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道爺駕到,通通閃開 >第516章 五指山守門人
    林之墨察覺到他的異常,扭頭用眼神詢問他。

    季懷安看了只不過是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的互動被道苦和陳韻看在眼裏,最後道苦淡淡回覆:“不過佛子和季先生放心,我們會隨你們一同前往。”

    “哪怕是付出我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季懷安淡淡的瞥了道苦一眼,很明顯,道苦分析錯了,他一點沒有害怕闖關的意思。

    不過他依舊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鬼使神差的扭頭看向林之墨。

    林之墨察覺到他的視線,他淡淡地勾了勾脣角:“十八羅漢我都見過,他們的招式我都有所瞭解,放心,這次我打頭陣!”

    “至於普賢,他就算有一千年的修爲又如何,擋我們者一律格殺勿論。”

    他說話的語氣沒有之前和道苦說話的時候那麼冰冷。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莫名讓道苦打了一個寒顫。

    佛子動了殺心……

    季懷安對他的話不以爲意,他輕輕的搖搖頭:“不用,我季懷安就還沒有怕過誰。”

    “我就說,怎麼看那五座山那麼不順眼,原來原因出在這裏。”

    “十八羅漢到現在只留下五個,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們呢。”

    “既然他們那麼想要阻攔我們的話,那我們也就不辜負他們是吧。”

    林之墨點點頭,轉而看向道苦:“五指山崩塌,那一魄歸位想必這裏的結界就要毀了。”

    “同時,其他人也沒了避難所,就只能去外面做苦行僧了吧?”

    道苦臉色白了幾分,他一臉滄然的看向林之墨:“他們本就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孤兒和流浪小孩,來到這裏不過是普賢從中挑選底子好的人去地下鎮守那鎮魂定而已。”

    “千百年來,下面的人已經替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這種惡性循環也該結束了。“

    “他們不是失去家園,而是迴歸大地的懷抱。”

    “這裏崩塌,也算是解脫了他們,阿彌陀佛……”

    林之墨瞳孔驟縮,他忍不住眉頭又再一次擰了擰:“你是說一百零八羅漢陣?”

    道苦點點頭,他幽幽道:“這裏一共有三個環節,其中第一環節是那五指山,第二環節是一百零八羅漢陣,最後纔是守門人普賢菩薩現身。”

    “其中不僅普賢菩薩那關難過,就連那十八羅漢陣法也一樣難過。”

    “每年我們這裏六七月都要進行一次大比,每次大比每個羅漢和普賢菩薩都會出面挑選最合適的下一位小羅漢進入地下進入一百零八羅漢陣。”

    “而裏面的孩子,年歲最高二十五,最低不過十六。”

    聽到這裏,季懷安抓住了關鍵詞,他目光幽幽的看向道苦:“所以那些超齡卻正值青年的被替換下來的人呢?”

    有一個想法在他的心中慢慢升了起來。

    那是他最不願聽到的答案。

    道苦眸光閃爍,他別開視線不去看季懷安的眼睛。

    因爲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季懷安給吞了下去。

    不過他還是有問必答,沒有任何隱瞞。

    “全部絞殺……”

    “砰……”

    季懷安面露兇光,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管這到底合不合規律,直接擡手指向道苦。

    “你再說一遍,其他人去了哪裏?”

    道苦抿了抿脣,他僵硬着脖子幽幽道:“全部絞殺,替代者一旦下去,上一位必然遭受絞殺。”

    “他們……死得其所。”

    “啪”的一下,季懷安將眼前的被子猛地砸向道苦,不過卻被陳韻反應快給擋了去。

    陳韻見季懷安就要忍不住出手了,他和站起身將季懷安伸出來的手給拍到了另一邊去。

    “季懷安,你想清楚了,是普賢菩薩和五位羅漢在挑人,也是他們在殺人,不管我們的事。”

    “若不是師傅他不想爭取那什麼菩薩位,這裏經過一千年的替換,早就滿了十八羅漢和十八觀音20佛。”

    “你知道那場面會是什麼樣的嗎?最後你們會多喫力嗎?結局會是怎樣的嗎?”

    “你只知道狗叫,你只知道指責別人,你說我們不信任你們,所以你纔不出現。”

    “那你想過在你們背後的我們找你們找的多辛苦?”

    “一邊敷衍普賢菩薩,一邊還要等你們,你想過我們嗎?”

    “我師傅若不是因爲你們,他至於幾百年了還僅僅只不過是內門弟子,而不是沒有佛位嗎?”

    “你們不相信命運,不相信天道,不相信任何人,但請你們少一點質疑,少一點偏見。”

    “我們絕對沒有害你們的心思。”

    季懷安不甘示弱的懟回去,他冷冷的收回手,氣的肝兒疼。

    “所以那些人的死就是死得其所?所以林之墨活該被分魂分屍?所以我們就活該被大家耍的團團轉?”

    “你們所謂的大義是什麼?是不通過別人的同意就決定別人的命運?是給了他們希望,最後又給他們絕望?”

    “還是說,你們是什麼?是神嗎?還是真理一般的存在?”

    “涅槃重生?誰涅槃?我們?你們?全世界?”

    “何必把自私貪婪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不過都是私心在作祟。”

    “告訴你們,不要輕易小看任何一條生命,更不要輕易去算計別人的人生。”

    “那個人的存在都爲自己而活,你們沒有資格去幫別人做選擇,你們的選擇是你們的事情,牽扯無辜的人就是你們有罪。”

    季懷安說了很多,最後他將目光定在陳韻的臉上,眼裏盡是悲切。

    “你不恨自己的選擇其實就是沒有選擇嗎?從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知道自己並不是完整的人,就沒有怨過嗎?”

    “你有何必自己麻痹自己,自己pua自己,你應該能和那些人共情吧?所以你又在狗叫什麼?”

    季懷安說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陳韻低垂下眼簾沒有繼續反駁,安靜如雞。

    道苦卻心疼壞了,他輕輕將擋在自己身前的陳韻撥開,又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眼裏盡是憐惜。

    整理好後,他才轉身看向季懷安,他就那樣淡漠的回望着,態度已然已經很明確。

    他在護着陳韻。

    “季先生,恕我多嘴一句,我徒兒他雖只是一道殘識,他也是由不得自己,還請嘴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