕對不會是尋常人。
很快屏幕就彈出各種信息,他忽視前面的廣告,一路往下翻,終於他看到有關於澡豆的解釋。
“澡豆最早出於西晉時期,到了唐朝,澡豆使用便到了鼎盛時代……”
按照這個說法,林之墨最老一千七百多歲!
那真是個老不死的老傢伙啊!
季懷安默默的想,這個歲數在如今術道,就算他一直再差,到現在最起碼也是祖師爺級別的人物。
他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林之墨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查自己的,他現在虛弱的褲子拉褲子拉鍊都喫力。
季懷安聽到門邊傳來動靜,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放進包裏。
他看着出現在門邊的林之墨:“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林之墨把微微發顫的手藏在身後,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勁才把褲子拉鍊拉上。
他用另一隻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這天氣太熱了。”
季懷安也沒多想,那這樣子算下來房間裏還要安裝空調,家裏林之墨還要買衣服。
以後會客也要在客廳擺放茶几等等。
這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又多了一張嘴,再想想他卡里只有四十萬不到的錢,這日子可咋過!
他嘆了口氣:“走吧,先出去喫飯。”
林之墨點點頭,慢慢跟在季懷安一側。
一路上已經有了不少人在小區裏走動,尤其是他們別墅前,路過的人都好奇的看向裏面。
這房子買了十幾年也沒人住,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誰買的房子,這麼好的位置居然沒人住。
特別是季懷安和林之墨出來後,那些視線都若有若無的盯着他們。
季懷安心裏暗暗想:“難道自己纔過來就被盯上了?不行,改天得換個高級點的指紋鎖保護自己。”
“小哥哥你要去拍戲嗎?”
忽然出現一個小孩擋住林之墨的路線,他童真的眼睛裏裝滿了好奇。
林之墨疑惑道:“拍照?”
季懷安想他應該不知道什麼是拍戲就替他回答:“不是,他不是明星。”
小朋友腦袋一歪:“可是他的頭髮那麼長,不是拍戲的假髮嗎?”
季懷安這纔想起來他的頭的太引人矚目了,確實和他們不太一樣。
林之墨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疑惑的看向季懷安:“拍戲是我這樣的?”
季懷安點點頭,其實心裏想的是拍戲沒有這樣不倫不類的。
“他不是明星,頭髮是假的,小朋友你作業寫完了嗎?回家去吧。”
邊走他邊說:“林之墨,你介不介意把頭髮剪短?像我們這樣?不然太招搖了。”
林之墨皺皺眉頭,這頭髮他養了那麼久,說實話是不捨的。
“我把它藏起來。”
說完他不知道唸了什麼,頭髮忽然變短,跟季懷安一個髮型。
“這樣可以嗎?”
季懷安看的目瞪口呆,這人真是……真是動作迅速,他朝四周看去,還好周圍沒什麼人。
“你這是什麼法術?”
他忍不住問道,這還是他爲學過的,那些符篆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林之墨:“我不知道。”
季懷安翻了個白眼,失憶了不起啊。
眼看走到小區門口,門口的保安還是早上那位,他正坐在保安亭裏。
季懷安定定的看過去,他周圍有黑氣。
“喲,出去啊,你朋友醒了?”
保安還記得他,是早上想開出租車進去的那個年輕人。
人長的是挺帥,就是不太愛笑,臉上沒什麼表情。
季懷安淡淡道:“嗯。”
說完直接走過去,但是一旁的林之墨多看了那個保安亭裏的大叔兩眼。
他眼神暗了暗:“你不出手?”
季懷安搖搖頭:“我又不是什麼行俠仗義的大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因果,你應該懂的比我多。”
“這因果沾染多了也是不好的,而且他一看就是沒做什麼好事,那個黑氣暫時也傷不了他。”
道理都懂,林之墨隱匿眼眸裏的冷漠,他雖然什麼都沒想起來,但還是想試探一下季懷安。
他不確定季懷安是想安安穩穩過完這三年還是這三年和他一起去尋找三魂七魄找一線生機。
“能喫辣嗎?”季懷安看着街對門的麻辣香鍋走不動路。
林之墨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可以。”
季懷安二話不說綠燈一亮就直直走過去。
進店以後他拿出一個籃子給林之墨:“想喫什麼拿什麼。”
頓了頓又道:“不能浪費。”
林之墨抿脣,露出他嘴角的笑窩:“直接喫嗎?”
季懷安:???
想到他們之間的代溝有些大,季懷安解釋道:“選完以後交給我,給店家稱重再給咱們做。”
林之墨挑眉,這個時代比他那個年代喫的多了去了,好多東西都是他沒見過的。
季懷安也不再說什麼,眼睛直直盯着冰箱裏的菜系,儘量葷素搭配。
林之墨選的差不多把自己籃子遞過去。
季懷安看着眼前滿滿當當的籃子疑惑的看向他:“你能喫完?”
林之墨原本白嫩的臉此刻爬上不自然的潮紅,新奇的東西好多,他沒忍住。
“能。”
季懷安把心一橫遞給老闆,眼不見心不煩,付賬的時候是真的肉疼。
“你好,一百零九元。”
季懷安心裏默唸:錢乃身外之物,命在別人手上,我忍。
付完賬他招呼林之墨坐到一個空的位置,剛坐下來他就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