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仍然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一個稱職的父親其實是可以爲了自己的孩子忍辱負重的,而你剛纔卻將她一直置身於危機之中。”上官輕不留情面的反駁道。
對此,我並沒有任何意見,她說的沒錯,可她卻並不知道,剛纔來去之間,我暗下過兩種手法,下毒以及解毒。
沒錯,在我準備應付這一切之前我就已經將整個宴會廳裏面下了五毒散,再次之前我已經暗中給她倆服用過解藥了,所以,整個宴會廳裏面其實都是可控的,唯一的危機其實在於八百米外的那個狙擊手,所以我特意將上官輕安排在了彈道死角處,鐵面之所以放棄了挾持上官輕也並非是因爲我的讓步,而是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中了毒。
所以他後面說了一句,他忠於的只是自己的職業與信仰,其實就是想告訴我,他不怕丟面兒,做這種下作的手段也僅僅是被逼無奈,他的職業很明顯是保鏢,只要能夠保護好那個儒雅男人,他就不算丟了自己的名聲。
“所以,小妮還是跟着你比較安全。”我回了一句讓她目瞪口呆的話後,伸手拿起了那件西裝外套穿在了身上,雙手插兜的朝宴會廳外走去,外面卻連個鬼影都看不見,估摸着經過今天這場意外的劫持以後,我在京城上流之中應該會有點名聲了吧?
走出酒店時,周圍居然已經被戒嚴了,而酒店門口則圍了一圈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多達上百個,而那儒雅男人則坐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上,看了我一眼後,車子緩緩離開。
“上官處長?”帶隊過來的一位guo安隊長認出了上官輕,轉而在看向我時,又是一臉懵逼,那表情別提有多滑稽。
這人並不是而是guo安九大隊的隊長嶽紅章,此前我在guo安大樓的食堂跟他們局長喫飯的時候他是見過我的,對於我的身份背景應該也是清楚的。
上官輕朝他微微一笑道:“嶽大隊難不成是剛剛纔接到任務說有個瘋子單槍匹馬的劫持了好幾百人?”
嶽紅章嘴角抽了抽,苦逼着臉望向我道:“程先生,您這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我雙手朝他伸了過去:“那就給你一個大家都想要的結果吧。”
這?
嶽紅章傻眼了,他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好說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跟個憨憨一樣傻笑着道:“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在一衆guo安人員的簇擁下,我朝遠處抱着小上官的上官輕大聲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能夠爲了女兒寧可與天下所有人爲敵的人,也是個能夠爲了女兒放棄這一切的人。”
上官輕朝我揮了揮手,我自嘲的笑了笑,這才坐進了guo安的公車裏。
嶽紅章就坐在我身邊,車子行駛的途中他一
嶽紅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眼神怯懦的朝我笑了笑道:“我頭一回見到膽兒這麼肥的人。”
“跟你說話沒勁。”我直接給了他一個蓋棺定論。
嶽紅章有些急了:“別啊,其實吧,我還是挺好奇的,難道你真的刀槍不入?”
我聳了聳肩,靠在座椅上,望向車窗外道:“要不,你朝我開一槍試試唄?”
嶽紅章差點兒被我這句話給嗆死,後面一直都沒再吭聲,我覺得他應該是相信了,只是,這些似乎並不重要,我要的結果是讓那些一直想殺我的人知道,我是他們祖宗,誰都別想殺死我。
對於guo安大樓來說,我也算是個二進宮的常客了,這次又不可避免的被帶入了審訊室裏,當然,待遇上面卻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嶽紅章一直在我身邊給我端茶倒水,直到杜新明帶着朱允來了以後,他才主動離開。
“逢九啊,你今天可是給我們這些老傢伙出了個大難題啊。”杜新明坐下後,朱允趕忙將他的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坐在鐵椅子上,眼神疑惑的望着杜新明,道:“我可沒殺人啊,要說殺人,那些個警察啊特警啊,對了,還有那個狙擊手,嗯,他們纔有罪吧?要不是我果敢勇猛,估計啊,你們就得給我收屍了。”
朱允嘴角抽了抽,鬱悶的道:“你還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
杜新明側目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我覺得逢九說的沒錯啊?現場並死人吧?”
朱允連連點頭道:“沒錯,只有兩個輕傷的,所以這事兒可大可小。”
杜新明笑了笑道:“怎麼個大法,又怎麼個小法?”
朱允回答的倒是挺快的:“輕傷的兩個只不過都是酒店的安保,花點錢就能解決了,只是這事兒的影響太惡劣了,剛纔我還接到警察部打來的電話,問我們怎麼處理呢。這次他們算是臉丟大發了,還有就是那些上流人士們,一個個的都在託關係打聽這事兒,可以說,目前整個京城的目光都鎖定在咱們這兒了。”
杜新明明悟的點了點頭道:“這麼說起來,如果咱們處理的不得當,那麼矛頭就會指向咱們?”
我雙腳翹在了審訊桌上,冷笑着道:“你們倆別一唱一和的,說了半天也都沒說到點子上,關注點不是應該放在三號大人物身上嗎?畢竟我今天可是讓他兒子丟了這麼大的臉?”
朱允橫了我一眼,似乎對於我的這個姿態頗爲不滿,杜新明則語氣無奈的朝我笑了笑道:“你以爲魏經國憑什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啊?他會因爲你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毀了自己?麻煩你下一次幹這種事情能不能提前跟我知會一聲啊?你現在讓我們很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