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因爲出點子將林之墨分魂分屍,最後因此登上極樂。
文殊因爲天機算計林之墨分魂鎮壓也登上極樂。
那其他的菩薩和佛呢?
還有那從未見過的十八羅漢呢?
空缺這麼大,難道都是因爲在林之墨這裏拿到了永登極樂的入場券?
那那些人禿驢又做了什麼?
林之墨到底有怎樣的祕密,別人只要害他一下,隨便改動一下棋局就能登上極樂。
他是什麼香餑餑?
還是說……
想到這裏,季懷安有個大膽的想法,並且還把想法對林之墨說了出來。
當即林之墨假裝擦汗擋住自己的臉然後微不可察的對季懷安翻了個白眼。
然後給他傳音:“什麼樣的人或者神亦或是佛的轉世就是給別人當梯子的?”
“還是任何誰踩一腳都能沾到點好?”
季懷安尷尬的摸摸鼻子:“想不出誰出聲就身懷大氣運,並且誰碰到都能沾點邊的好的人了。”
“一個登上極樂還可以說是歪打正着,現在兩個,三個都登上極樂的話,這就有點傷腦子了。”
“不然,你上輩子是殺了佛祖嗎?”
他剛說完,林之墨就明晃晃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下他裝都不裝一下了。
一旁目送普賢菩薩離開的陳韻和他師傅剛收回視線就看到“玄空”朝“玄能”翻白眼,眼裏盡是無奈。
而玄能像是無所謂一般,大大咧咧的笑了笑,還人畜無害的眨了眨眼睛……
陳韻和道苦雙雙對視一眼,隨後默契的移開了視線。
這……很難把他們想成沉默寡言的林之墨和毒舌的季懷安。
“師兄,道苦師叔,如果沒有事我們就先回去打坐了。”
“剛剛聽了你們的一席話有所感悟,想抓緊時間去實踐一下。”
道苦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說話的玄空,而後慢慢移開視線看向一旁低着頭看腳尖的玄空。
不一會,他幽幽的看了陳韻一眼,隨即輕輕點點頭。
“去吧,若是你真有所感悟,那也是好的。”
“你們這一代,最有希望能往上走一走的就數你了。”
道苦拍了拍玄空(林之墨)的肩膀:“好好悟一悟,你的路還很長。”
林之墨淡淡的“嗯”了一聲,帶着季懷安轉身離開。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陳韻忍不住吐槽:“師傅,這玄空悟性高是高,就是太執着於幫助玄能了。”
“若是沒有玄能的話,玄空和佛的緣分玄不止現在這樣。”
說着說着,他幽幽嘆口氣,語氣裏全是惋惜。
“可惜了,可惜了,執念太深。”
道苦搖搖頭,對於陳韻說的話他不置可否,但是有一點,他不太贊同。
“這玄空和佛的緣分深着呢。”
“來,你來和我好好說一說這玄空的事,如果這事結束了我還在的話,說不定能幫他一把。”
陳韻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家師傅:“我要去找季懷安和林之墨,他們雖然進來了,但是這裏不是他們能隨便闖的。”
“萬一被普賢菩薩抓到了,我們的計劃還沒實施呢,這裏就要被他們打成平地了。”
“你還要不要幫師祖完成遺願了?”
道苦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家徒弟,他捏了捏鼻子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一遍。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還沒有找到他們,你這一身臭味就把你那這師弟給薰着了。”
“林之墨不是有潔癖嗎?你這邋遢的樣子,還沒近他身邊就被他給拍飛了。”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還站在遠處的那些師弟,當即冷着臉淡淡說道:“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修行,馬上就要比試了,加把勁成爲內門弟子。”
那些小禿驢被他說的立馬就一鬨而散。
而他也帶着自家師傅逐漸遠去,並且將自己所瞭解到的關於玄空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
“唔唔唔……”
張鐵是被踢醒的,被在他對面的瞪着眼睛齜牙咧嘴看着他的一個小禿驢踢醒的。
但是小禿驢不能說話,只能唔唔唔的在那幹吼。
張鐵立馬睡意全無,他一個彈射就從牀上跳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在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卻對上一雙無比冷靜的一雙眼睛後他差點哭了。
就算他反應再慢,也知道自己被季懷安和林之墨給拋下了。
並且還給他丟了兩個人質……
“唔唔唔……”
他頹然的坐在摺疊牀上,後悔的腦子差點冒青煙。
然而他對面的那小禿驢根本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掙扎着就又要過來踢他。
“你神經病吧?沒看老子也是被丟下的?”
張鐵見他又要踢自己,抓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那枕頭還是季懷安他們給的,裏面放的是決明子,分量還是有一點的。
當即那小禿驢就被砸的一個踉蹌。
要不是他身後的另一個小禿驢動作快,他就要直接和沙漠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唔唔唔……”
等那小禿驢站穩了,他就朝着張鐵低吼起來,那模樣像是要把張鐵給撕了一樣。
張鐵也不是喫素的,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看到這小禿驢更糟心了。
當即他就冷臉警告他們:“狗叫什麼?又不是我綁的你們。”
“自己修爲差的要死,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季……我又不是什麼厲害的人。”
“沒看到我也是無辜的嗎?”
張鐵越說越氣,氣的他牀板都錘的嘎吱嘎吱響。
那小禿驢也不說話,扭動身子示意張鐵將他解開。
“我倒是想幫你,但是你們身上的繩子在哪裏?”
“別告訴我用符或者什麼法術,我就是以普通人,你們別想碰瓷。”
張鐵悶悶的說着,視線在眼前的兩個小禿驢身上來回掃過。
他們頭上都是光禿禿的,不過看臉也就二十來歲,底子好,長得俊俏。
穿的是佛家常穿的百衲衣。
這兩禿驢,一個性格暴躁,一個看起來就相對冷靜很多。
之前他醒來好幾分鐘了,他除了剛開始的打量以外,始終沒有過多的動作。
重要的是,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他們身上的端倪。
沒有繩子,也沒有符,但是他們的手不能動,腿倒是能動。
想到這裏,張鐵疑惑的看了一眼帳篷門的方向,當即就狐疑的走了過去。
當摸到一道透明卻推不動分毫的牆的時候他悟了。
這是爲了保險起見,把他和這兩個禿驢給關在這帳篷裏面了……
“大意了,大意了……”
他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手憤憤的拍在那堵透明牆上。
“行了,你們也看到了,我也出不去,老老實實待着等着他們回來吧。”
說完他不顧那又要發瘋的禿驢,直接越過他們倒頭就往牀上躺去。
那叫一個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