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才相師 >第507章 人屍大戰
    得虧這會兒我媽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了,否則聽到這動靜開門一看,估摸着得嚇暈不可。

    聽着腳步聲以及低吼聲起碼有七八個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大門前,順着門縫往外面瞅了一眼,差點兒沒嚇禿嚕。

    一個身上穿着壽衣皮膚漆黑的老人佝僂着腰像是尋着味兒在院子裏打轉,我幾乎一眼就瞧出來,那不是我死了兩年多的大伯嗎?

    怎麼?

    果然,我又在其他幾具屍身上找到了親人的蹤跡,好在沒有我爺爺跟我爸,否則這會兒我指定得跪地磕頭了。

    看來這七陽七陰引屍法還真不能在家裏面亂用啊!

    好在左右以及後方都設有三個引屍陣,這對於常人而言,也就些破木棍子,可對於這些屍而言,就相當於迷宮了,瞧着他們在院子裏面打轉,顯然就已經入套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控屍了!

    之所以設七盞油燈,其實就是想要利用燈盞神燈咒來控制這些屍,一盞燈大約能夠控制一具屍體。

    我拿起桌上那柄我常用的奇形匕首,輕輕的挑起七盞油燈中的一朵,餘光瞄向豎立在菜刀刀刃上的那倆枚雞蛋,分毫不動,這才擡手將刀身上的那朵油燈放在了木板之上以及菜刀左邊,嘴裏輕喝了一聲:“左叫左轉!”那木板居然神奇的朝左邊旋轉,菜刀依舊紋絲不動,後方的豎立的三根香同時朝左邊旋轉,煙霧朝左做迴旋狀。

    幾乎同時,我那位已固兩年多的大伯原本佝僂着背突然間直了起來,而後雙目泛起了赤光朝左邊轉去!

    有門!

    雖然這是正常操作,可畢竟是我頭一回利用燈盞神燈咒控屍,效果很好,所以我顯得很興奮。

    隨着我那位大伯開始出現了異常,他身後的那位身體已然腐爛大半的中年人同樣朝左邊轉,而後雙目目視着左方。

    可以!

    我將匕首收回,輕輕挑起第二盞油燈,如法炮製的將另外兩位身上掛着白色蛆蟲的老人給控制住,接着第三盞,第四盞!

    八具屍體很輕鬆的被一塊木板給控制住,這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心裏面不禁感嘆這茅山術當真是神奇無比啊!

    將八具屍體一字排開杵在朝院門方向後,我便翹着二郎腿坐在法壇後面,靜候佳音。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僅僅是香燭就換了兩三遍,這讓我有些鬱悶,難不成下午那假牙野郎中被我拆穿後不敢來了?

    可轉而一想應該不可能吧?他當時來的目的應該就是爲了查看我身邊是否還有其他幫手的,雖然當時被我給拆穿,但他應該是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纔是,而且在他們眼裏,我一個人根本翻不出什麼大浪纔是。

    思索之間,門外忽然間傳來了一陣嘈雜且有序的腳步聲,我

    當即警惕了起來,緩緩的從長板凳前站起身,手裏提着匕首湊到大門前,隱約聽到有驚呼聲?

    接着便聽到一陣陣猶如野獸般的低吼聲,隨後我驚駭的發現身後那兩塊託着菜刀、雞蛋以及油燈的木板像是被引力吸引一般開始快速的旋轉,忽左忽右,時而快時而慢!

    我趕忙湊到門縫前,接着便瞧見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壯漢被我那個死了兩年多的大伯給撲倒在地上,瘋狂的朝他脖子、臉上撕咬下去,絲毫不懼那壯漢手中的匕首連插,隨着一陣殺豬般的慘嚎聲,那壯漢硬生生的被我那個死了兩年多的大伯以及另外一個爛的只剩下一隻手的老奶給咬死在地上!

    那血腥的一幕,簡直不忍直視,直到那壯漢被咬死,外面才傳來了輕微的呼叫聲,接着裝有消聲器的槍聲響起,其中不乏有流彈射穿了我家的木質大門,嚇的我趕忙躲在了牆後面。

    猶豫再三,我決定從裏屋繞出去瞧瞧這一場人屍大戰!

    一個前滾翻翻到了我家裏屋門前,我隨手推開了裏屋,這裏屋是我以前小時候住的,當時爲了偷偷出去玩,我曾經在牀底下拋了個洞,大致可以容納一個成人鑽出去,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鑽到牀底下,我伸手將堵住洞口的那排磚給推開,試探性的將頭塞了進去,洞的大小剛好可以容納我一個人穿過,鑽出洞口,我匍匐着從後陰溝爬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髒泥,便貼着牆由右邊往外面走,來到了我家茅廁後面,隔着破舊的木板房探着腦袋往前面看,剛好瞧見一柄鋒利的匕首將一具我引來的屍腦袋砍掉,拿着匕首的是一個身材精瘦的小個子,他在割掉那具屍的腦袋裏大口的喘着粗氣,朝着麥克風裏面破口大罵道:“目標是不是瘋了?居然在家裏面養了這麼多怪物!”

    怪物?

    躲在茅廁後面的我心裏面忍不住想笑,你個城巴佬,這些個明顯就是屍啊,要不哪天我去你家祖墳上逛一圈,讓你跟你死去多年的老祖宗見見面?

    可惜好像你已經沒那個機會了!

    就在我幻想着這事兒的時候,一具渾身爬滿了黑蛆的女屍從後方將其撲倒在了地上,隨後旁邊鑽出兩具老屍頂着子彈上前將其胡亂咬死!

    望着他被羣屍壓在下面絕望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我居然一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

    這不禁讓我背後生出了一陣冷汗,難不成我現在已經喪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了?

    直到加了消聲器的槍聲消失後,我才小心翼翼的從茅廁後面側着身子走了出去,整個院子猶如煉獄般到處躺着的都是慘不忍睹的屍體以及斷肢,對方清一色的都是野戰迷彩,可見這次是請了僱傭兵了,在屍體中找到了下午僞裝成野郎中過來探路的那個中年人,他的死狀很慘,整個脖子被咬斷,腸子都被扒拉出來了,瞪大的雙眼充斥着絕望,彷彿是在悔恨,悔恨這次爲什麼會失算?還是悔恨這次爲了那倆臭錢,連命都不要了?

    可惜,他現在只能帶着悔恨以及那些永遠都花不出去的錢前往一個他曾經經常掛在嘴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