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羅俊生絕望的聲音從下面響起來,他幾乎是咆哮出聲,可以看得出來,他接近崩潰的邊緣。
“啊……”他這一說話,嚇得還在專心哭泣的羅雲一個激靈。
倒是臺上的季懷安和林之墨兩人對視一眼。
好戲來了。
驚,一直被給予生的厚望的孫子竟然是爺爺的替死鬼。
季懷安默默的拿過林之墨手裏捏着的礦泉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好大一口。
說了這麼多,他是真的口乾。
而林之墨只看了他一眼又默默接過他喝過的水拿在手裏繼續看戲。
羅瑞榮雖然不知道羅俊生是什麼時候醒的,不過想來也知道是季懷安搞的鬼,不過他對於這件事倒是沒有什麼愧疚。
他不帶一點情緒淡淡回道:“俊生,爺爺受了幾年癌症的苦,爺爺不想就這麼死了。”
“你一沒有繼承家業的想法,二不能爲我們羅家傳宗接代,我們羅家不能毀在你手裏。”
季懷安:“!!!”
林之墨:“。。。”
盧家人:“???”
周鈞:“???”
周鈞無語道:“科技那麼發達,試管對於你們家來說也不貴吧?羅瑞榮,格局到底是小了。”
“格局?”羅瑞榮輕哼道:“你家小子如果在你根本就沒想過催魂的時候忽然跟你坦白他性取向不正常,你格局能打開?”
周鈞:“???”
季懷安隱晦提醒:“咳咳咳。”
周鈞:“!!!”
他懂了,ok,他閉嘴。
雖然他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出櫃,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也能,索性坐一邊裝木頭人去。
羅俊生面紅耳赤,但是理直氣壯道:“我都長生不老了,還需要什麼什麼傳宗接代?”
“看着自己的後代一個一個死在自己眼前?親手送走自己一個一個後代?”
“爺爺,你爲何不直接告訴我們你想活,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不是嗎?”
“我才二十幾歲。”
羅瑞榮談了口氣並沒有說話,終究是還是人性做祟。
但是底下的管家從始至終沒有一句怨言,甚至沒有一點求生的慾望,畢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不過季懷安並不打算放過他,畢竟,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他憐憫的看了一眼管家,又轉頭看向羅瑞榮一天的挑釁:“賈管家,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話雖然是問賈管家,但是他卻是對這羅瑞榮說的。
此話一出,羅瑞榮頓時如臨大敵一般,渾身僵硬起來。
他渾身一涼,後背冷汗直冒,他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無話可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管家堅定又淡薄的語氣從下面穿了上來。
“啪啪啪……”季懷安饒有興致的拍拍手,他笑的一臉痞意:“自願的,很好,這個答案我很喜歡。”
季懷安看向臺下的所有人,雙手撐在祭臺的的欄杆上,語氣輕佻道:“賈平,西城人,一生沒有娶妻,十八歲因救了羅瑞榮一命而後羅家報恩把你招來羅家。”
“你進來時羅瑞榮剛滿45歲,正是他中年喪妻之時。”
“在呢,我在。”季懷安扭頭笑眯眯的看向羅瑞榮,一臉純真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家長輩沒告訴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嗎?”
“算了,你家祖宗沒告訴那我這個1000年的活祖宗代替一下也不是不行。”
說完季懷安就給他丟了一張禁言符過去。
管家自然也想到什麼,他擡頭面如死灰般,想要動也不能動,隨後他後槽牙使勁一咬,嘴裏頓時佈滿腥甜的味道。
季懷安挑眉一笑,就在管家快把舌頭咬斷的時候季懷安才慢悠悠又漫不經心的出手。
只見他手慢慢的伸進垮在一側從裏面慢慢掏啊掏。
摸到他想要的東西后,隨便往管家身上一砸,隨後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向管家。
“嗬……嗬……”管家頓感不妙,他發現除了眼睛能動以外,其他器官都被像是被凍住一般,連嗓子都不能說話了。
而舌頭雖然沒咬斷,但是牙齒又是鑲在裏面緊緊保持咬舌頭這個動作,而舌頭根部的疼痛又清晰的刺激着他。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折磨人。
倒是季懷安滿目愉悅,清淨了,世界真美好。
周鈞看的頭皮發麻,他發誓,這輩子,不下輩子都絕對不會去惹季懷安一丁點不悅快!
這他媽誰受的了啊。
羅雲也是瞪着眼睛看着這一切忽如其來的變故。
她不明白,管家爲什麼要咬舌自盡。
更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激動起來。
“羅瑞榮,象意比肩,肩多而旺,八字喜用五行,強行改變妻財星,久而久之造成性取向扭曲。”
“賈平,你命局子孫宮爲忌,夫妻宮爲傷,代表你感情單一,註定無法有正常的婚姻。”
季懷安一句話將所有人都拉回現實。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停止,他又幽幽說道:“18歲,大好年華,正值青春最美好的年紀,感情懵懂之時。”
“年上貼心大哥哥,手把手教自己的接觸新東西,又遇到中年喪妻,兩個寂寞的靈魂的碰撞,賈管家,你覺得最後會發生什麼呢?”
季懷安又看向身後的羅瑞榮道:“嗯?你呢,你覺得後面會發生什麼?”
羅瑞榮面如死灰,一言不發,他絕望的閉着眼睛,彷彿這樣就可以逃避現實一般。
然而季懷安並不會給大家緩衝的機會,今天主打的就是心靈攻擊。
他就是要一點點的擊潰所有人的心理防線,讓羅家和盧家人痛不欲生。
哪怕以後他離開了,他也要他們活在這無盡的痛苦中,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周鈞嚥了咽口水,他好像大概猜到了什麼。
羅俊生更是直接坐了起來,那幾只生給他帶來的痛苦他好像毫無察覺,眼睛死死的盯着季懷安那張笑語盈盈的臉。
羅雲更是面上血色盡褪,連哭都忘了哭。
反而是坐在地上的盧謹言嘴角掛上了一抹瘋狂的笑意。
季懷安拿過林之墨手裏的水又喝了一口,隨後幽幽吐出一句讓所有人都三觀盡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