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很好。”
鳳無憂說了一句,倒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見鳳無憂居然開始喫東西,如哲急得差點跳起來。
難道她沒有聽到那老婦人的話嗎?
分明讓她不要喫這些東西的。
他使勁給鳳無憂使眼色。
可是鳳無憂跟沒看見一樣,還問他:“如哲,你怎麼不喫,你不餓嗎?”
他不喫這事,本來別人也沒有太在意。
可是被鳳無憂這麼一指出來,別人就是沒注意也開始注意了。
如哲臉色黑如鍋底,只覺得這女人簡直就是神經病。
可是看着鳳無憂淡定的神色,還有一衆部落主事者望過來的目光,還是一咬牙,挾了一筷子東西狠狠塞入口中,說道:“誰說我不喫!”
見他吃了,鳳無憂還笑起來:“這纔對嘛,我就說我們一上午沒喫東西,你這麼大的塊頭,怎麼可能不餓!”
聞言,如哲簡直想敲開她腦袋看着,這女人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麼。
這些喫的分明就有危險。
他再餓,比得上性命重要嗎?
可是這麼多人看着,他自然一個字也不能喫。
一面泄憤似地喫着桌上的東西,一面在心裏忖忖地想着:這女人會醫術,應該是有應對的方法,不會看着他死吧。
見到鳳無憂和如哲都吃了,族長和幾個主事快速地對視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只是不住地說着話,感謝鳳無憂的醫治之德。
而鳳無憂也是滿面笑容地和他們回話,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喫到一半,族長似是想起來什麼,忽然一拍額頭,叫道:“怎麼把酒給忘了,來人,快把酒拿來!”
族長笑着說道;“神醫,這是我們自己族人採了果子釀的果灑,味道十分不錯,神醫嚐嚐?”
那酒罈子剛一打開,就飄過一陣香甜的味道。
不是烈酒,倒像是前世的葡萄酒。
鳳無憂眼睛頓時一亮。
這味道,還真是久違了。
沒想到能在蠻荒見到。
蠻荒這酒當然不是葡萄釀的,而是各種果子雜在一起。
但香味比起葡萄酒,絲毫也不遜色。
“族長居然有這等好東西。”
她笑着:“當然要嚐嚐。”
“我來爲神醫滿上。”
族長殷勤地爲鳳無憂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幾個主事之人都倒上了,然後舉起酒碗:“神醫,神醫爲我部落中子民解決病痛,我等敬神醫一杯。”
他們都舉起了酒碗,然而鳳無憂卻沒動,反而還嘆了口氣。
“神醫爲何嘆氣?”
族長見鳳無憂不舉碗,心氣略有些浮躁,但還是問了一句。
鳳無憂嘆口氣說道:“我上一次飲酒,還是家中爲父母慶壽,如今出來日久,聞到酒味,不僅想起家中父母。”
她這當然是胡說八道。
前世的時候,她並無父母。
這一世雖然有,卻也早早就離散了。
而且,有楚軒這麼坑的爹,就算他活着,鳳無憂也不想給他慶壽。
族長沒想到鳳無憂來了這麼一出,乾笑了一下說道:“山彤姑娘與父母感情真好,不過也不必太過憂思。
我等會爲山彤姑娘指明出山的道路,想來山彤姑娘很快就會見到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