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打量周圍環境一眼,彎腰就打算往水門一頭扎進去。
“咚……”
下一秒,他有些喫痛的揉着額頭:“媽的,什麼破門,只許進還不讓出了,決明這個老禿驢在這裏待久了淨瞎搞!”
小白撇撇嘴:“他們估計也進去了,你要給他們符的話估計不太可能了。”
季懷安聽了它這不痛不癢的話沒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作勢就要過去揍它。
小白立馬像一朵搖搖欲墜的小白花似的咳嗽起來:“咳咳……他們……他們也不缺符啊,咳咳……如果我沒記錯,你之前在我那畫的符都一股腦塞林之墨的包裏面了。”
它停頓片刻,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美名其曰,防患於未然……”
季懷安被小白給氣笑了,眼睛落在小白捧起的夜明珠上:“他們也沒有照明的,一句黑漆漆的誰知道決明那個老禿驢會不會故意整什麼幺蛾子?”
“還帶着兩個小孩,他一個人有分身?”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略顯無辜:“一千多歲的孩子嗎?”
季懷安無語的看着小白,他扯了扯嘴脣一臉假笑:“那也是孩子……”
小白聳聳肩:“朵朵和小銀很厲害的,看的出來你以前都沒有怎麼讓他們上過戰場,但是你不給它們機會歷練,怎麼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驚喜帶給你呢?”
“師傅走的……小白微微頓住,隨後改口:“師傅以前說過,不能小看任何一個看似柔弱的存在……看起來越弱爆發力越強……”
“而且,他們有手電筒啊,顧姨什麼都準備好了,它們還有三個包,喫的喝的往往都有。”
“季懷安,聽我的,該放手了……”
季懷安聽了它的話沉默了下來。
小白說的確實沒錯,他一向都喜歡走在前面,也習慣將它們保護在身後,小狼上次的意外他已經極力避開,可他也沒有想到小狼會自己衝過來,並且義無反顧的將他們保護在身後……
他的沉默,也是在默認小白所說的話。
良久,他幽幽嘆口氣:“那我就放手試一試……”
小白走過來攬住季懷安的脖子:“如此甚好!”
季懷安擡頭看向小白,他審視着它:“如果你們揹着我商量什麼壞主意,那你們最好祈禱別發生什麼意外……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不會原諒!”
小白緊緊抿脣,它別來視線:“什麼壞主意……你咋想什麼,走走走,一會林之墨他們都要到終點了……”
說完他就推搡着季懷安往前面走去……
.
另一道門內
林之墨目光幽深的看向低着頭沉默不語的小銀,朵朵站在一旁低着頭心虛的絞着手指。
“不肯說是吧?”
林之墨冷冷的看着眼前到自己大腿的小銀以及到自己膝蓋的朵朵。
這是他見到朵朵和認識小銀以來第一次以這種冰冷的語氣和它們說話。
在外面他就發現這幾隻不對勁了,如果不是爲了讓季懷安安心去另一道門,他在外面就想問它們了。
看着兩個低頭像鵪鶉的笨蛋小孩,林之墨也是重重的嘆口氣,
真是笨死了,連撒謊都不會,眼睛左右瞟也就算了,那手還攪來攪去,完全把心虛這兩個字寫在了頭頂!
他作勢就拿出那個玉棺材,朵朵猛地擡頭眼裏盡是委屈。
“哥哥,你把我收起來,你遇到危險怎麼辦?你現在的實力還沒完全恢復,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林之墨冷冷一笑:“你們不給我說實話,今天我就算是死在這裏,我也認栽了。”
他隱約覺得,這三隻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又根據自己的猜測所以制定了什麼計劃。
想到之前季懷安跟自己說過的那些事情,他看小銀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冷。
如果它們真的打算那樣做,他寧可戰死,也不希望自己的命是那樣保留下來的!
他已經害了那麼多人,不想再扯進無辜的人進來。
朵朵見林之墨來真的,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又害怕自己萬一真的被關了起來,如果林之墨真的有危險,她被關進棺材什麼也做不了。
“小銀……”
她小聲的喊了一聲小銀,伸手過去扯了扯它的衣服。
小銀則倔強的看向林之墨:“我們什麼也沒有幹,分開你們也是你提出來的,我過來只不過是爲了均衡實力。”
林之墨眼睛微微眯起,他淡淡道:“小銀,我知道季懷安看我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出來你們的小心思。”
林之墨蹲下身,一手拿着朵朵的玉棺材,一手捏住小銀的下巴輕輕摩擦:“我們不過才認識一年,你們沒必要爲了我們付出自己千年修爲和生命。”
“如果你出事,你想過季懷安會怎樣嗎?想過活下來的小白會被季懷安怎樣戳脊梁骨嗎?它的下場又會是什麼?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
小銀眼睛對上林之墨的眼睛,它語氣生硬,但是態度極好,眼神真切。
“我們知道分寸,爸爸,我會帶你們身邊待很久很久,我不會做傻事,你別多想。”
朵朵在一旁重重的點頭:“哥哥,真的,我們不亂來……”
林之墨放開小銀,但是他的眉頭依舊僅僅的擰着。
但是看着小白真摯的眼神一時間心中的顧慮也打消了許多。
他將玉棺材收起來,語氣緩和了許多,但還是有幾分冷意。
“你記住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