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陸河驅車來到了首都茜山東麓支脈裕全山,通過層層安檢後,雅閣轎車順着主幹道,往大爺爺所住的四合院而去。
一路上,通往裕全山深處療養院的道路雖然依舊寬敞,但是與往日的空幽僻靜相比,多少多了些許人氣。
一個是因爲各個路口要比往日增多的守備警衛,另一個則同樣是要比往日增多了的進出車輛。
沒過多久,陸河便開車來到大爺爺所住的四合院外的路邊停車場。
停車場上停着一輛樸實無華的奧迪軍牌轎車和一輛風騷的瑪莎拉蒂超跑。這麼風騷的跑車,顯然是二堂哥陸強威的,也就是說堂伯一家人也過來了。
大爺爺生有一子二孫,連他陸河一起,相比起其他妻子姨太同父異母子孫一大堆的家族,陸家人丁並不算興旺。
大爺爺的兒子,他的堂伯,將少軍銜,現在在軍萎?政工作。堂伯的妻子,他的堂嬸,?政歌舞團副團長。
而堂伯的大兒子,大學畢業後就順從了家族的意志參軍入伍,現在幹到啥級別了,陸河就不大瞭解了。
大伯的小兒子,就是路邊停着的這輛騷包的瑪莎拉蒂超跑的主人陸強威了。
進門,陸強威正蹲在庭院屋檐邊上淘米。
“喲,今晚你當主廚啊?”陸河笑道。
“去去去,別打擾我!”陸強威翻翻白眼,道。
“阿河來了?”這時,一個圍着圍裙,面貌清麗的女人從廚房探頭出來,見是陸河,打了聲招呼。
這就是陸河那位在?政歌舞團工作的堂嬸,《炊事班的故事》之所以能得到地方文工團的支持,也是因爲她幫忙打了個招呼的原因。
跟堂嬸閒聊幾句之後,陸河走進了正房。
正房中,大爺爺陸中華和堂伯陸少陵都在這裏。
禮貌的問候過兩人之後,陸河便陪着陸中華說了一會兒話,少頃,陸河見似乎少了個人,不由得朝堂伯問道:“堂伯,強武堂哥沒回京過年?”
陸強武,就是陸中華的大兒子,也是陸家三代中唯一一個從軍的子弟。
不得不說,世事就是奇怪,父輩上過城牆觀過禮,住過紅牆睡過棚的陸張兩家,下一代人丁同樣稀少。
他的外公那邊,只哺育了一個兒子,也就是他的舅舅。而他的舅舅,也只育有一個兒子,也就是他的表哥張正陽!
也就是說陸張倆家姻親的第三代只有四個人。
而這四個人,就一個陸強武選擇了繼承家業。另外三人兩個經商,最後一個張正陽還猶猶豫豫不知道是從政還是經商好。
真是時也命也。
……沒多久,晚飯時間到。
與往年一樣,伴隨着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陸家乃至神州大地無數家庭的團夜飯時光正式拉開大幕。
沒錯,即便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長河,《春晚》這檔央視在每年除夕之夜爲了慶祝新年而開辦的綜合性文藝晚會,依舊存在於世。
只不過跟記憶中的這年《春晚》,它的許多具體節目單元表演還是不盡相同的,只能說是同一個牌子的兩個不同的道路。
剛出庭院沒兩分鐘,陸河便發現陸強威也從庭院裏走了出來,“你怎麼也這麼早走?”陸河疑惑的問道。
“跟我爸那種老古板呆在一起有啥意思!”陸強威說道,“抽菸不?”
“特供哦?”伸手接過陸強威遞過來的香菸,陸河笑道。
“喲呵,合着普通煙你還不抽啊?”陸強威笑道。
點着香菸,倆人吞雲吐霧了一會兒,陸河道:“聽說你在那建福宮會所有入股?”
“對,怎麼,你有興趣?”陸強威聞言,道。
陸河搖搖頭,“對這個沒什麼興趣。你可悠着點,在這國家古董裏面搞什麼會所,容易出事。”
記憶中***爆出那檔子事情之後,在網絡上都炸鍋了。
至於最後結果是怎麼處理的,以前的陸河老百姓一個,沒機會知道。他只知道,做人要有敬畏之心,有的東西,最好不要碰,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火就會被引到自己身上呢。
“你放心吧,能有啥事?”陸強威不以爲意,敷衍道。
見此,陸河也沒什麼話好說了,每個人有自己的路走,不聽勸怪不得誰。
抽完一根菸後,陸河跟陸強威道別,驅車離開了裕全山,返回帝堯俱樂部。
用房卡打開房門,陸河進了套房。
穿着淺白色吊帶睡裙的陸月柔,正抱着枕頭,盤腿坐在套房客廳沙發上看着電視。
她轉過頭,見到陸河,剪水雙瞳微眯,展出甜甜的笑容,甜甜的叫着“老公”。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嬌小迷人的陸月柔攏入懷裏,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陸河道:“晚飯吃了嗎?”
依偎在陸河懷裏,陸月柔伸手抱住他的大腰,貼首在他肩頭,嬌滴滴的輕應道:“吃了!”
兩人相偎着看了一會兒電視屏幕裏某家有線臺播出的動畫片,陸河道:“柔兒想不想出去逛一下?”
聞言,陸月柔擡起頭,眼裏充滿了期待:“想,可以嗎?”
“嗯,去換衣服吧!”陸河點點頭。
“好!”陸月柔乖巧的輕應了一聲,湊過櫻脣在陸河脣間吻了一下,修長大腿挪下沙發穿上套房自帶的一次性拖鞋,踢踢踏踏的走進臥室換衣服。
少頃,穿好正裝的陸月柔盈盈地從臥室中走出來。
她換上了一件略顯寬鬆的白色圓領毛衣,搭配着一條黑色牛仔褲和一雙灰色長筒靴,很好的執行了陸河冬天就要穿長褲的概念。原來披散的瀑布發被她梳成了圓圓的丸子髮型,讓她的腦袋看起來小巧玲瓏的。
不過手裏抱着一件淺粉色長款毛呢外套的她,似乎有些忘記了首都可要比鵬城冷,梳着包子發可不好戴她的小帽子。
於是陸河伸手給她解開了丸子發。然後給她戴好防寒帽和口罩,牽着她的手,兩人便外出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