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林之墨剛好在整理自己的衣服,那樣子……
很難不讓別人浮想聯翩……
尷尬……
侷促……
無措……
季懷安第一次體會五味雜陳又亂七八糟的感受。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着尷尬的氛圍,出奇的安靜。
“你們……不是……那個……我……”
季懷安和林之墨沒有臉紅呢,那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我不是的小和尚反而臉紅了。
他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就那張站在門口,漲紅着臉伸直了手顫抖的指着季懷安和林之墨。
季懷安抿了抿脣,他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不遠更裏面的隔間,就近選擇了第一間。
他根本就沒辦法反應這突發情況,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噎。
“我們怎麼了?”
倒是林之墨將季懷安輕輕推了出去,然後一臉淡漠又正經的問那站在門口的小和尚。
小和尚被他這麼一問立馬低下了頭,漲紅着臉不知所措的搖了搖。
“我……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季懷安:“???”
林之墨淡漠的“嗯”了一聲,又將季懷安輕輕的推上前一步還貼心的給他打開水龍頭。
“洗手。”
說完又繞到另一個洗手池旁邊泰然自若的打開水龍頭清洗自己的大手。
季懷安聽着流水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立馬看向那頭都快埋到地下的小和尚一臉的尷尬。
“不是……我們……你……”
他看看水龍頭,又看看那小和尚,愣是一句完整的話沒有說出來。
然而內心一陣咆哮。
他媽的。
洗手!
洗什麼手啊!
兩個人從一個隔間出來,出來就洗手,誰他媽不會浮想聯翩?
這下誤會更大了!
草(是一種植物)
那小和尚耳朵更紅了,頭也不擡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至於季懷安說的話,他大概是聽不進去的。
林之墨見季懷安還想說什麼,他直接一把抓過他的手按進洗手池任由那些水拍打在他的手上。
“洗手!”
在他的認知裏面,進了洗手間,就是要洗手。
季懷安不洗手,他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的。
無奈,季懷安只能苦笑着雙手快速的搓動,憤憤的看了林之墨一眼,隨後使勁的往水龍頭上一按就越過那小和尚走了出去。
他還一邊出去一邊嚷嚷:“草草草,上次趙意清看到我就覺得哪裏有問題。”
“現在還被別人看到,臉沒了,草草草。”
林之墨看着氣急敗壞的季懷安,他快步跟了上去,路過小和尚身邊的時候他還禮貌的說了一句“抱歉”。
小和尚臉埋的更深了,如蒼蠅聲音一般小聲的回覆:“沒關係的,我不會亂說的。”
林之墨心情更加愉悅了……
至於季懷安,他暗自發誓,再也不拉林之墨一起進洗手間了!
他發誓!
陳韻的消息他始終沒有回,不過陳韻每天給他發的消息他都有看。
他也知道那些佛什麼的大概已經知道他們進來了,陳韻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管陳韻怎麼說要合體見面,他都視若無睹,每天頂着玄能的身份這裏混時間,哪裏去串串。
大概是他裝出來的樣子和玄能太像了,沒人注意到他哪裏有問題。
林之墨每天做的就是個面癱,但他依舊跟在季懷安的身邊,哪兒也沒去。
反正以前玄空和玄能基本就是形影不離的,他們這樣也沒有人說什麼或者懷疑什麼。
三月過完,他就已經將這裏瞭解了七七八八。
有時候出門會遇到上次在洗手間遇到的那個小和尚,好在人家遇到他們除了低頭就是低頭,只不過紅着的耳尖到底是殘酷的告訴季懷安,他確實磕到東西了。
每當這個時候,季懷安除了咬着牙眯着眼睛看向林之墨之外,拳頭也是捏的咯吱咯吱響。
反觀林之墨,他就顯得淡然很多。
只要他沒反應,他就沒承認也沒否認。
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季懷安但是表演的淋漓盡致。
他面上一副淡漠的樣子,心底的種子卻在不停的發芽開花。
好不快樂~
轉眼三月底過去,四月初到來,陳韻坐不住,每天都在給季懷安瘋狂消息轟炸。
“我知道你進來了,也知道你看到消息了,不是說好了合作的嗎?”
“時間就要到了,你們後面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要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普賢菩薩在找你們,這次的比試就是針對你們的,你們不要小瞧了他。”
“季懷安,你們躲哪兒去了,我和師傅每天都在找你們,到底還要不要那東西了?”
“最後一站了,馬上他就可以回覆完人,相信我,只有我們能幫你們。”
怕外面不安全,季懷安終究還是拉着林之墨再次進了洗手間。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他挑的是距離門口最遠的那間。
至於他發的誓,只要他不說,誰又知道他發了什麼誓呢……
洗手間裏
再次擠在狹小的空間的林之墨看着低頭搗鼓手機的季懷安挑了挑眉。
“看來陳韻急了……”
季懷安頭也不擡繼續翻看聊天記錄:“他倒是知道急了,但是關我們什麼事?”
“談合作不誠心,情況不說清楚,誰和他談合作?”
“誰的徒弟徒孫不好,偏偏是那文殊的,當初若不是文殊踩着你登上極樂,你會被分魂鎮壓?”
“這些個禿驢,沒一個好的。”
越想他越生氣,捏着手機的手都在泛白。
一旁的林之墨淡淡迴應:“我有個猜測。”
季懷安擡頭看向林之墨,狐疑的看着他,隨後傳音:“什麼猜測?”
林之墨的表情太過於嚴肅,他總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對他來說,可能很重要。
而且那樣子,以他對林之墨的瞭解來看,這絕對不是他忽然猜透的東西,可能是他一直埋在心裏面的某種猜測。
當即,他手機也不看了,就定定的看着林之墨,等着他說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