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長安城來了個女將軍 >第249章 你是你,我們是我們
    這話一出,三人立即愣了,尤其是呂梁,驚恐到臉部變形。

    僵硬的側過身,看到陌九真誠的臉,牙齒打顫,眼神中滿是抗拒和害怕。

    “你不會說真的吧?”

    其他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眯起眼睛蹲在一邊。

    側臉瞧眼前剛上演的精彩戲碼,手指興奮的直摳桌面。

    手自然而然想往後邊掏,空空摸了許久,這纔想到這裏沒瓜子花生。

    陌九真誠的點了點頭,表情純潔又無辜。

    皮膚白皙,午後的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色。

    頭髮鬆鬆挽着,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那簪子上雕刻了一朵蘭花。

    桃花紛紛揚揚在空中飛舞,花瓣落在發上,落了一身白衣。

    陌九手臂撐在身體兩側,側過身正對他,聽到他的疑問,鄭重點了點頭。

    “對,我說真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眼前這畫面,呂梁只感覺心臟被咻的揪緊,在胸腔內懸懸提着。

    好像沒憋氣,可又不敢呼吸,生怕輕輕吐出一口氣,就泄露了內心。

    手指緊緊摳住桌沿,摳到直接泛白,血脈的青色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這一刻,呂梁很痛苦,痛苦到連呼吸都覺得是錯的。

    這種痛苦,並不因爲被自己好兄弟求婚了。

    而是,面對她的求婚,他在猶豫。

    他竟然猶豫!他怎麼會猶豫?

    他以爲,在這方面,自己堅定的像一塊石頭。

    周圍的風景似乎在模糊,連風聲都消失了。

    陌九看着呂梁逐漸慘白的嘴脣和一臉的失魂落魄,直覺得在犯罪。

    呂梁把她當兄弟,啥好喫好喝的都帶她。而自己呢,她究竟在幹什麼!

    算了,不開玩笑了,這種玩笑,根本不好笑。

    她正要開口打破這片僵局,呂梁沉默許久,卻開始說話了。

    略微難以啓齒,委婉道。

    “小九,我只當你是好兄弟,沒別的。”

    言下之意,陌九,我喜歡女人,喜歡女人,喜歡女人。

    聽到他的婉拒,陌九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差點笑出眼淚。

    “哈哈哈,你,你,我還以爲,沒想到……”

    她跳下桌子,指着身旁的桃林,桃花在身後飛舞。

    面向三人,大笑道。

    “我還以爲這麼大排場,莫非你是喜歡我?”

    “本打算,你要真有意思,我委屈一下,大發慈悲成全你。”

    她拍着胸脯,長舒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還好還好,確實是兄弟,確實是兄弟,咱們感情還沒變質。”

    呂梁都差點被嚇死了,敢情她就是在拿這事兒開玩笑。

    血氣上涌,登時就怒了,也跳下桌子,豎起兩道眉毛,紅着臉指責道。

    “陌九,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這種事情,是能拿來開玩笑的麼?”

    “你到底拎不拎得清?知不知輕重?”

    他指着陌九一頓怒罵,只感覺嗓子都在噴火。

    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不滿和憤怒,恨不得立即把她腦子劈開看看,裏面裝的是水還是漿糊。

    陌九被罵的愣在原地,他看着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一瞬間忘記了兩人懸殊的武力值差距,矜貴的食指一下下用力戳上陌九腦門。

    他每前進一步,就逼得陌九得後退一步。

    其他兩人見這舉動,也是心中一緊,暗自替呂梁捏了把冷汗。

    即使是陌大將軍教訓陌九,老子教訓兒子,也沒這樣。

    呂梁的反應,有點反常。

    幾人在一起,時常玩笑打鬧。拿房裏那點事插科打諢也常有,尺度更大,更有顏色的也是多了去了。也沒少拿陌九和兩位殿下開玩笑,沒人會真生氣,把這點小事當真。

    可今天,呂梁這反應,很反常,尤其反常。

    陌九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就像以前那樣開個玩笑。她也常被他們拿來開玩笑,也沒當真,也沒當衆甩臉子。

    呂梁今天這是喫錯什麼藥了,再怎麼甩臉子也要有點章法!

    自己過個生辰,不開玩笑,哪來的笑料?哪來的話說?

    誰知,竟被他指着鼻子罵,手都戳到腦門上來了。

    誰給他的膽子?誰給的勇氣?

    腦門上一下下尖銳的刺激和隱痛,陌九的憤怒也在這一次次的戳痛中,逐漸增加。眼看就要衝破理性的桎梏,從腦門上冒出來了。

    呂梁還在不知死活的越罵越起勁,越罵戳的越狠。

    好吧,好吧,呂梁,看在今日你給過生辰,做兄弟給你面子。

    不過,再敢多戳一下,下一腳,你鐵定是逃不掉了。

    陌九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印子,他還在喋喋不休,又伸出手指戳上去。

    “你看看你,挺大個人了,怎麼光長力氣不長腦子?”

    他把拇指和小拇指摳出米粒的大小,“看着人高馬大,實際上腦容量和米粒差不多。”

    陌九忍夠了,在那根手指將要戳上腦門的一瞬,立刻飛起一腳,朝腦門爆踢。

    突然,呂梁候在府外的小廝,大叫一聲,“有客到。”

    玄色錦靴堪堪停在離呂梁小臉一步之遙的地方,收住腳力。

    呂梁沒想到,有人做錯了事還敢打人。

    滿臉委屈,看看陌九,又指着她,雙脣震顫,看向在旁看戲的兩人。

    那意思,怎個一委屈了得?

    陌九懶得理他,自己夠仁至義盡了。

    換了旁人,在手指戳上腦門之前,她就會讓他消失在大氣層之外。

    她收回右腿,瞪了呂梁一眼,看向來傳話的小廝。問道。

    “什麼人?在哪兒?”

    小廝答,“說是將軍的舊友,叫鄭齡。”

    “沒向您通報,就叫在門外候着。”

    “將軍您看,能不能讓進來?”

    陌九剛剛還在尋思找個時間去看他,這不正好,正好來了。

    她忙不迭點頭,剛剛的事情立刻拋到九霄雲外,連聲道。

    “快快,快請進,快去請進來。”

    說着也不管在身後對她咬牙切齒的呂梁,跟在小廝身後,朝府門跑去。

    “切,”呂梁心有不滿,對兩人罵道,“剛剛還要打人,聽到鄭齡,立馬就屁顛屁顛跑過去。”

    指了指兩人,“這是做給誰看?你們說,她這樣,還當咱們是兄弟麼?”

    鄭陵和白起把他的手指撥開,深知這淌混水不宜親自下腳。

    “別,別,別咱們咱們,你是你,我們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