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與我有淵源?”
盛譽笑着點了點頭,“咱們先把大皇子與蘇嫺婉的戲看完,再去拜訪大皇子妃。”
蘇靈婉重重頷首,“也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盛譽輕輕伸手戳了戳蘇靈婉的頭,皇帝此時也清了清嗓子。
“那小產的蘇嫺婉如今是在大皇子府,還是到了宮門口了?”
“回陛下的話,人在宮門口候着吶!說是要告御狀,求陛下給她個公道!”
大皇子不幹了,“給她個屁的公道!本皇子的腦袋上都長草了!”
皇帝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大皇子還是不解氣,正打算繼續罵下去。就聽盛譽只兩個字,大皇子就消停了下來。
“安靜。”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猶如被安裝了開關的自家大兒子,又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自己的小兒子。
盛譽笑着對皇帝拱了拱手。
“大皇子已經安靜了,父皇有什麼要吩咐的只管言明就是。想來大皇子是個懂事的,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時候可以說什麼時候不可以說。”
大皇子聽懂了,盛譽這是在警告他。
若是他敢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盛譽一定會狠狠的收拾自己。
此時的賢妃已經痛暈過去了,皇帝命人直接將賢妃擡到天牢裏去,和秦貴妃關在一個牢裏去。
反正兩個人都活不成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
若是兩個人在天牢裏面彼此之間送對方上西天了,也省的髒了他的手,髒了大盛朝那些劊子手手裏的刀。
而大皇子,自然就留在了御書房裏。
盛譽和蘇靈婉依然坐着不動,很快,哭哭啼啼的蘇嫺婉就被人攙扶着走了進來。
蘇嫺婉此時光顧着低頭哭泣,沒有注意到屋子裏面還有她痛恨的蘇靈婉在。
再者,蘇嫺婉心裏清楚。她如今的身份是不敢擡頭得見天顏的,自然低眉斂目。
本就美貌的人短短几天的時間內似乎吃盡了人生中全部的苦楚,瞧着倒也算是楚楚可憐。
“妾身大皇子府侍妾蘇氏,給陛下請安。”
蘇嫺婉雖然是大皇子的侍妾,可終究不是正妻,自然不能稱呼皇帝爲父皇。
之所以皇帝准許蘇嫺婉入宮,一則是因爲她要告御狀,告的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大兒媳婦,皇帝爲了皇家顏面着想,也得見她。
二則是因爲大皇子已經被周院判確診了,終身都無子嗣的希望。是要治蘇嫺婉的罪。
只可惜蘇嫺婉並不知道此事,還覺得自己委屈,想要來此討個公道。
她想的很好,覺得大皇子妃這麼多年無孕在身。如今自己有了身孕還被大皇子妃給弄沒了。
大皇子妃就是德行有虧,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謀害了皇家子嗣。
於情於理,大皇子妃的下場就是下堂。
而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皇帝自然要安撫她。
如此一來,哪怕自己不能成爲大皇子的正妃,但側妃的位置還是有可能的。
再者,自己若真的成了側妃,距離正妃還會遠嗎?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大皇子只想要她的命。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聽說自己沒了子嗣的希望,而是知曉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他若是先知道自己是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再知曉蘇嫺婉有孕,就是打死她也不會接到自己的府裏去。
一個骯髒的女人,她也配!
此時的蘇嫺婉沒有注意到身邊大皇子的眼神都快吃了她了,還十分柔弱可憐的給皇帝磕頭。
“妾身自知身份低微,更是配不上大皇子。”
“可大皇子妃爲何要如此對妾身?妾身只是想在大皇子身邊安安穩穩的過活罷了。”
“只要大皇子整日開開心心的,就是妾身最大的福分了。”
“妾身從未想過與大皇子妃爭什麼,爲何大皇子妃……”
“妾身若是早知道與大皇子有了孩子,妾身說什麼都不會湊到大皇子妃身邊去敬茶。”
“哪怕大皇子妃說妾身是個恃寵而驕的,不懂規矩禮儀的,妾身也認了。”
蘇嫺婉說了這麼大一通,讓蘇靈婉忍不住狠狠翻了個白眼。
總結起來也就幾句話概括了。
“父皇,兒媳替蘇侍妾總結一下。她的意思是自己的孩子沒了,是因爲她懂規矩給大皇子妃請安,大皇子妃一氣之下嫉妒她入了大皇子的眼,對她動了手造成的。”
“她覺得大皇子妃是個妒婦,阻撓了她與大皇子之間的感情,還打碎了她爲人母的希望。”
“來宮殿門口鬧,絲毫不顧及所謂的想讓大皇子事事都好。也不顧及皇室的顏面,只是想爲自己尋個好處。”
“只要父皇您給她做主,憐她喪失孩子的痛,將大皇子妃處置了。扶她登上大皇子妃的寶座,她就可以做個乖巧懂事的大皇子妃,保證不鬧事。”
“不知蘇侍妾覺得,本王妃總結的可正確?可是你心裏的想法?”
蘇嫺婉的瞳孔不由微微震動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擡頭朝着蘇靈婉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盛譽不幹了,拿起一塊兒點心狠狠地砸在了蘇嫺婉的鼻子上。
“一個低賤的侍妾,誰準你擡頭看本王的王妃了?你配嗎?!”
要是換成從前被蘇嫺婉迷惑的五迷三道的大皇子,定然是速度飛快的撲了上去護住蘇嫺婉了。
可此時的大皇子只恨,爲什麼自己這個十弟扔的不是盤子,爲什麼不直接砸死她!
蘇嫺婉自然不敢在皇帝面前毫無形象的與蘇靈婉對掐。
一個是自己掐不過,再一個是自己的身子着實是不舒服。
畢竟,她是真的小產了,能撐着演這麼久的戲,已經是她堅強了。
周院判也想看看蘇嫺婉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產。
若是真的小產了倒也還好,倒是能借皇帝的手,直接把她給解決了,省着老是蹦躂到自己的義女面前。
若不是真的小產,就更要防備着些了,免得給自己的義女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