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的嗎?”
盛譽笑着摸了摸蘇靈婉的頭,“讓你一個人出來,本王實在不放心。”
下一秒,盛譽將蘇靈婉的小腦袋往自己懷中一扣,手中的暗器直奔躲在暗處的人而去。
“逐月,想法子將箱子裏面的人帶走,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本王倒是要看看,白家人到底準備了哪些大禮。”
在盛譽看來,這些東西都會是他的。
饒是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幕給震懾住了。
這麼多的金銀珠寶,白家到底要做什麼?
蘇靈婉輕輕扯了扯盛譽的袖子,指了指前面。
“這些不算什麼,再往前面走,有個山洞裏面有好多的打鐵匠。”
“那些打鐵匠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擄來的,看着應該是在這裏面生活了許久。”
“而那兵器怎麼瞧着,都不像是咱們盛朝的。”
“就是不知白家是否真的叛國,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斂財。”
“若白家勾結了旁的國家,但也算是說的通。”
“可若是做出這些的人是某位皇子,只怕……”
盛譽的眸光沉了沉,緊抿着脣不說話。
若真是那幾個皇子所爲,打殺了都是輕的!
蘇靈婉見盛譽沒有說話,就知道他的心情不怎麼好。
“說起來這裏面有不少好東西呢,我倒是想着取出去一些回家添置我的私庫。”
“到時候作爲嫁妝擡到譽王府去,你說好不好?”
盛譽依然沒有說話,但眸光確是柔和了許多。
“這件事情明兒我入宮會和父皇仔細說一說,這裏的財寶太多了。”
“如今國庫雖然不空虛,但也絕對不充足。”
“有這些錢財收進去,倒也不錯。”
兩個人手拉着手,緩緩的朝着裏面走去。
“本王去看看那些打兵器的鐵匠,若是能抓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也好。”
蘇靈婉自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笑着同盛譽往裏面走。
而此時的平國公,心裏如同被十幾只小貓一起撓一樣,癢得不行。
夜深,一道身影輕輕落在了周院判後宅的屋頂上。
他心裏清楚,找人要從客院找。
葉苒此時還未休息,正坐在牀上縫補着什麼。
平國公定睛一瞧,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葉苒手中那個東西,不正是他的披風嗎?
前天去重建鎮北侯府演武場的時候,自己的披風颳了好長一條口子。
倒是沒想到,自己沒有找到的披風竟然在葉苒手中。
平國公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打算就這麼陪着葉苒。
躺在葉苒的房頂,擡頭望着漫天繁星,心裏竟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卻不想下一秒,平國公就被兩個大塊頭給拎了下來,直接送到了蘇靈婉的院中。
而蘇靈婉此時與盛譽剛剛回來,聽聞兩個大塊頭抓住一隻採花賊,不由齊齊皺了皺眉。
再定睛一看,這採花賊竟然是平國公,蘇靈婉與盛譽都不由得覺得有些尷尬了。
“平國公大人,您可知您這樣做若是被我的母親知曉了,她會如何看你?”
“您如此做,可有想過我母親會擔負怎樣的流言蜚語?”
“您喜歡我母親,想要追求她是您的自由。我作爲母親的女兒,只希望她未來的生活會幸福的繼續下去。”
“可您這樣的行爲,可是正人君子所爲?”
平國公不服氣了,伸手指着自家親外甥,氣呼呼的反駁。
“那他呢?靈婉丫頭你是不是有些過於雙標了?”
蘇靈婉看了看大大方方站在自己身邊的盛譽,脣角微微彎起。
“我們兩個是已經互換了庚帖,三媒六聘走了一大半的人。”
“您呢?您與母親可是有了婚約?可是過了三媒六聘了?”
平國公自知理虧,也不好繼續說什麼。
“靈婉丫頭的嘴太厲,本國公就是個大老粗,說不過你。”
盛譽無奈扶額,“舅舅,您做此事的確是過於魯莽了,哪有這般行事的道理?”
平國公更委屈了。
“葉苒躲着我!好不容易被你母后給拉到我府上了,又被你家靈婉給接走了。”
“我容易麼我?我日盼夜盼天天祈禱着她快些和離,我等了十幾年啊!”
蘇靈婉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萬萬沒想到平國公如此脆弱,好好一個大男人竟然哭的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樣。
蘇靈婉長這麼大沒碰到過如此尷尬的局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只得看了看桌邊尚未喫完的果脯,拿出一塊兒最甜的遞了過去。
“平國公大人莫要哭了,給!甜的!”
平國公愣了一下,盛譽則掩脣輕笑。
自家婉婉太有趣了,竟然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
“大不了我不和母親提及此事就是了,只是您也得答應我,不能再做這般登徒子的事了。”
“若是您還要如此做的話,我就算是帶着母親出嫁,也絕不會讓你接近她一分。”
平國公見好就收,笑呵呵的連忙告辭離開。
走的時候也不忘了將自家外甥帶走。
他都不能留在此處,盛譽也不能留在這裏,不然他會嫉妒到發瘋的。
蘇靈婉此時也不準備立刻休息了,而是朝着自家母親住着的院落走去。
見自家母親的屋子裏還亮着燈,就知道母親尚未休息。
蘇靈婉緩緩吸了口氣,慢慢的推開了房門,腳步極輕的朝着裏面走去。
“母親,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此時的葉苒剛好收了針,不然就蘇靈婉突然開口,定然是要被自己手中的針扎到的。
葉苒第一反應是將手中的披風收了起來,笑呵呵的看着蘇靈婉。
“你這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蘇靈婉淺笑,緩緩走到了葉苒身邊。
“女兒睡醒了,就想着出來轉一轉,看看您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了,睡的可還安穩。”
蘇靈婉自是看到了那披風,心下微微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