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小銀的死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對不起它們。”
“我和林之墨能來到這裏也是託了它們的福,所以我也不能讓它們白白犧牲。”
“關於合作……”說到這裏他歪頭和林之墨對視,在林之墨眼裏看到熟悉的眼神後他才淡淡道:“我們同意合作,但前提是,不要再做出任何無謂的犧牲。”
“我不管文殊怎麼和你們說,我只希望你們記住,人,可以有很多選擇,不用在選擇上成全任何人而委屈自己。”
“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你們若實在想要參與進來,那就請你們好好活下去。”
“必要時刻,可以選擇自己活!”
大概是看到太多的生死,季懷安和林之墨想的不過是想看到更多的鮮活的生命爲自己而活。
哪怕是自私一點,也不要像傀儡一樣任人擺佈。
他剛說完,道苦就沉默得站起身走到了它們身後的一道屏風處。
對於季懷安的話,他們雖然不置可否,但也沒有表示態度。
而是默默的拿出他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季懷安和林之墨就這樣看着他沉默地轉身,又在屏風後面沉默的捧着一個十幾釐米的檀香木盒出來。
從始至終他都沉默着,沒有說一句話。
“啪”
走到桌邊,道苦就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隨後往他們眼前一推。
“這是文殊菩薩留下來的東西,你們看了就明白了。”
道苦說完就直接坐了下去,眼睛卻目光灼灼的看向季懷安和林之墨。
季懷安眼睛眯了眯,他和林之墨對視一眼,又警惕的看了一眼道苦。
見他面色如常,眼神卻帶着幾分精明,隨即,他微微挑了挑眉,伸手就將盒子拿到了自己的身前。
林之墨穩穩當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則落在季懷安輕輕敲擊在木盒子上的手。
“這個盒子……”
季懷安仔細打量眼前的盒子,這上面的暗色花紋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我的。”
林之墨語氣淡淡:“千年前,我定製過好幾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只不過型號各不相同。”
“這是最大的一個,最小的那個我裝了一半的髮簪送給你。”
季懷安淡淡的瞥了林之墨一眼,什麼他都沒有說,又好像什麼話都說了。
林之墨以爲季懷安想多了,當即立馬解釋。
“當初我魂飛魄散的時候,東西都在寺裏面呢,人死了那些東西最後歸於哪裏我也不知道。”
季懷安淡淡的收回目光,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低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打着那個盒子的表面。
陳韻見他半天不爲所動,當即催促:“裏面沒有暗器,也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放心好了,我們既然說了會幫助你們就一定會幫助你們,不會做一些下三濫的動作。”
季懷安目光幽幽的瞥了一眼陳韻,他大拇指壓在食指上,頓時,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在安靜的嫵媚,顯得尤爲明顯。
是他指關節發出來的聲音。
季懷安勾了勾脣:“既然你們都這樣去說了,我不打來倒是顯得我小氣了。”
陳韻撇撇嘴,明晃晃的翻了個白眼。
季懷安聽的明白,陳韻嘀咕的說了一句“囉嗦!”
他倒是介意,反而聳聳肩,雙手按在那木盒子上“啪”的一下就直接打開了開關。
林之墨在一旁挑了挑眉,他的眼神拉絲的不算清白。
“這……”
季懷安沒注意林之墨的反應,反而是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不知道作何反應。
林之墨聽了他略顯詫異的聲音之後不由得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看過去。
在看到盒子裏面靜靜躺着的東西之後他不由得同樣詫異了起來。
隨後目光定格在道苦那淡然自若的臉上。
道苦淡淡笑道:“二位打開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季懷安和林之墨挑眉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他就直接拿出裏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捲起來的上等宣紙,外面還扎着一個黑色的帶子。
不過,那帶子一看就是現代的。
因爲上面還有一個大牌的標記。
季懷安微微挑眉,伸手將那和隨意繫着的帶子扯開,他大概能猜出這是一幅畫。
林之墨也默默站到了他的身旁。
季懷安手一抖,那長長的畫便從上而下的打開。
“嘩嘩譁……”
紙張展開的聲音從上而下傳來。
在那副畫完全展開之後季懷安瞳驟縮,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一旁同樣震驚的林之墨。
“所以,那個讓你失去清白的是文殊。”
“噗……”陳韻吐出了他剛和進口的茶水,全部噴在離他最近的道苦身上。
“臥槽……”道苦生平第一次說髒話。
林之墨則僵硬着一張臉,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不是……”
季懷安看看畫像,又看看林之墨:“沒想到啊,你玩這麼大……”
林之墨當時就急了:“不是……這畫像……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沒能組織好語言。
最後氣急敗壞的看向一旁的道苦:“怎麼回事?你來說。”
道苦臉色立馬比他自己名字更苦了。
“文殊菩薩交給我的,說你們看到這幅畫就算不明白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也不清楚。
林之墨頓時臉黑的不成樣子。
真就是,人在寺中坐,禍從天上來。
“說不定那畫像有什麼玄機……”
季懷安聽了他的話眉頭擰了擰,心中雖然說不上的有些堵,但還是聚精會神的開始分析這畫像來。
當下他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隨即他目光幽幽的看向道苦:“這上面的味道……”
道苦反應過來後如實回答:“季先生說的是上面的想過氣息吧?這是我們這一千年來每日請安所留下來的味道。”
“前幾百年都是文殊菩薩自己上香,後幾百年收了我也就是我上香,再後來在我的安排之下出世,他也上了十幾年的上火。”
季懷安挑眉,看來他之前猜的不錯。
確實有人在供奉林之墨。
只是沒想到這供奉之人竟然是曾經出點子讓他三魂七魄分開鎮壓的文殊!
林之墨見縫插針:“這畫像應該就是爲了供奉行方便而已……”
所以不能代表老子曾經和那個髒男人有染……(墨墨咆哮)
季懷安沒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那方小小的盒子裏壓着的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