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看到南哥這麼陰駭可怕的眼神，還是在傳來那位死訊的時候。
“南哥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出來。”蘇牧說。
目送救護車離開，蘇牧立即打電話給喬一帆。
他知道喬一帆最近剛好有一個學術研討會在b市舉行，舉辦地點，恰好在這附近。
喬一帆接到蘇牧的電話的時候，還在講述自己的課題，聽到內容，立即丟下一羣醫學界的泰斗，開車趕往醫院。
黑暗。
無邊的黑暗。
瘋狂席捲而來。
眼睛的血順着臉頰留下來，身上佈滿了傷痕，鞭傷、刀傷、還有淤青，皮開肉綻。
少女渾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處完好的皮囊。
原本應該接替的人沒出現，她卻中了埋伏，被人綁架到一間破倉庫，她的眼睛被蒙着黑布，看不到任何亮光，只能聽到腳步聲逼近，猜測到四周不止一個人。
“把刀拿來。”說話的聲音經過處理，是變聲器的聲音。
她只聽到這句話，隨後，臉上被人瘋狂劃了一刀。
“啊。”
突然而至的劇烈疼痛讓池暖慘叫出聲。
一刀、兩刀、三刀
臉花到無處下刀，緊接着轉移到了胳膊。
十幾刀後，又拿來了帶刺的鞭子，在她身上瘋狂抽打。
這人沒有逼問她任何消息，只是在她身上發泄着怒火，凌虐她的身體。
池暖除了第一聲慘叫，後面死死咬着下脣，用力咬出血珠，不讓自己的慘叫聲吐出取悅眼前的變態。
“不愧是b的最強女特工，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可以忍耐不出聲。”變聲器的聲音機械、麻木。
“啊”
刀子捅入了眼睛，眼球崩裂，鮮血噴濺而出。
失血過多的池暖，身體一陣抽搐，隨後無力的攤在椅子上。
“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池暖雙眼被挖出，只剩下血淋淋的黑洞，流着鮮豔的血。
“你沒必要知道。”那人說着解開了池暖身上的繩子，對旁人說：“讓她離開。”
腳步聲由近及遠。
池暖聽出來，周圍沒人了。
她擡起血淋淋的手，動了一下，身上的繩子散落下來。
只是眼睛再也看不到東西了。
雖然失血過多，但都是皮肉傷，倒不至於讓她無法行動。
只是，池暖想不明白，爲什麼那個人到這個時候卻要把她放了。
池暖狼狽的逃出倉庫，身後流了一地的血。
看不到東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能跌跌撞撞亂跑亂闖，卻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早已盯上了她。
在池暖踏足河岸的時候，那人從背後對準她的心臟開了槍。
“砰”
“啊。”
“別亂動，還在縫傷口。”喬一帆沒想到她會突然中途醒來，而且還是在打了麻醉藥的情況下，只能讓厲以南按住她，別讓她亂動，崩裂了傷口。
厲以南看她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的樣子，無邊的怒火燒得他五臟肺腑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