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榮,你說你到底是有何魅力可以讓一個男人爲你終生未娶,又有何魅力讓一個男人爲你自願放棄生命呢?”
此話一出,羅俊生直接整個人又頹下去幾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了指管家又指向臺上他看不到的羅瑞榮!
“噗……”
一口老血從他的喉嚨裏吐了出來,最終癱軟了下去。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他像是受了重大刺激一般,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喃喃自語。
從玄學來說,同性可以看命宮,夫妻宮,從生物學來看,同性有遺傳的可能性。
羅俊生感覺天都塌了。
一旁的羅雲更是滿目的不相信,她擡頭死死的盯着季懷安:“你胡說。”
她始終不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同妻!
而自己的父親竟然跟管家有一腿。
林之墨冷冷道:“一大把年紀了,你以爲你是三歲小孩?你們羅家人都這麼天真嗎?”
“季懷安說的你若不信,你直接問你爸爸不就行了?”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他又沒死。”
羅雲不死心,試圖從他爸的口中得到否定:“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然而回答她的卻只有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答案。
羅雲又嗚嗚咽咽哭起來。
受累的還是被她保護在身下的盧東籬,他已經不知道用他媽得眼淚洗過幾次臉了,已經麻了!
管家和羅瑞閉上眼睛的動作如出一轍,兩人最後的遮羞布終究還是被季懷安給扯開了。
原本心存僥倖的兩個人就這麼被季懷安赤裸裸的擺在大家眼前供大家隨意欣賞,這堪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周鈞更是沒想到今晚的瓜竟然如此之大,他差點沒消化過來。
又不得不佩服季懷安,不管哪個方面都是一個鬼才且是一個特別記仇的鬼才。
現在他心裏想的是,希望季懷安出去以後不要計較他被哄騙過來幫這羣虛僞的人弄幡墓術的事。
雖然他最終沒弄成。
而季懷安看差不多了,他把手裏的水遞給林之墨,隨後掐訣輕輕一推,鎮魂釘就像感應到什麼一般,自覺的往季懷安的手裏飄去。
隨後季懷安再次掐訣,接着所有的人魂魄都放了出來。
爲了保險起見,他親手將其他所有人的魂魄送回了他們的身體裏,又爲他們固魂。
那些人雖然魂歸本位卻陷入了昏迷,畢竟只是一羣普通人,魂魄離身太久還需要時間去消化。
而羅賢文地魂他則用一張符給收了起來,隨後胡亂揉成一團扔進自己的小包裏。
林之墨在那一魄歸位夠後除了剛開始有一點點的不適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季懷安挑眉,這次收的是七魄之一的臭肺呢。
隨後他看向羅家人,那雜七雜八的魂魄,眉頭差點打結。
真麻煩。
“我來。”林之墨拍了拍季懷安的肩膀,一臉認真。
季懷安聳聳肩,他也樂的清閒。
回魂,又稱招魂,佛道兩家都有,一般佛家人不贊同這樣做,畢竟會帶走一系列的因果。
不過好在林之墨和他們本就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關係,這個給他做,還能給他斷斷因果。
季懷安往周鈞神旁邊一站,把位置讓給林之墨。
然而周鈞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林之墨瞥了臺下的賈管家和生無可戀的俊生一眼,隨後雙手合十嘴裏開始唸咒。
梵音從林之墨的嘴裏幽幽吐出,霎時他整個人就被一圈金色的光暈圈住,透明而渾身燙金的梵文圍繞着他。
不多時那些梵文星星點點的朝那三人而去。
“啊……”
羅賢文痛苦的跪坐在臺上,雙手抱着頭。
因爲羅俊傑和周鈞是在場的人中魂魄最單一也是最複雜的兩人。
畢竟兩人皆是單一的魂魄,羅俊生是單一的三道生魂,賈管家身體裏是三道天魂。
複雜就複雜在他們的三道魂魄都來自不同的人。
周鈞嗓子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嗬……嗬……”殭屍一般的咆哮。
當然羅瑞榮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他不能動,只能僵持着身體悶哼。
一旁的季懷安像是視若無睹一般,心無旁騖的和周鈞在聊什麼,臉上還有說有笑的。
倒是周鈞臉上有幾分不自然。
“啊……你他媽……”
隨着圍着他的梵語越來越多,羅俊生面色煞白而扭曲,他不像羅瑞榮和賈管家,他們都有吸收簪子的功力。
而羅俊生本來就是棄子,他們也沒有想過讓他活,所以草草的把魂魄引入他身體裏,並沒有給他穩固。
所以幾個生魂在林之墨的催動下就像在他身體裏打架一樣,排異狀況太明顯,就跟生生扒皮還要痛苦萬分。
他身體佝僂的就跟一個小老頭一樣跪地捲縮在一起。
三人身上的魂魄都在他們身體裏胡亂糾纏,倒是身體裏沒有三魂的羅瑞榮的肉體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隨即,林之墨眼睛一凝,合十的雙手快速分開:“歸位。”
隨後他身上的光暈快速褪去紛紛往羅賢文,羅瑞榮,羅俊生,賈管家身上而去。
“啊……”
“噗……”
幾人紛紛從口中吐出一大口血霧,隨即所有人暈死過去。
林之墨攤開自己的手看了看,一臉的疑惑。
“怎麼了?”季懷安和周鈞聊完走上來也湊過去看林之墨的手:“有問題?”
林之墨抿脣,半天憋天幾個字:“沒控制住力道,他們可能後遺症有點嚴重!”
“但是,雖然這樣,我身上沒有纏上因果,道兒多了幾分功德。”
隨即林之墨將剛剛收集的功德幻化成一個小圓點立在指尖給季懷安看。
金色的小原地冊立在他的指尖俏皮而可愛,季懷安眼睛眨了眨:“天道承認咱們的行爲,這應該也算替天行道了吧。”
“所以,早們再做點什麼應該不過分吧?”
面對季懷安眼底的皎潔林之墨表示很疑惑:“嗯?”
兩人身後周鈞憐憫的看了下面的幾人一眼,就說不要隨便得罪他們吧,偏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