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光是站着，都覺得呼吸困難。
他向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出去把三個男人帶了進來。
一個是捅刀子的男人，一個是負責道具檢查的工作人員，另一個就是賣出這批道具的老闆。
一名男人端着一盆溫熱的水進來，在厲以南面前跪下，雙手端着銅盆，紋絲不動。
厲以南就着熱水，清洗手上的血跡，房間裏很安靜，只有洗手發出的嘩啦啦的水聲。
三個男人瑟瑟發抖，簇擁在一起，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不說旁邊站着的幾個看起來就像是混黑社會的壯漢，但是眼前這個冷冰冰的高大男人，就能讓人嚇破膽子。
厲以南接過另一個人遞上來的乾淨手帕，擦了擦手，隨後看向三個男人，“誰先開口”
“饒命啊，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把刀是真的，我只是個羣演，經常在這影視城外面混個羣演賺點小錢，我真的不知道那刀是真的，我，我拿到手的時候，只覺得這批道具做得太真實了，根本沒想過會是真的刀。”
男羣演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我要是知道那刀是真的，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捅啊。”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是專門做假道具生意的，那天送過去的東西也都是假的，不可能有真的，這不關我的事，我是無辜的。”道具老闆臉色嚇得煞白。
“大、大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刀，刀，明明檢查過了，是，是假的啊，怎麼會突然變成真的”道具師傅抖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我不知道啊。”
厲以南面色一沉。
他站起來，一步步朝他們走過去。
程亮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就像是踩在他們心上一樣，嚇得心都懸了起來。
“啊”厲以南踩中了道具師傅的手指，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痛哭流涕說：“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無辜的，您饒了我吧啊”
厲以南加重了腳上的力度，差點把男人的骨節碾斷，引來他慘叫聲連連。
“擡起頭，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無辜”
“是誰指示你的”厲以南隔着手帕，掐住道具師傅的脖子，眼神狠戾，手上用力直接把人從跪着的姿勢提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我是啊。”
厲以南不想再聽他廢話，一拳擊中他的小腹，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池火受傷的地方。
這一拳讓道具師傅兩眼冒金光，腸胃絞痛，開始口吐白沫。
厲以南手一鬆，他整個人軟綿綿倒了下去。
“到你們兩了。”
厲以南坐回沙發上，使了個眼神，立即上來四個人把剩下兩人提了起來。
這兩人看到倒在地上的道具師傅的慘狀，嚇得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