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看着黃泉走了過去,自己皺着眉盯着安國皇太后那緊鎖的房門。
又狐疑的看向大越三公主的房門,晃了晃自己裝在小葫蘆瓶裏的蠱蟲。
果然,大越三公主的叫聲更犀利了。
一想到剛剛因着過於尷尬,不由握着那個葫蘆瓶抖了抖,大越三公主就尖叫出聲。
自己剛剛又特意晃了晃那瓶子,大越三公主的反應讓逐月意識到了,似乎有可以拿捏大越三公主的東西了。
不確定,再看看。
逐月沒有急着去找皇后娘娘說這件事,而是選擇陪着黃泉在這裏守着,繼續觀察。
他纔不承認是捨不得和黃泉獨處的時光,也不承認是害怕陛下一怒之下把自己的俸祿都扣光。
已經有追風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兒了,自己若是成了下一個追風,就沒錢給自家黃泉買好看的首飾了。
黃泉此時也到了大越三公主的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聲音清晰的傳入大越三公主耳中。
“大越三公主殿下,可是有什麼事情?”
大越三公主沒有頭疼的感覺了,此時也恢復了許多,但臉色依然蒼白。
聽到外面的聲音,一時之間也沒想那麼多。
雖說聽着聲音有些耳熟,但大越三公主還以爲是院子裏那些宮女們其中的一個。
“本公主無事,你回去忙你的吧。”
大越三公主此時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她給安國皇太后的蠱蟲裏,還有一隻是自己的鮮血養大的。
那隻蠱蟲如今還在安國皇太后的手裏,只要那隻蠱蟲身子不適,自己就會跟着難受。
想來安國皇太后是知曉蠱蟲們的習性了,就因着自己將她賣了,害得她被軟禁而氣憤,故意不讓自己好過呢。
無妨。
安國皇太后就這麼關下去,也活不了幾天。
自己也就難受幾天罷了,等那個老太婆沒有力氣了,自是無法禍害自己的蠱蟲。
黃泉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確認大越三公主果然沒動靜了,想來應該是歇下了,便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殿裏的安國皇太后還在等,夜裏本就寂靜,兩個側殿又距離不遠。
大越三公主兩次的尖叫聲,安國皇太后自是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安國皇太后也有些慌了,畢竟大越三公主沒有任何動作,似乎聽起來是煩死了自己事情多的樣子。
黃泉也回到了樹上坐下,正好坐在了逐月身邊。
“大越三公主那邊怎麼說?”
逐月有些好奇,就見黃泉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目光直直的盯着安國皇太后居住的側殿窗口發呆。
“她說無事,讓我回來忙我自己的。”
逐月朝着黃泉所看的地方望去,伸手在黃泉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我給你變個術法,你要不要看?”
黃泉白了逐月一眼,有些懶散的往後靠了靠,將身子搭在了不算脆弱但也絕對稱不上結實的細樹幹上。
“變一個吧,變得好本姑娘有賞。”
“我給你個建議,你最好是坐正了,扶住了。免得掉下去,我可來不及拉你。”
黃泉再度翻了一個大白眼,可還是配合着逐月緩緩坐正。
“這下好了吧?可以施展你的術法了嗎?”
逐月比了個噓聲的動作,指了指大越三公主那邊的側殿。
“仔細聽哦。”
隨即速度飛快的搖了幾下小葫蘆瓶,就聽大越三公主那邊果然響起了熟悉的慘叫聲。
黃泉瞪了一下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知道大越三公主的慘叫和麪前的男人有關,黃泉反倒是不急着下去了。
大越三公主那邊的側殿燭火都亮了許多。
安國皇太后又餓又渴還困得不行,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就被大越三公主的嗓門兒嚇了一大跳。
睜開眼睛又和擺在桌面上的兩顆人頭對視了,也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黃泉狐疑的看了一眼安國皇太后的側殿,逐月也是沒想到,晃瓶子能控制兩個人。
明明剛纔只能控制一個來着,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只是安國皇太后那邊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會擔心,更沒有人會在意。
不過爲了驗證是不是巧合,逐月竟是再度搖了搖小葫蘆瓶,不分時間隨心情搖動小葫蘆瓶。
這一夜的皇宮雖然寧靜,可大越三公主和安國皇太后這一夜確實被折騰的不輕。
一個是因爲頭痛,另一個則是因爲被叫聲驚醒,與兩顆人頭對視。
安國皇太后又不敢伸手去將兩顆人頭裝回到錦盒裏,想要回牀上休息,也是沒想過牀上連被子都沒有。
若是躺在冰涼的牀板上,總有一種躺在棺材裏等死的錯覺。
只能一遍遍的受驚嚇,一遍遍的痛苦。
這一夜,對於安國皇太后和大越三公主來說,格外漫長。
蘇靈婉這一覺倒是睡的十分舒服,葉家的婚事結束,蘇靈婉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不少。
在皇太后那裏回去,又和盛譽兩個人幸福快樂了大半宿,自是心情極好。
第二日一大早,盛譽就去上早朝了。蘇靈婉則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牀。
“皇后娘娘,逐月在外面等了許久了,得知您沒睡醒,就一直在外面候着。”
蘇靈婉示意翠蘭去將逐月請到廳裏去,自己稍後就到。
逐月自是恭恭敬敬的等在正廳,黃泉早就被他轟去休息了。
畢竟昨天他和黃泉在那處宮殿守了一整夜,自是知曉宮殿那邊的所有事情。
蘇靈婉進來看到逐月沒有看到黃泉,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着急。
青天白日的,那麼多人活動,自是不需要特意派自己的心腹去盯着。
只有晚上那些宮人們都沒有那麼多精力了,看不到太多的東西,纔會讓自己的心腹去守着。
因此,黃泉和碧落是交替着晚上去的,白天都是休息的。
逐月見皇后娘娘進來了,坐在主位後,才恭敬地給自家皇后娘娘行了一禮說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