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的季懷安:“你對我做了什麼?”
季懷安懶懶道:“一個小小的禁錮陣加了一個小小的懲罰在裏面而已,放心,死不了的。”
羅雲面色難堪道:“季懷安,你想死嗎?給我們解開。”
季懷安不理他們,從包裏拿出幾個之前順便從藍悅湖順出來的摺疊板凳放在地上。
他扭頭看向其他人道:“站了這麼久,都坐下休息一會,看點精彩好戲放鬆一下。”
林之墨順勢坐在他旁邊。
小狼和小銀對着盧家人哼了一聲也拿過凳子坐下。
季懷安還在盧家人鐵青着的臉面前像變法術一樣從包裏拿出瓜子零食分給大家一起喫。
如果忽略前面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盧家人,就他們那悠閒的模樣,不知道的真的以爲他們在集體悠閒的在私人影院“地下室”看電影呢。
盧東籬都快給季懷安身上看出個洞來了。
小狼一邊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一邊看向季懷安道:“你哪裏來的這麼多喫的?”
季懷安懶散道:“顧姨之前準備的,我順手就帶走了。”
“你那包什麼味的,我這兒還有椒鹽味,黑胡椒味和原味,你要不要?”
小銀歪着腦袋道:“我也要,我也要。”
林之墨從季懷安手裏拿過那些喫的分給小狼和小銀,兩人喫的不亦樂乎。
誰都沒有去理會盧家人。
“啊……什麼東西咬我……季懷安。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羅雲最先受不了,她臉色難看的看向季懷安。
誰知道季懷安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繼續嗑瓜子,根本不理她。
小銀:“季懷安,這個三昧真火可不可以把原味的烤熟?”
季懷安想也不想道:“可以把你烤熟。”
小銀大囧。
還想拿三昧真火烤瓜子呢。
算了算了,蛇命要緊。
可是它有些熱,蛇最討厭熱了……
它有些難受的扭了扭身體。
季懷安又朝每個人拋過去一道寒冰符,這還是他最早就發明的一道符,一直沒到用處。
林之墨挑眉道:“這道符……”
季懷安解釋道:“寒冰符,三歲就自悟的第一道符,貼上去可御熱。”
林之墨猶豫道:“我腦海裏出現過這道符……”
季懷安大驚……
小狼和小銀瓜子手裏的瓜子頓時就不香了,紛紛看向林之墨和季懷安。
有瓜喫……
“季懷安!”不等他們說話,盧謹言也堅持不住了,他咬牙切齒的看向季懷安。
而季懷安看向林之墨道:“出去再說這個事。”
隨後他扭頭看向盧謹言道:“叫爹幹嘛?”
盧謹言差點被氣的吐血……
他咬牙切齒道:“你放開我們。”
季懷安嘲諷道:“放開你們?憑什麼?憑你們不要臉?憑你們全家惡人?憑你們之前想殺我們?還是憑你兒子喜歡我?”
說完他有嘲諷似的看向面色鐵青的盧東籬,噎的就是他。
媽的,裝什麼純情小白菜,噁心人,靠。
早知道之前就讓大家給他髮網上,他當時就不應該多那個嘴!
盧東籬被他罵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咬咬牙忍着身上被萬千螞蟻啃食的苦痛問道:“你什麼時候布的陣?”
季懷安歪着頭若有所思道:“emmmmm,你不是看着我畫的嗎?”
“所以你一開始就看出來我們的問題?”
“就等着最後這一刻是嗎?”
“沒禮貌。”小狼捏了一顆瓜子隔空彈在盧東籬的額頭,它提醒道:“他媽說誰呢?你他媽怎麼禮貌。”
“靠!”盧東籬的額頭肉眼可見的冒出一個大包。
他怒瞪着小狼,彷彿下一秒能掙脫禁錮撕了他。
最先炸的是羅雲,她面色扭曲的瞪着小狼:“死小孩,你罵誰呢。”
她看向林之墨和季懷安惡狠狠道:“你爸媽沒教過你禮貌待人,尊老愛幼嗎?什麼素質。”
林之墨哼笑兩聲:“它爸媽有沒有教它不知道,這盧東籬的爸媽有沒有教過倒是大家心知肚明。”
季懷安挑眉,林之墨一般不說話的,除非他看不過去。
羅雲被他一噎頓時就不說話了,只不過那噴火的眼睛能說明一切。
“各位。”盧謹言忍着劇痛好聲好氣道:“季懷安,眼下你們也出不來,我們也動不了。”
“這樣,你們放了我們,我們也不再追究你們,如何?”
季懷安給他氣笑了,他慢悠悠的撐着下巴嘲諷道:“嘖嘖……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
他一字一句說完之後又道:“你覺得我們窮途末路?”
“這是我活到現在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把手裏的瓜子遞給林之墨,然後站起身一邊掏包一邊站起身道:“區區三昧真火而已。”
盧東籬雖然差點痛傻了,卻還是不痛不癢的諷刺季懷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我看你能不能出來。”
反正大家現在已經魚死網破,盧東籬也已經不用再去維護表面的和氣。
既然他們不好受,那就讓季懷安幾人也不好受。
反正只有他們知道怎麼關閉機關。
小銀懶懶的睨了他一眼,隨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我們不疼,我們又無所謂。”
小狼也學着他聳聳肩:“反正我們又喫的,我們又不怕。”
盧家人快被他們氣死了。
個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對面悠哉悠哉的幾個人。
特別是季懷安,一直在掏什麼東西,根本就不搭理他們,就讓他們很煩。
最後還是羅雲受不了了,她一邊難受的呻吟,一邊求饒道:“季懷安,季先生,你放了我們,求求你,我們放你們出去好不好?”
季懷安繼續掏兜不理他們。
“季先生。”這時候盧謹言說話了,他喉嚨裏發出難受的哀嚎:“啊……解開禁錮,我可以告訴你剩下的三魂七魄在哪裏。”
盧東籬立馬制止:“爸,你以爲他季懷安是什麼好人?”
他看向對面的一行人道:“今天就是我死,也不會讓他們出去。”
季懷安挑眉,他終於摸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包裏面祖師爺和師傅的牌位一直阻擋他找東西。
老是塞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他好不容易纔找到他之前胡亂往裏面放的那個。
不就是少了他們幾頓香火嘛,這不,又急了。
季懷安無語!
隨後他拿出包裏的東西在手裏把玩,頭也不擡道:“今天就是死也不讓我們出去嗎?”
“那我只能勉爲其難給你們看看爺爺的大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