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懷安可不管慣着她,他直截了當的說道:“呵呵,聽不懂沒關係,不過呢,你的報應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讓我猜猜當年發生了什麼呢~嗯~就從餘家得了那一魄說起如何?”
季回報不管女鬼再次自顧自說了起來。
“有一天,餘家家主在莫名得了一自帶無上氣運的魂魄之後欣喜若狂了好久,卻忽視了自己妻子那心虛的樣子。”
“他找來家裏人商量,又找了佛寺的一些人去商討,最後在得知這一魄確實來自佛寺的佛子之後他整個人沸騰了。”
“當然,外面這時候也響起了一些傳言,他又不得不想起自己那去佛寺求子,一求就中的妻子有些異常。”
“紙畢竟包不住火,沒多久他就知道了一些不爲人知且讓他不能相信的事情,最後通過一些手段他才得知自己的兒子非自己親生!”
“一邊是因爲妻子而得來的一魄,一邊是自己那明晃晃的綠帽子,如果了結你或者了結那個孩子,惹怒了道明他都沒有好果子喫。”
“最終,他爲了家族而選擇了妥協,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中的芥蒂,一邊洋裝不知道而一邊去到處蒐羅怎麼對餘家好卻能讓你受到懲罰的兩全之策。”
“終於,在某一天,他遇到了一個邪師,兩人密謀一番,你做了初一,所以你你丈夫就做了十五!”
“所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或者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餘夫人,你和邪師做出了有悖人倫的事情,也許你是自願的,也許你是被迫的,但並不妨礙,這兩個小鬼也不是餘家的事實。”
“哦~對了,剛剛魂飛魄散的是女鬼,那個和你苟合的是男人,我想這兩人不是父女就是夫妻,餘夫人,我說的對不對?”
季懷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上方的女鬼,眼裏盡是輕蔑的笑意。
而女鬼聽了他的話沉默良久,終是搖了搖頭。
“不過是你胡編亂造的而已,雙胎就是餘家的血脈!你說的邪師沒有這個人,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邪師,那就是被你弄的灰飛煙滅女鬼。”
“至於我丈夫,我們琴瑟和鳴,感情深厚,他也從來沒有因此而嫌棄我,反而是因爲我給餘家帶來了真正的庇佑,他很敬重我,所以,季懷安,你那張嘴不管是一千年前還是現在都顯得很多餘吶。”
然而季懷安只是淡淡地搖搖頭,他嗤笑一聲道:“恐怕餘夫人在這兒做了一千年的春秋大夢把自己給做傻了,如果你說你和你丈夫琴瑟和鳴,那爲什麼你的靈魂和這兩隻小鬼的靈魂是連着的?”
“又爲什麼,那雙繡花鞋你能觸碰卻不能真正的使用?亦或者說,爲什麼這雙胎和那灰飛煙滅的女鬼有絲絲母子情?”
女鬼聽了她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像是一隻被觸碰了尾巴的惡貓一樣嗷嗷直叫。
季懷安對於她的暴躁一點也沒受到影響,反而悠哉悠哉的撩了撩自己額前的碎髮,又輕輕擦拭了一下霜降的劍身。
“做什麼?當然是讓你直視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以及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和打破你的夢境。”
他低垂着眼眸,女鬼看不出他眼裏的那股子恨意,但是聽了他的話後女鬼也是氣的渾身發抖。
“有本事你就殺了,知情人都死了,你現在死無對證,只要我不說,誰也別想知道一千年前的真相,你也別想用之前的事情刺激我。”
“就算你用我兒威脅,照樣沒用。”
季懷安擡眸看了女鬼一眼,隨後幽幽道:“你以爲,我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女鬼愣愣的看着季懷安,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下一秒,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她身下就豁然升起一道金色的佛光將將她團團包裹在裏面,並且恰好將那雙紅色繡花鞋給隔離在了外面。
而後又是一道金色的佛光升起,這一次是加持在前一道佛光外面,連着那雙紅色繡花鞋一起包裹在了裏面。
同時,林之墨捏着小鬼向前一步,眼神冰涼無比的看着女鬼。
“他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
“你以爲他這麼久只不過是單純的刺激你?真是蠢婦,陣法在你面前佈置下來了都不知道!”
女鬼不可置信的看着剛剛明顯重的林之墨,她像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一般,瘋了一樣的衝向眼前的佛光。
“啊……”
手上燒灼的刺痛以及佛光下意識的攻擊讓她被彈出去幾米遠,女鬼看着被佛光燒灼而冒青煙的兩隻手苦笑着搖搖頭。
“佛子,以前的你眼裏盡是悲憫,你自己看看現在的你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佛不是都是悲憫的嗎?你怎麼可以傷害弱小?竟然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這是想要幽禁我?屈打成招?”
下面的季懷安一把攬過林之墨的肩膀,痞裏痞氣道:“哎~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她的意思是說你過分哎?你給她齜牙一個看看,讓她知道你的厲害。”
林之墨看着季懷安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隨即面無表情的看向上面的女鬼:“偷雞摸狗的事不是你做的嗎?悲光閣……後山……寮房……你偷雞摸狗的地方還少了?”
“我過分?那試問,是誰一隻在享受我那一魄所帶來的氣運?是誰在想利用我洗白自己?又是誰將我那一魄折磨的粉碎?還是誰在這裏等了一千年,只爲了讓我再死一次?”
“別告訴我邪師的事情你不知情,餘夫人,還記得那次我和同門出來以後在外面見到你和你的孩子,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