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把人抱進了房間裏,繼續哄道:
“小祖宗,你趕快把衣服脫了,擦乾了,要不真生病了。”
唐少瑾邊捱打邊給上官雲脫衣服,沒辦法,就算打死他,他也沒怨言,只要他的九殿下不生病就行。
“就你話多,害我沒了哥哥……”
上官雲越哭越兇,今晚,就像小時候他母妃離開時那樣心痛。
“那種哥哥不要也罷,以後你就有我一個哥哥就行,乖,別哭了~”
唐少瑾心裏倒挺高興的,但表面不敢放肆的笑,以後上官雲就是他一個人的了,所有精力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嘿嘿,誰也別想跟他搶,
如果他的九殿下知道他這樣想的,估計得打死他。
算了,當下,還是收斂點吧。
睿王府跟宸王府本來就很近,但現在雨很大,
雖然魏子鈺拿着傘給上官言遮擋上,
但出了宸王府的大門,上官言就把傘給打掉了。
“阿言,打着傘吧,你這樣會生病的!”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幸災樂禍,你的預言成真了,上官雲他就是個有心機的小騙子!”
在雨中,
上官言不肯打傘,任雨水打在他臉上、身上,他要澆醒自己,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長記性,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
此刻的他萬念俱灰!
“阿言,我們回去吧,你這樣會生病的。”
魏子鈺看着傷心欲絕的任,心裏無比心疼,
雖然,他早就盼望着今日的到來,而如今真的來了,他此刻卻恨極了上官雲,
心裏暗暗發誓,敢這麼傷害他的阿言,有朝一日,他定取了上官雲的性命,解他心頭之恨,爲他的阿言出氣!
勸了半天,
上官言不聽他的,還在雨中行走,
魏子鈺沒辦法,直接照着人後脖頸兒就是一下,
上官言暈倒在他懷裏,
他直接抱起人,朝着睿王府走去。
上官言從小就體弱,再加上他十四歲經歷了母妃被賜死,好多年身體一直不好,
直到十九歲,遇到了魏子鈺,境況改善很多,才得以慢慢養好身體,
所以,這幾年都養得精細,身體沒怎麼再出毛病,
但就怕今晚這場雨,把人給他澆壞了。
魏子鈺剛抱着人踏入睿王府,就開始喊人:
“冷昊,冷昊,吩咐人去燒熱水!”
要是以往,上官言這個點沒回來,冷昊都會在大門口東張西望的等人,更何況是雨天呢,人如果沒回來,他就得急得團團轉,
可今天,魏子鈺叫了好幾聲,府內其他下人都出來應答了,卻唯獨不見冷昊的身影。
當然,這些魏子鈺並不在意,吩咐好府中的人去燒熱水,他抱着懷中的人就朝房間走去,
當他把暈了上官言放在牀榻時,
冷昊才姍姍來遲:
“魏太尉,阿言……這是怎麼了?”
魏子鈺用眼光掃了掃這個還在手忙腳亂系衣領的人,心中頓生疑惑:以往都是阿言不休息,冷昊是不會休息的,今日怎麼反常?
當然他也無暇多想,他只記掛上官言的安危:
“以後睿王府跟宸王府徹底決裂了。”
“跟……宸王府……決……決裂?爲什麼啊?”
冷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明明阿言今日是去宸王府給宸王賀生辰的,白天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決裂了?
“可是……”
“可什麼可?你今天哪兒那麼多廢話,出去盯着他們燒熱水,我要給阿言脫衣服,他在雨中淋了半天。”
被魏子鈺一頓吼,冷昊怏怏的走出了房間。
“哪根筋搭錯了,莫名其妙。”
雖然魏子鈺覺得冷昊今天不對勁兒,但他無心關心這些,
他趕忙把上官言的溼透的衣服給脫了,過了一會兒,下人們就把熱水桶給擡了進來。
魏子鈺讓他們放下,出去關好門,
下人們退了出去,並把門關好了。
他試了試水溫,
才把上官言抱了了,給他洗乾淨沾了雨水的身體和頭髮,
洗好後,又給擦乾頭髮和身體,才把人抱了出來,放在牀榻上,
他緊跟着脫了衣服,鑽到被窩裏,摟着上官言睡覺,
以後,他的阿言,總算只有他一個人了,
上官雲那個該死的傢伙,總算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這樣平靜的摟着人只持續了前半夜,後半夜上官言就緩緩的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摟着他的魏子鈺,一個用力就想把人推下去,
奈何魏子鈺只是眯着睡覺,
上官言睜眼的那一刻,
他就醒了。
魏子鈺先一步抓住了人的手,同時牽制住他,讓上官言無法動彈,這纔開口道:
“阿言,跟上官雲那個小騙子決裂就決裂,他不值得你傷心!”
上官言現在動彈不得,清冷的面容上滿是怒氣:
“騙子?難道你不是騙子嗎?你還說別人!”
“我怎麼是騙子了?”
魏子鈺不解,天地良心,他騙過別人不假,但他對他的阿言,絕對沒有騙過。
“你怎麼不是?”
上官言決定今天徹底攤牌,這件事憋在他心裏太久了:
“當初,在老街街口,你肯給我解圍,難道不是因爲我一襲白衣,像極了太子上官影嗎?”
魏子鈺:“……?”
“這跟太子有什麼關係,何況你不像他……”
“別狡辯了,你得不到上官影,就拿我當他的替身,惡不噁心!”
上官言說到此,趁魏子鈺正不解時,一個用力,掙脫束縛,起身後,啪的一下甩了魏子鈺一個巴掌: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被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的魏子鈺,心中自然有氣,如果是別人,現在早就沒命了!
他轉身下了牀,剛走了兩步,又覺得不甘,
他這麼多年對上官言的真心付出,結果換來了什麼,不僅會因爲上官雲跟他鬧分手,現在還污衊他把他當做上官影的替身,
就算滾,也要把話給他說清楚,他魏子鈺從來沒平白無故背過鍋。
之前上官言就提過一句,他是替身的事,那時候他還不明白,這回倒是聽明白了是誰的替身,
但是根本不是,就算滾,也要滾個明白。
魏子鈺回頭,對着坐在牀榻上別開臉不看他的人,儘量控制情緒問道:
“我始終不明白,你爲什麼會認爲你是太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