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長安城來了個女將軍 >第104章 這都是什麼驚天大料
    “蟹粉小籠?”

    祁連還沒說話,阿箬先擡起頭,眼神落在那碟子上。

    “公主也喜食這蟹粉小籠?”

    季蔓兒心裏叫苦不迭,嘴上還是要維持着貴族女子的體面。

    敢情這西羌的公主,都不挑食的,什麼都要來上幾口?

    阿箬搖了搖頭,眼神落在小溪旁的幾個身影上。

    見此,季蔓兒暗地裏偷偷鬆了口氣,嘴上還是勸着她多嚐嚐。

    “我不愛喫這個,只是有旁人喜歡喫。”

    見她望向的地方,季蔓兒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微笑道。

    “是小世子吧?”

    之前在長街,見念生爲了阿箬打架,便知其關係匪淺。

    現在出來,也是一步不離。

    身份地位也般配,饒是任何人都會覺得,這倆人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哪兒呀,”阿箬急忙申辯道,“纔不是他呢!他喜歡喫什麼,與我有何相干?”

    蔓兒只道是這姑娘害了羞,帕子捂住嘴,輕笑一聲。

    “是了,是了,怎麼會是他呢?不過也就是長街上爲你打架,現下又寸步不離的情誼罷了!”

    念生本是和祁連幾人坐在一塊兒的,但實在受不了這拘束的禮節,沒喫幾口,就偷偷溜來了野利幾人這邊。

    與其和他們端着用精緻的糕點,他寧願坐在和溪水邊,和野利陌九幾人,喫乾糧,咽鹹菜。

    米禽推了推念生,眼睛瞟了蔓兒幾人一眼。

    “小世子,她們爲何看我們這邊?”

    念生轉頭一看,阿箬赤紅了臉,似乎在竭力解釋着什麼,季蔓兒則一會兒看着阿箬,一會兒又轉過來,瞧着他們這一邊。

    他呵呵一笑,“肯定是見我離席,阿箬正替我解釋呢,你們瞧着,待會兒就得喚我過去了。”

    念生話音未落,就傳來阿箬的喚聲。

    “阿昆,你過來。”

    小九這個名字,在羌語裏,就是發“阿昆”的音。出門之前,阿箬特地強調了好幾遍,在祁人面前只能用羌語喚小九。

    陌九手裏的乾糧正啃到一半,聽見阿箬叫她,先是看向念生。

    米禽撓了撓頭,指了指念生,又指了指陌九,疑惑道。

    “誒,小世子,怎麼喚的是小九,不是應該喊您的麼?”

    野利扯了一大塊乾糧,一把塞到米禽嘴裏。

    “喫飯就喫飯,不要亂說話。”

    陌九拿着塊乾糧,坐着也不是,過去也不是。片刻後,放下乾糧,望着一臉冷意的念生,尷尬問道。

    “小世子,卑職這……”

    念生黑了臉,“阿箬要你過去你就過去,看我作甚!”

    聞聽此言,陌九小心翼翼地放下乾糧,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埋着頭跑過去,跪在阿箬面前。

    “是,公主。”

    阿箬指着小九對蔓兒道,“阿昆,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喫蟹粉小籠?”

    聽到這個問題,陌九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坐在阿箬對面的祁連,見他並沒怎麼注意這邊,抓住機會快速地點了點頭。

    阿箬立刻朝蔓兒露出滿意的笑容,“姐姐,看到了吧,阿昆的喜好,我是最瞭解了。”

    陌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天可憐見,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當個護衛,可別再節外生枝了吧!

    她快速地看了眼阿箬,用羌語說道。

    “要是沒什麼事,那卑職先回去了。”

    可是阿箬卻不讓,“你最愛喫這個,蔓兒姐姐說這傢什麼橋的,最好吃了,你就不嚐嚐?”

    陌九不想,不僅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了。

    可是,不管心裏怎麼想,她現在只能點頭。

    阿箬見她點頭,喜上眉梢,夾了一個放進她嘴裏。

    “怎麼樣,好喫嗎?”

    陌九還沒說什麼,耳邊有人又陰森森地問了一句。

    “對啊,阿昆,好喫嗎?”

    念生蹲在她旁邊,幽怨的眼神直直盯着她,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出這句話。

    他恨不得小九現在立刻馬上就滾回西羌,有多遠滾多遠,以後永遠不在阿箬面前出現。

    陌九在他冒着寒氣的目光注視下,食不知味,只能囫圇吞下去,點了點頭。

    季蔓兒看着這三人錯綜複雜的情感糾葛,掩嘴輕笑。

    “哎呦,甜得牙都酸了,看來是好事將近呢!”

    阿箬羞紅了臉,嘴角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哪有啊,蔓兒姐姐就是會拿我開玩笑!”

    念生心裏的醋意翻江倒海,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酸溜溜說道。

    “有人想嫁,也要那人想娶啊,現在都是言之過早。”

    阿箬被戳到痛處,生氣地站了起來,伸手就把念生推倒在地。

    “莫折念生,你說,誰不想娶?誰不想娶!”

    念生也怒了,爲她做了這麼多,敢情她心裏還是沒有自己半分位置,剛剛只不過戳了一句,就這麼大反應!

    “阿昆明瞭是對你沒意思,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也沒有半分表示!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份心,你和她根本沒有半分可能,雋蒙駭的可能都比你大!”

    這都是什麼驚天大料!

    念生最後一句話一出,在場的人,無論是喫飯的,喝水的,餵馬的,站崗的,巡邏的,聊天的,放哨的,此刻都停下了手中動作,眼神齊刷刷射在陌九身上。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直到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低下頭繼續手裏的活計,心情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靜。

    明明都快夏日,陌九縮了縮脖子,爲什麼微風中還傳來如此蕭瑟的寒意?

    那日的事,阿箬就在現場,其中是非曲直她最是清楚。聽到念生這麼壞哥哥和小九名聲,哪裏還能忍,跳起來申辯。

    “你胡說,你胡說,小九就是盡到侍衛的職責,從沒半分私情。你再敢污衊小九,你我從此不相往來!”

    念生冷哼一聲,自己不過是說了真話,她就要拿斷交相威脅,認識十載,即便沒有兩情相悅的情分在,竟是連半點友誼也無麼?

    心寒到極致,他專門就挑着最能傷人的話說。她不想聽什麼,他就偏要說什麼。往常都是阿箬氣他,這次也該換換了。

    “我有沒有胡說,西羌各族人最清楚!春季拉練前一晚,你哥哥從宴會上跑掉,不就是和她幽會麼?”

    “那天晚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兩個摟在一起,在牀上啃脖子,大家都這麼傳,大家都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