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墨瞥了一眼季懷安的手機頁面，滿不在乎的別開視線：“看來他是因爲閉關所以纔沒有及時回覆消息。”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想到剛剛陳韻的破爛形象，林之墨眉頭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他在那大義凜然的說了那麼多話，一點沒覺得自己的形象有問題，他也是真的佩服。
當然，也佩服臺下那些看偶像似的看着陳韻的小和尚們。
更佩服他自己，竟然可以忍的下來。
當即又輕輕搖了搖頭，眼底盡是無奈。
季懷安一直低頭看手機，一點沒注意到林之墨在想其他的東西。
聽了林之墨的話，他漫不經心回覆：“嘖嘖～”
“不然暫時就先不告訴他了吧，那什麼比試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我們自己摸索摸索。”
“陳韻和道苦身上的疑點也有點多，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他想到他們一個是文殊菩薩的坐下弟子，一個文殊菩薩的徒孫，他心裏就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現在知道了，若是讓他就這麼坦然的和他們合作的話，他多少心裏有些疙瘩。
而且，他現在不是很信任陳韻他們。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他絕對不能走錯。
林之墨聽了他的話後微微挑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這個想法和他心中的想法很契合。
“現在不過三月，聽說那個比試在六月初，還有三個月，足夠我們混入他們其中去找線索了。”
“不過眼下重要的是，我們要不要現在出去？這裏好像……”
“有一點點擠了……”
季懷安眨眨眼睛，他無視手機裏面的消息轟炸，低頭看了一眼他和林之墨差不多緊挨在一起的腿，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
“呃呃呃……”
這一次他沒有傳音，而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這裏相當於佛祖的五指山，爲了保險起見，季懷安盛情邀請林之墨一起到偏殿的公共洗手間一起交流學習。
也不怪他挑這地太那啥，主要是在外面的時候手機就一個勁的震動不停，震得他心煩意亂的。
再加上外面人多眼雜，爲了保險起見，他就將林之墨給拉到了洗手間。
並且是兩人擠一個洗手間……
當時也沒想太多，就爲了方便交流……
現在被林之墨這樣一提醒，季懷安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龐然大物”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有多擁擠……
一時間他也有些尷尬。
“哎……我剛剛聽到道苦師叔在和玄無師兄聊那玄空的事情。”
“聊他？那是不是還在聊玄能的事情？”
就在他準備收起手機帶着林之墨出去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兩道陌生的聲音。
季懷安快速的和林之墨對視一眼，當即決定，不出去了。
外面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寬帶解衣的聲音。
隨後是一陣他們熟悉的流水聲……
A：“只聽到關於玄空的，玄能的名字沒聽到，想來玄空大概是被道苦師叔看中了。”
B：“難得啊，玄空名字出現的地方竟然少見的沒有出現玄能的名字，不過這玄空是真走運。”
“上次玄無師兄一回來，他就找準時間纏了上去，估計有了不少收穫。”
“現在又被道苦師叔看中，他的福氣來了，看來這文殊菩薩一脈的內門弟子又要多一個了。”
A嗤笑一聲幽幽道：“他會捨得丟下那玄能嗎？”
B淡淡笑道：“萬一他提出一起收到文殊菩薩下面去呢？要知道玄無師兄一心不在這裏的。”
“剛剛他的發言還鼓勵我們都出去，說明他是嚮往外面的。”
“而且，他這一出去就是好多年，一會還俗，一會又回來的，一點我不穩定。”
“要說，玄空唯一的執念至少是救過他命的玄能，玄能在這裏他就一定會在。”
“但是玄無師兄不一定，誰知道他下次什麼時候又走了呢，若是玄空提出道苦師叔一起收了玄能，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有這個可能。”
流水聲變小，最後變成了細微的滴水聲，最後水聲戛然而止，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時候A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文殊菩薩這一脈我們不要去爭取了，還是看看其他菩薩吧。”
“十八羅漢現在也僅僅只有五個羅漢，菩薩現在就普賢菩薩，佛位更不用說，直接沒有。”
“上次的金光你也看到了，藥師佛也登上極樂，他坐下現在沒有弟子，除非有人繼承佛位才能收內門弟子，又少了一個位置。”
“幾百人爭取幾個位置，比外面考公務員還難，我們還是抓緊好好修煉一翻吧，萬一就是那幾百分之一呢。”
伴隨着嘩啦啦的流水聲B含含糊糊迴應：“走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玄無師兄再和他交流一下，萬一悟了呢。”
A“嗯”了一聲，隨後水聲停止，腳步也漸行漸遠……
在隔間裏面的季懷安和林之墨對視一眼，默默的又一開視線。
這個姿勢說曖昧不曖昧的，就是空間太小了，氛圍有些尷尬……
季懷安深吸一口氣傳音：“看來那玄空還真是有點東西。”
“這裏空缺也很大啊。”
林之墨淡淡的嗯了一聲，低頭不再說話。
氣氛又再一次尷尬了起來。
無法，季懷安收起手機，甩甩手，假裝淡定的推門出去了。
“你……你們……”
就當他們出來的時候，正好又撞上不認識的其他小和尚……
場面陷入尷尬的無限循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