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你有什麼事情”陸河愣了愣,說道。
這個劇組隸屬於凝聚臺,他身爲凝聚臺臺長,似乎也算是工作人員吧。
“啊,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藥店”柳飛龍溫和的笑了笑,問道。
“誰受傷了”陸河愕然,連忙問道。
現在劇組剛開機,要是這開機第一天就有人受傷,難免會讓劇組人員心中有些不安啊。
港島那邊開機都要祭神祈平安呢,這就證明這種傳統雖然沒多大作用,但是起碼還是能起到心裏安慰的。
鵬城這邊雖然不至於還專門祭拜,但是發個紅包之類的行爲還是免不了的。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有人受傷了,難免意味着有些寓意不詳。
“沒有,沒有”柳飛龍連忙擺擺手,“我是想要買一些發燒藥,最近身體不太舒服”
陸河愣了愣,縱然柳飛龍縱然常年扮演配角,但是好歹也是個演員吧,怎麼他經紀公司都不給他配個經紀人來幫他處理一些生活日常嗎
帶着這樣子的疑惑,陸河不自覺的就問了出來。
面對陸河的好奇,柳飛龍也不着惱,也不因爲他只是一個小小工作人員就頤指氣使,溫和的笑着回答了陸河的疑惑:“我跟公司解約了。”
柳飛龍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主動跟陸河說這些,或許是因爲跟公司解約時打交道受的氣想要找個渠道宣泄,而今天陸河剛好問出吧。
陸河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是跟前經紀公司解約了,難怪連買藥這種事情都要自己去。
“跟我來吧,我記得劇組有藥箱。”陸河說道。
一個劇組百來號人,縱然拍攝場地是在市區,平日裏顯然也不可能不常備着些生活常用品的。
只不過劇組是個十分階級分明的地方,你沒啥名氣,又演的是個沒多少戲份的配角,那些個眼珠子望到天上去的劇組成員願不願意搭理你都是個問題。
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柳飛龍才懶得問劇組而琢磨着自己出去買藥吧。
來到工作間,陸河找到製片主任,說道:“凌主任,你給拿些發燒藥給柳先生。”
製片主任是見過導演和製片在這個掛着副製片銘牌的年輕人身邊畢恭畢敬的。
所以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因而聽到陸河的話,連忙應好,然後讓副手去取了藥箱過來,身後還跟着個穿着白大褂,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哪位要看病的”年輕醫生問道。
陸河有些好奇,“咱們組還請了醫生駐場”
“前些日子潛伏拍劇的時候,有個演員落水重感冒了,當時在的地方荒郊野嶺,差點出了大事,所以那次之後,行政部就要求每個拍攝團隊都要配備一個跟隊醫生了。”正在這時,一個溫和的嗓音傳了過來。
陸河一看,說話的正是炊事班的故事製片。
事實上行政部在做這個安排之前,肯定是有彙報過給陸河審批的。
只不過他沒記住罷了。
在陸河跟製片兩人說話的時候,工作間裏的衆人也是畢恭畢敬的朝製片打着招呼。
製片在劇組,就像政委在兵隊,都是一個管生活,一個管日常,讓導演首長能專心不分心的拍劇打仗。
柳雲龍被醫生看了看,領了些藥,說不會影響到拍戲後,就拿着藥回去繼續研讀劇本了。
沒多久,開機現場在娛樂記者們手中閃光燈閃爍之下結束了開機儀式。
製片一一給衆位過來觀禮的記者發過紅包之後,就送走他們。
陸河帶着一絲好奇的看了一會兒導演指揮演員們拍戲,就有些沒興趣了。
畢竟任誰看了好幾個小時毫無關聯的劇情,重複來重複去補拍之後,還能保持新鮮感。
陸河在觀摩導演拍攝的時候,是直接坐在導演身邊看的,偶爾導演還時不時詢問他有沒有什麼建議或者意見。
甚至時不時製片也會過來附耳在他身邊詢問什麼。
劇組兩位首領如此讓他們覺得有些畢恭畢敬的動作,自然讓在場工作人員或者今日有戲份的演員們好奇萬分。
心中都不禁揣測這位看起來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到底是誰,而且看導演和製片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親戚,反而有點像是上級一樣的感覺。
觀摩了一會兒劇組拍攝之後,覺得有些無趣了的陸河就起身跟兩人告別,婉拒他們想要相送的行爲之後,隻身離開拍攝場地。
目視陸河離開,前不久剛在製片推薦之下跟凝聚臺簽了長約的製片主任腆着臉,在拍攝休息間隙湊到製片身邊,好奇的問道:“老大,剛那位是”
四周工作着的人員和休憩的一些小配角們也都不由得提起了耳朵拎耳細聽。
“剛那位啊,說出來嚇死你,別看他年紀小,凝聚臺可就是在他的操持下從一個墊底小臺成長到現在的市值二三十億的大臺的”製片道。
他是凝聚臺剛開播誰是百萬富翁那會就加入的,算是凝聚臺老臣子,也可以說是一路看着凝聚臺一步步爬起來的。
“嘶他就是臺長”製片主任一臉震撼的說道。
儘管在跟凝聚臺簽約的時候,他就對凝聚臺傳言的那個年輕臺長的年輕有了些心理準備。
但是他的心理準備還是情理中的二十七八歲乃至剛三十歲啊。
可是今天那位年輕人,橫看豎看,怎麼都不超過二十五啊
才二十五歲,就已經執掌一整個蓬勃發展的電視臺,這讓四十多歲還在混着製片主任的他,情何以堪啊
能做製片這個劇組大管家的人,基本都是很懂察言觀色,琢磨透了心理的,見自己看重的製片主任神情鬱悶,便知其心緒肯定複雜,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想這麼多啦,有的人天生就是喫這一碗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