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披風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葉苒有些慌張,將披風往後又收了收。
蘇靈婉自是看出了自家母親的不自然,笑了笑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母親,鎮北侯府那邊的演武場就快要建完了。你若是沒什麼事兒,明天也過去瞧瞧唄。”
“女兒明日有很多事兒要處理,想來明日應當是不方便去鎮北侯府那邊了。”
“再如何,那鎮北侯府以後是您兒子的地盤,您作爲他的母親,過去仔細查看一番也是可以的。”
“況且明日演武場那邊或許就完事兒了,您若是想再遇到平國公,似乎也沒有那麼簡單了。”
“正好趁着明日的機會,同平國公大人好好聊一聊。”
“對了,譽王殿下從邊關回來了,帶回了大哥的書信。”
“女兒看着這封信上寫的是母親親啓,就沒有自行拆開來看。”
“信件女兒送到了,還勞煩母親明日到鎮北侯府走一趟。”
蘇靈婉笑着起身,笑盈盈的轉身離開了。
葉苒放下手中的披風,將蘇爾白寫給她的信件拆開來仔細閱讀。
也不知蘇爾白在信中寫了什麼,看的葉苒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蘇靈婉此時也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將自家大哥寫給自己的信拆開來——
吾妹,見信如面。
得知你現在大好,爲兄甚是興奮。
又得知你現在與譽王殿下有了婚約,爲兄更是欣慰不已。
譽王殿下的爲人,爲兄還是清楚一二的。
那是一位對女子並不熱衷的皇子,後院兒也乾淨的不像話。
又得知他許下了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爲兄更是欣慰不已。
只盼着你能好好照顧自己,若是譽王殿下日後對你不好,你大可以隨他吵鬧回孃家。
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在爲兄看來都是歪理。
不管何時,爲兄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聽聞母親的毒已解了不少,又聽譽王殿下說起,母親已與父親和離。
此乃好事一樁,若是可以,你多多留意平國公。
他雖然嗓門大了些,做事有時也毛毛躁躁。
但他對母親和咱們兄妹二人,卻是實打實的好。
想來母親若是與父親和離了,平國公那邊定然會有動作。
爲兄有個不情之請,若是母親真的願與平國公走到一處,你莫要阻攔。
母親這十多年過的太苦了,人生短短几十年,爲兄只希望母親的未來能過的舒坦。
對了,還有一事。
陛下恩典,準爲兄回京參加你的及笄禮,送你出嫁。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爲兄就已經啓程了。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爲兄不知妹妹的口味是否有了變化。
小的時候,你最喜歡喫的就是北地的糖葫蘆。
如今京中正是炎熱的時候,想來沒有賣糖葫蘆的。
不過妹妹不用擔心,爲兄已經準備了極多的冰塊,足以帶着糖葫蘆回京。
據說你還有製冰的法子,只是如今還沒有開始投入使用。
爲兄真是沒想到,妹妹如此聰慧。
胞兄
蘇爾白。
蘇靈婉笑着將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心裏不由也泛起了感動。
只是也不知道那北地的糖葫蘆到京中,會不會壞掉。
北地到京中倒也是極爲遙遠的,天氣也是越往京城越熱。
也不知道兄長帶了多少冰出門,能否扛得過?
又想到盛譽此次回來也沒給自己帶禮物,更沒給自己帶喫食。
就知道北地的確沒什麼好東西。
真是難爲自家兄長了。
說起糖葫蘆,蘇靈婉有些饞了。
這麼簡單的喫食,她也是會做的。
只不過爲了糖葫蘆的口感,的確得先將冰製出來纔好。
但硝石製冰雖然是最省錢的,可硝石製出來的冰不宜食用。
想起盛譽好像是給自己送來過冰鑑,倒是可以當成一個小冰箱用。
至於那製冰的法子,蘇靈婉並不打算拿出來。
儘管她可以提醒,那冰不能食用。但難保有些無良商家會將這樣的冰給人喫。
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不應該讓這樣的冰出現。
蘇靈婉有些不可思議,也不知如今這個朝代換算成從前出現過的那些朝代來講,現在是什麼時間。
硝石製冰最早發現是在唐朝時期,如今這裏連冰都沒有,難道是早於唐朝?
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倒是可以開一個衣裳鋪子。
不說旁的,就漢服那般好看的衣服,足夠她賺的盆滿鉢滿。
唐朝以後的小喫也是極多的,更別提還有各類奶製品。
如今這盛朝,菜系基本都是大亂燉。
點心一類,也就只有一些桂花糕、荷花酥等。
這裏的鹽都是那種粗鹽,油都是菜籽油。
至於五香粉一類的東西,這裏更是沒有。
不然也不會因着那次與暗衛們在郊外喫烤魚,那幾個暗衛狼吞虎嚥的,恨不得將魚骨一併拆喫入腹了。
看來除了開一家衣裳鋪子,倒還可以開個酒樓。
再想想自己見過的那些首飾,又覺得這裏的首飾過於平庸了些。
嗯,那就再開一個首飾鋪子好了。
蘇靈婉將自己的想法洋洋灑灑的寫滿了一張紙,最後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多的不像話。
看來,明日等盛譽再來的時候,要和盛譽好好商量商量,具體做什麼好。
而此時的盛譽,隨平國公到了平國公府,卻是直接被領到了正廳。
盛譽攤了攤手,無奈開口。
“舅舅,您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說可好?”
“外甥我從邊關一路疾行趕回,好幾日不曾休息了。”
“您看在我是您親外甥的份兒上,饒了外甥這一晚上可好?”
“不好!”
平國公板着臉,鬍子一翹一翹的。
“剛剛在靈婉丫頭那兒,你就站在一邊看熱鬧,一句好話不給我講。”
“如今你倒是想要服軟了,晚了!”
盛譽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搖頭苦笑。
“外甥之所以在一旁袖手旁觀,也是爲了舅舅好。若是外甥爲您求了情,豈不是將您的所作所爲真的定義爲了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