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怕的想法在顧槿妍腦海停頓了一秒鐘便被她驚恐的打消了。
但願不是。
晚飯結束後,顧槿妍見袁思怡回房休息了,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進袁思怡的房間之前,她站在門口再三確認沒有人跟上來,才敲響她的房門,進到屋內又自動反鎖了門。
袁思怡似乎猜到她會來,表情沒有任何困惑。
她再等着顧槿妍的質問。
大嫂,你坦白跟我說,這孩子是南佑大哥的嗎
顧槿妍有意壓低嗓音,畢竟這件事要是被賀家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袁思怡坐在梳妝檯前梳理着頭髮,表情漫不經心: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思怡,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了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如果自己都不能確定,那這孩子你可要慎重啊
顧槿妍一着急,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在她看來,袁思怡現在簡直就是在玩火自焚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她還是這句話,顧槿妍真想一氣之下不管她,可心裏又覺得於心不忍。
畢竟這不是普通人家,而是財大氣粗的賀家。
賀家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辱沒門楣的事情發生。
她還想試圖說服她懸崖勒馬,分清事情的嚴重性,可袁思怡明顯已不耐煩。
槿妍,我累了,我想睡覺了,麻煩你出去吧。
顧槿妍無可奈何,最後焦慮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入夜,袁思怡來到後花園,今晚賀南佑又出去了,像聖誕這種日子,晚上他出去太正常了。
她漫步在後花園的石子路上,從口袋慢慢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睡了嗎
寶貝,還沒有,在想你。
我也想你。
晚上真的不能出來嗎今史可是聖誕夜,我多想和你呆在一起。
說的也是,寶貝兒,雖然不能和你長相廝守,但一想到我們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我依然充滿了喜悅。
能替你生孩子,也是我開心的事。
兩人卿卿我我的說了許久,最後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
袁思怡掛斷電話後轉身要往回走,赫然見到身後站着一個人,她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誰後,雖然短暫的驚慌了一下,但很快便平復了心緒。
你居然懷了孽種
徐千嫺目光如炬的瞪向她。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想狡辯什麼。
袁思怡,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偷人,偷完了人還冒充我賀家的血脈,你簡直是自尋死路
袁思怡一步步朝她走過去,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自尋死路你說的是我還是你
徐千嫺不敢置信的打量面前的女人,這真的是賀家唯唯諾諾連屁也不敢放的大兒媳嗎
要知道在賀家袁思怡是最沒有地位的,這些年她也是任打任罵,從來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可今天是怎麼了
不但敢偷人,被抓包後居然絲毫不懼怕。
她以爲以袁思怡的軟弱性格,被她抓個現形後一定會痛哭流涕的跪下來認錯求饒,可結果居然沒有,甚至還講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徐千嫺咬牙切齒。
袁思怡還是那副不以爲然的表情,目光盯着前方,嘴巴靠到她耳旁說了句話:別以爲我不知道珩珩是怎麼死的,別以爲我整天默不作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盡收眼底。
徐千嫺腦子轟隆一聲。
袁思怡冷笑了笑:想去揭穿我是嗎去啊,我的事情要曝光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們大家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