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幾個很明顯抓痕……
他看了一眼季懷安那明顯被灰塵沾染得黝黑的手掌,忍不住皺了皺眉。
如果他現在一巴掌拍在盧東籬的臉上的話,估計盧東籬的臉上不僅有紅紅的手印,還有黑黑的五指印!
忽然林之墨頭一晃……
他腦海裏立馬出現一個長着季懷安的臉,卻梳着髮髻的翩翩少年一臉傲嬌的展示自己手裏的寶物……
“七彩琉璃鼎……”
季懷安詫異的轉頭看向林之墨:“嗯?”
不等林之墨回答,對面的盧東籬一臉難以置信道:“七彩琉璃鼎?”
“道家四大爐鼎之一的七彩琉璃鼎?”
季懷安揶揄道:“喲,功課做的不錯嘛,還知道七彩琉璃鼎?”
盧東籬徹底死心了。
他臉色黑的跟碳一樣,他問道:“你身後到底是什麼勢力在支持你?”
“爲什麼你有七彩琉璃燈?”
“爲什麼你明明是佛家的人,道家的法術你又這麼精通?”
季懷安掏了了掏耳朵,他懶懶的看向盧東籬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羅雲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虛脫,她能從盧東籬的話語中聽得出來他的無力,但是她還是嘴硬道:“你不能殺我們吧?”
“你身上的功德那麼濃厚,手上沒有沾染人命吧?”
“季懷安,你現在放了我們,我們可以作爲交換放你們出來。”
季懷安嘲諷似的看向羅雲。
小狼直接翻了個白眼:“你沒見你兒子都沒說話了嗎,你哪裏來的自信我們拿你們沒辦法?”
“你們能拿我們怎麼辦。”羅雲陰惻惻道:“動了我們就有了因果,季先生,你也不想沾染上這層因果吧?”
季懷安笑笑:“如羅女士所言,我們確實不想沾染因果。”
“不過嘛……”
季懷安挑眉看向眼前的幾人,玩味尤爲明顯。
盧謹言渾身冒着冷汗,他現在是又疼又心驚,那種被螞蟻啃咬的感覺讓他渾身難受,但是他還是忍痛看向季懷安。
“你到底想幹嘛?”
季懷安笑道:“我想幹嘛?當然是奪回一切屬於我的東西。”
“爺爺我不想和你們浪費時間。”
“你們不是把這個三昧真火當保護盾嗎?”
“那爺爺我今天就給你們免費上一課,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完,季懷安直接側身將七彩琉璃鼎放置在手心。
他朝着盧家人譏笑一聲,隨後收斂神情,擡手另一隻手掐覺唸咒……
霎時,盧東籬瞪大眼睛,他絕望的喊道:“不……”
可是爲時已晚。
整片的三昧真火開始原地瘋狂搖曳,季懷安的頭髮無風自動。
他一邊唸咒一邊緊緊靠着盧東籬的表情。
一旁的小狼和小銀也停下了磕瓜子的動作,它們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懷安的動作。
林之墨腦海裏不停的閃過許多畫面。
少年時肆意掐訣……
少年眉眼彎彎……
少年狂枉挑釁……
少年絕望慌張……
林之墨擰眉,所有畫面一閃而過,最後只留下一陣陣專心的疼痛。
忽然
“不……”盧東籬徹底絕望了。
三昧真火被季懷安統統裝進了七彩琉璃鼎!
季懷安一臉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全部都被它吸走了。”
隨後他朝着盧東籬眨眨眼睛:“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吧?”
盧東籬快氣吐血了!
他家好不容易流傳下來保命的三昧真火,就這樣被季懷安輕鬆收走了?
他看向黑黑的深坑,下面一點火光都沒有,他絕望了!
盧謹言也氣的不行,他目眥欲裂的看向季懷安:“就算你收了三昧真火那又如何?你的陣在這裏,你不也是照樣出不去?”
“哈哈哈……你們照樣得死,照樣會死在我們爲你們準備的墓裏,哈哈哈……”
羅雲也罵道:“拿了三昧真火又如何?還不是生路被自己弄成了死路。”
“季懷安,你照樣不得好死……”
季懷安纔不搭理他們,他轉頭看向身後:“小銀,給他們表演一個?”
小銀把手裏的瓜子零食不情不願的塞給一旁的小狼,它大概知道季懷安想讓它幹嘛了。
原本它只想看戲的,現在變成了一個表演雜技的!
就離譜……
季懷安幽幽道:“減一天管控……”
“好嘞。”小銀一個鯉魚打挺從凳子上直接跳到季懷安的面前:“很高興爲大家表演節目。”
小狼:狗腿的
有這種好事怎麼輪不上我?
一旁的林之墨頭疼症狀緩解了許多,他搖搖頭好笑的看向渾身來勁的小銀。
季懷安摸了摸小銀的頭:“給他們表演一下什麼叫見縫插針!”
“好嘞。”小銀說完在這頭看向盧家人道:“各位觀衆,看好哦~”
說完小狼就消失在原地。
盧家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身後就傳來小狼禮貌的問候聲:“嗨嗨嗨~”
盧家人頓時頭皮發麻。
“啊……”盧謹言簡直想罵娘,但是他確實這麼幹了:“小銀你他媽有病。”
這小銀在後面就算了,它用石頭砸自己頭幹嘛?
纔過去一秒,他就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後腦勺火辣辣的疼,隱隱已經長了大包……
盧東籬臉色難看的看向季懷安:“你們到底是羣什麼怪物?”
下一秒小銀出現在臺上,它懶懶的睥睨對面的一家人:“很明顯,我們是你們親愛的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