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才相師 >第834章 雲脈山上
    對此,其實我倒是深有體會的,山下的人有時候比山上那些喫人的妖還要可怕。

    妖不可能有身份證的,所以在離開龍山後,我並沒有帶他們搭乘動車或者飛機,對此黑曜跟黃安慧倆都覺得挺遺憾的,畢竟他們還沒見過能夠飛的那麼高,跑的那麼快的大鐵蛇以及大鐵鳥。

    不過,搭乘出租車它倆倒也挺感興趣的,一路上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害的司機師傅在前面開車都不專心,一個勁兒的憋着笑,我都怕他忍不住棄車跑了。

    一路折騰了七八天,期間在川省境內找了家小旅館躲了一天逢九,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麼事兒。

    而在這七八天裏,我一直在各方打聽着關於古苗文的事兒,後來在貴省境內的一個出租車司機那裏得到了一條訊息,說是在距離貴市以北大約一百多公里外的雲脈山上有支苗,裏面的人幾乎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山,他年輕那會兒跟他父親上山走貨郎的時候,見過,絕對是正宗的生苗,甚至連言語都是不通的。

    這個訊息,其實算不上什麼有力的線索,畢竟他那年輕那會兒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這麼長時間很多東西都會改變的,也許那裏曾經真的有人能夠懂得古苗文,可興許人已經不在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會兒也沒其它的線索,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司機師傅人還是不錯的,開車一直將我們送到雲脈山山腳腳一條他以前走過的山路路口,並且大致在紙上給我們畫下了他印象中的路線,並且囑咐我們上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路邊上的一些個帶刺的草以及草頭上立着的螞蟥,山裏面的螞蟥毒的很,一不小心被咬到了,千萬不要用手去拽,越拽越緊,用刀子或者用手才旁邊拍就行。

    他囑咐的這些個都是真事,可對於我們仨來說,這真的不是事兒,我就不用說了,他倆都是妖,還指不定誰吸誰的血呢。

    重新回到山裏,黃安慧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太好,黑曜倒是挺開心的,跟我說它在哪兒都一樣,可我心裏面跟明鏡兒似的,這傢伙只要黃安慧在它身邊,就比什麼都開心。

    雲脈山的地處於貴市與銅市交界,遠遠沒有梵淨山那麼出名,甚至在本地都鮮有人知,不過海拔以及面積卻要比那些名山大上不少,算得上真正的深山老林了。

    爬山對於我們來說,一點兒負擔都沒有,黑曜身上甚至還背了一個夠我們三個人住的帳篷以及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至於喫喝的東西倒是沒準備,畢竟他倆都是肉食動物,抓點野物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個事兒。

    這雲脈山那是真大啊,以我們仨的腳力,楞是爬了半天才翻過第一個山頭,堅持到山澗裏才休息,搞了點溪水,我準備生火煮點熱水帶上,黑曜自告奮勇的說去找喫的,這傢伙是條蛇,論找野物我跟黃安慧倆都不是它的對手,沒多一會兒就逮了七八隻又肥又大的灰兔回來,黃安慧說它是條豬頭蛇,居然要喫這麼多。

    它一臉委屈的說,它飯量擺在那兒呢,一頓喫少了就走不動道了。

    沒轍,黃安慧只好陪

    着它一起在小溪裏洗,要說這妖啊,跟人其實是一樣的,一旦過上了喫乾淨熟食的日子以後,再讓它回到茹毛飲血的日子就很難了。

    八隻野兔洗了一個多小時,而我這邊柴火都燒了十幾根了,趁着火旺,就是一頓猛烤,撒上鹽巴,抹上孜然辣子,澆上油,那叫一個香啊,半個小時後,三隻野兔便出火了,我跟黃安慧倆算是功德圓滿,留下黑曜在一旁鬱悶的添柴加火。

    等我倆喫完後,卻發現黑曜那邊居然把火都熄滅了,望着一地的骨頭茬子,我跟黃安慧倆對視了一眼,隨即黃安慧朝它詢問道:“剛纔是不是化形了?”

    黑曜說沒啊,我剛纔瞧着烤了差不多了,所以就給取出來都吃了,這明擺着是嘴硬啊。

    而在此之前我曾經明確告誡過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化形的,因爲妖一旦化形,一方面會兇相畢露,另一方面如果遭遇雷雨天氣很容易引天雷下凡,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黑曜似乎是怕我責罵它,所以打死都不承認這事兒,只是說自己半生不熟的就都給吃了,反正它也不怕拉肚子。

    沒轍,咱也沒證據啊,所以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路遊山玩水,終於在臨近傍晚前,翻過了第二座山頭,找了個較爲平坦的地方落腳,搭好帳篷後,黃安慧去打水生火,而我則與黑曜倆去獵食,原本黑曜說不用我親自去的,我是瞧着新鮮覺得好玩,所以跟它一起去的,順便想看看這傢伙究竟是怎麼捕食的,是不是還是烏梢蛇那一套。

    然而,這傢伙獵食的那一套完全顛覆了我之前的想象,如果把獵人劃分等級的話,它絕對稱得上是高級的那一種。

    幾乎全部都是利用陷阱以及誘餌,陷阱都是就地取材製作的,而誘餌則是它隨身攜帶的一種奇異香料,一共做了十多個,幾乎沒有一個失算的,什麼野兔刺蝟豬獾野雞什麼的。

    最後我倆提了兩隻豬獾以及兩隻野雞回去的。

    小丫頭黃安慧對於野雞倒是挺歡喜的,這黃皮子啊還真是都喜歡雞。

    最後我倆一人留了一隻野雞,黑曜則扛走了兩隻豬獾,我們仨便坐在小溪邊一邊清洗一邊說笑,還別說,這種日子倒也挺愜意的。

    入夜後,我們仨便擠在了一個帳篷裏,黃安慧說黑曜晚上肯定會偷偷的對她動手動腳,所以讓我擱在中間,對此黑曜那叫一個鬱悶跟委屈啊,不過啊,我瞧着它那整天矇頭蓋面的,估摸着就是猥瑣樣,指不定還真被黃安慧給說準了,於是便同意了,黑曜自然也不敢說啥,而我們這仨組合即便不睡帳篷,也應該沒啥東西敢靠近吧?

    果然是一夜踏踏實實的到天明,早上黑曜還準備去打獵的,被我給阻止了,這早飯必須得喫點清淡的,所以嘛,我從包裏面取了些壓縮麪條,對於這玩意兒,她倆都不太感冒,不過礙於我的面子,也能夠勉強下嚥,而這其實才是我的目的,這以後都得跟着我去京城的,要是每頓都喫那麼多肉,很容易被人懷疑的,這要是被什麼快手抖音的給看上了,指不定給拉去開直播搞什麼大胃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