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靠在窗戶上,耷拉着眼睛,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直覺感覺他這個人不簡單,就開口問了問。沒想到越問我就越覺得他可疑”
靠一個直覺就能斷定這個人可疑不可疑,周公瑾也是非常佩服京墨了。京墨挑眉,說道:“不相信是嗎不過說真的,你不覺得,他的笑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周公瑾搖頭:“還行吧,看起來挺和善的一個人啊。赤腳醫生還是這麼高的學歷,怎麼看都不是會殺人的人啊”
京墨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個傢伙,還是隊長呢,怎麼這麼容易的給人下定論啊你以貌取人的也太過分了點吧”
周公瑾探着身子上前,看着京墨的臉皮,嘖嘖道:“你臉皮咋就這麼厚呢,誰剛纔說別人的笑有問題的雙標狗”
京墨一個巴掌把人給糊走了、他拍了拍手,冷聲道:“本來就很假,那種人就像是笑面虎一樣,笑裏藏刀,誰知道他背地裏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勾當”
周公瑾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不再開口,省的京墨又說他是以貌取人的,不正經的隊長。京墨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了。出去大半天,他也有些累了,窗外的蟬鳴聲開始響起,聲聲起伏,整個警局,在夏季喧囂的寧靜下靜靜的躺着,京墨覺得世界都放輕了腳步,要是現在身上沒有案子纏身,那就更美好了
這是一個非常爛尾的爛尾樓,四周蓄滿了髒水,牆面上都是青苔。陳隸的suv開進來的時候,像極了斑駁膠片裏的鏡頭,慢慢的拉長,濺起水花,停在了樓下。
沒人會覺得這個吊腳樓裏面會住人,畢竟這是一個已經被開發商忘到八輩子前的事情了,陳隸也是這麼想的,也正因爲他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纔會把女人安排在這個地方
女人眼中不乏有興奮和激動之情,她的愛意幾乎呼之欲出,她想上前攬住陳隸的胳膊,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洗澡,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最後所有的想念,只化成了三個極輕的字:“你來了”
陳隸看着女人的眼神有些複雜,他嘆了口氣,把女人順了順他的頭髮,說道:“進去說吧”
女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陳隸的車裏,裏面並沒有他像往常一樣帶來的物資。但是陳隸沒有說什麼,女人就知道可能出事情了,就連忙跟着陳隸進了爛尾樓。
整個爛尾樓裏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不少,但是環境好的太少了,至少女人住的這個地方就有些潮溼。陳隸環視了一週,無奈的搖頭:“真是委屈你了,是我的錯”
女人搖頭:“不,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更何況那個女人”
“不要說她了,我跟你說過,忘記她你從來就不認識她”陳隸嚴肅的看着女人:“你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女人後退了兩步,有些無力的耷拉着肩膀:“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把所有的罪名攬在自己的身上,你說我怎麼可能會讓這事情這麼發生再說你也是過失殺人,找到好律師的話,說不定賠點錢就”
“他可是孫佳麗”陳隸突然說:“孫家人,你以爲是錢能夠擺平的嗎不要再說了”
女人不贊同的閉嘴了,但是看錶情可以知道,要是陳隸出口要求她去幫自己定罪,怕女人也是一句不會多問的就去的但是陳隸知道,他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