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屬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蟲子收起來以後,遇見了黃泉正好過來了,便和黃泉一整夜都守在那個宮殿。”
說着話的同時,還不忘了恭敬的將手中的葫蘆瓶子遞給了蘇靈婉。
“因着不確定裏面蟲子的成分,屬下將這蟲子裝進了瓶子內。只是每次搖動這個裝了蟲子的瓶子後,就能聽到大越三公主的慘叫聲。”
蘇靈婉瞬間來了興趣,心裏已經明白這應該是和大越三公主有關的蠱蟲。
“這蠱蟲在發現的時候,是朝着哪邊爬的?”
逐月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朝着大越三公主那邊爬的,從哪邊爬出來的不清楚,因爲屬下也不確定。”
蘇靈婉示意翠蘭去取了查監控的設備過來,還問起了發現蠱蟲的大致時辰後,調出安國皇太后內殿裏的監控。
翠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不忘了幫着翠果辯解兩句。
“想來應該是以爲安國皇太后是要找藥丸喫,畢竟這麼大的事情需要緩一緩。”
蘇靈婉自是知曉這些上位者都有隨身帶藥丸的習慣,畢竟自己的外祖母、祖母、母親和自己的婆母都有這個習慣。
沒有注意到太多,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很快,蘇靈婉就看到了如同米粒大小的黑色蟲子緩緩順着門縫爬了出去。
蘇靈婉讚賞的看了一眼逐月,一想到黑夜裏這麼黑的蟲子爬出去能被他發現,果然是個觀察力極強的人。
就是不知這蠱蟲有什麼作用了。
能夠與大越三公主有關聯,還能讓大越三公主感覺到痛苦的蟲子,定然是有大作用的。
蘇靈婉笑着把玩着手裏的葫蘆瓶,也知曉不能隨便打開這個瓶子。
萬一這蠱蟲有毒,或是丟了找不到可就不好了。
蘇靈婉嘴角翹起笑意,想着今日還真沒什麼事情,緩緩起身。
“逐月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宮這裏今日沒事情要你辦。”
“對了,本宮派了其她的女暗衛去守着禮部尚書府了,想來二皇嫂的安全是沒問題的,你也不必出宮了。”
原本蘇靈婉是打算將自己用習慣了的黃泉或是碧落任意留一個給鄭知書的,可實在是別的人不太順手。
蘇靈婉用過早膳後,心情極好的帶着翠蘭朝着大越三公主和安國皇太后居住的宮殿而去。
見宮人們正在忙忙碌碌,安國皇太后那邊的木板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就連門鎖也沒人動過,蘇靈婉笑意加深了許多。
看着大越三公主那邊的宮殿竟也是安靜不已,也起了玩的心思。
將葫蘆瓶放在手中輕輕晃動着,只是有袖子遮掩,宮人們沒有注意到自家皇后娘娘手裏拿着東西罷了。
果然。
讓所有宮人們一夜沒有休息好的慘叫聲再度來襲。
守着大越三公主門外的兩個宮女更是煩躁的直擰眉,心裏都不知道第幾次罵大越三公主了。
只不過礙於對方是皇后娘娘的客人,自己的身份不能這麼放肆,纔沒有爆粗口。
也不知怎麼,今日的大越使臣身子十分不舒服。
大越使臣夫人倒是重傷癒合了一些,知曉自家男人臥牀不起,急得快步走到了自家男人所住的房間。
見那個將爬牀心思寫了滿臉的丫鬟正在哭哭啼啼的樣子,上去就是一腳。
“你做了什麼?爲何本夫人的男人昨日收你入房開了臉,今日便臥牀不起了?”
因着大越使臣夫人有傷,這裏又是大盛的驛館,自是不會準備多餘的房間給他們夫妻分房住。
因此,大越使臣便在書房裏面放了一張牀和一個屏風,將休息間暫時搭建了出來。
時間長了沒有和自家夫人同寢的大越使臣,自是受不了這樣清心寡慾的日子。
恰好那個身段還算過得去的丫鬟老在身邊晃悠,又着實沒有別的人可供他發泄,只能不挑剔的寵幸了那個自己有些看不上的丫鬟。
只是他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夫人晚上知道了此事並沒有發怒,而是十分平靜的說回頭擡她做姨娘。
大越使臣暈暈乎乎的,而其他使臣們知曉他們的頭兒如今病倒了,自是也都打着關心的旗號過來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柔弱不已的丫鬟被使臣夫人踹到在地上的畫面。
使臣夫人是算準了時間推開房門演了這麼一出的,也知道自己的男人雖然臥牀不起,可也是一個能看到發生什麼事情的。
“大膽賤婢!不知感恩就算了,竟還在這裏裝委屈,裝無辜?”
“本夫人如今還未大愈,走到這裏都用了很長的時間。哪裏還有力氣將你踹倒在地,還能將你踹出那麼遠?”
“你這樣是演戲給誰看呢?是想着老爺如今臥牀不起了,你要勾搭其他人也和老爺一樣臥牀不起嗎?”
一瞬間,所有覺得使臣夫人兇的人,所有覺得使臣夫人不佔理的人,都對地上那個狼狽無助的丫鬟怒目而視。
就連牀上躺着的使臣,也閉上了想要說兩句的嘴。
使臣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男人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不能讓他們查出來有什麼問題。
“嬤嬤,將她給本夫人拖下去仔仔細細的審問!”
給自己那個已然“痊癒”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完全按照家事的方式處理問題,讓嬤嬤將那丫鬟被無味道藥水泡過的裏衣處理掉。
嬤嬤自是心領神會,使臣的下屬們自然也沒有發現這裏面可能有什麼問題。
一般情況下,正室夫人發現這樣的事情,這樣處理都是很常見的。
見那丫鬟被強行拽出去後,使臣夫人的心底鬆了口氣,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對着所有已經來了的使臣下屬們微微欠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還請諸位保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不要傳得人盡皆知。”
使臣下屬們自是各個開口保證,還不忘了說讓上司保重身體的話,才一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