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媳有您這樣的婆婆,是兒媳的福氣。”
皇后笑着輕輕拍了拍蘇靈婉的手,“本宮有你這樣的兒媳,纔是本宮的福氣。只希望譽兒能不忘初心,別像皇帝一樣,成了讓你真服氣的纔好。”
而此時的譽王府書房內,盛譽轉了轉有些痠麻的手。
“四皇子那邊讓人去錢莊點了三萬兩銀子給你?”
逐月輕輕頷首,“四皇子這次倒是態度好了許多,還不忘了讓自己人先點了三遍銀子。”
“確定一兩不多一兩不少後,才讓屬下帶着人又覈算一遍擡了回來。”
盛譽冷哼一聲,“欺軟怕硬的廢物一個,老四也就這點本事了。”
“給本王盯住四皇子府,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記得回來稟報。”
逐月沒有吭聲,盛譽沒有等到逐月的迴應,不由緩緩擡頭朝着逐月看去。
“殿下!您讓屬下跟着王妃行事的。”
盛譽這纔想起來,逐月現在的頂頭上司是自家小妻子。
“追風呢?”
追風聞言從外面走了進來,齜牙咧嘴的應了是。
盛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也真是實誠,讓你領十板子就真的去領了十板子。”
追風嘴角一抽,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頓打竟然是可以跳過的。
“你好歹是跟在本王身邊的得力助手,自己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本王是不是有心罰你,是不是真的要罰你,看不出?”
“原本想着待本王氣消了,再尋個由頭把你扣掉的月銀給你賞賜回去。”
“你這般表現,本王覺得是時候讓你喫一塹長一智了。”
追風的臉更垮了,逐月看的高興。
若不是書房裏還有譽王殿下在,只怕逐月都要放聲大笑了。
追風心裏依然難過,可一想到平分到手中那沉甸甸的銀子,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過一想到逐月竟然因着手中的賞銀與這次分的銀太多,還有月銀根本花不完。
竟然還去錢莊存了銀子,就覺得自己窮的可憐。
怎麼自己與逐月之間好像互換了待遇呢?
“追風,你去四皇子府盯着府中動向。”
追風應是,還不等他離開,逐月緩緩開口。
“說起來倒確實是有一樁奇怪的事情。按照四皇子的脾氣秉性,若是那三番兩次惹事的侍妾總是這般讓四皇子恨得牙癢癢,那侍妾早就沒命了。”
“只是那侍妾竟然除了一些皮外傷以外,回到府內四皇子竟然沒有對她再動過手,就連說重話都不曾有。”
“也不知四皇子因何忍下這個氣,着實是有些奇怪。”
四皇子爲人多疑且暴躁,他也是整個大盛朝唯一一個正妃接連死了幾個的皇子。
旁的人都以爲是四皇子命硬,剋死了歷任四皇子妃。
可盛譽知道,那幾個四皇子妃都是孃家勢力被榨乾後,沒了用處被四皇子用各種法子害死的。
第一任四皇子妃是中了慢性毒,最後被病痛折磨致死。
第三任四皇子妃被誣陷勾搭了府中護衛,四皇子親自動手讓她浸了豬籠,與那府中護衛一起活活淹死的。
而那府中護衛不是別人,正是皇帝送到了四皇子府,放在明面上做眼線的人。
一個連正妃都能毫不留情的下毒、誣陷、殺害,一個處處惹事的侍妾而已,應該看不到隔天的太陽纔對。
盛譽仔細想着此事的同時,還不忘獎賞了逐月。
“你倒是足夠細心,本王賞罰分明。一會兒你自己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算是本王對你細心觀察的獎賞。”
“謝殿下!”
追風很是羨慕逐月,自己被扣了一整年的月銀,逐月毫不費力的拿了一百兩的賞銀。
就在此時,書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誰?”
“夫君,是我,來給你送點心和茶水。”
盛譽的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走到了書房門口,親自開門迎蘇靈婉進來。
“母后那裏可還好?”
蘇靈婉笑着輕輕頷首,“母后休息了,昨天晚上咱們兩個離府後,母后因着擔心咱們二人,一晚上沒怎麼休息。”
“這些點心都是母后親手做的,尤其是這核桃酥,母后說你很是喜歡。”
盛譽笑着接過了蘇靈婉手中的托盤,輕輕放在了書桌上,纔對着追風逐月二人揮了揮手。
追風嗖的一下就沒影了,讓逐月十分疑惑的眨了眨眼。
對着盛譽和蘇靈婉拱了拱手,十分禮貌地走了出去,貼心的關好了書房門。
“夫君,你是不是又欺負追風了?”
盛譽笑着搖了搖頭,“你以爲他爲何要叫追風?他別的本事尚可,獨獨這速度是整個譽王府最快的。”
蘇靈婉無奈,心裏清楚,一定是因爲追風總挨罰的緣故。
蘇靈婉剛剛在書房門口也聽到了一些,輕聲開口詢問。
“四皇子府的侍妾身份可派人查過了?”
盛譽將核桃酥掰開,一半往蘇靈婉嘴裏塞,另一半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還未曾空出手來查,一會兒就派人去查。”
蘇靈婉笑着點了點頭,“或許四皇子府背後的人,與這個侍妾有關。”
“我已經傳信問過家兄了,鎮北侯府沒有這樣的人。”
“這個女人出現的十分蹊蹺,應當不是咱們大盛朝的人。”
“那日我就想說了,爲何有那般悲慘經歷的女子,卻保養得極好。”
“不管是身段還是皮膚狀態,都不是尋常人家女子能保持住的。”
“而且那價值二十萬兩白銀的花瓶說丟就丟,完全沒有絲毫心疼,就說明她是一個家境優渥至極的人。”
“能夠如此不心疼,只能說明她的家世不簡單。”
“大盛朝的官員沒有如此財大氣粗到將二十萬兩不放在眼中的人,她的身份極大可能是某國的公主或是郡主。”
盛譽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本王這就寫信,讓人放信鴿給各地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