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與泅猿也如約的到了婚禮現場,隨便的找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泅猿環視了一圈,喃喃的說道:“江風兄弟,看來這婆家的勢力還是挺大的,如此規模的婚禮,恐怕不是一城之主也是大家族才能支撐的起。”
江風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你看這裏面的裝飾,大多都是價值萬金的東西,而且這一桌酒席,大多就是珍惜妖獸作爲食材,往日王侯將相都很少能喫到。而且所宴請的賓客,看裝束也是非富即貴。”
“對啊,不知道你發現了沒,這裏往來的人修爲都在水準之上。想來聯姻這兩大家族都是修煉界的吧”泅猿撇着嘴說道,一張猴臉寫滿了不屑一顧。
江風深以爲然的說道:“是啊,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知道婆家是哪個族的,能有如此大的能量,宴請了這麼多高手參加婚禮。”
就在江風與泅猿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之時,他們的酒桌上坐上了幾個人,而且看起來修爲也不弱,應該在煉虛境後期以上。
“兩位小兄弟,多有唐突。我一進來就發現有兩股英雄氣升騰,所以纔來冒昧打擾,不知道可否坐在你們身邊,到時候一起喝上兩杯呢”
一個身着銀色軟件的中年人語氣謙卑的說道,一張臉上古井無波。
江風沒有多說什麼,這裏畢竟是別人家的婚禮,所有的座位也不是他能定的,所以也沒有出言制止。但是有些蠻化未開的泅猿卻瞪着眼睛吼了起來:“滾遠點,老子也不認識你,跟你有什麼好喝的不要打擾我們兄弟說話”
那些人一時間呆立在原地,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如此不通情理,他們笑臉相待,卻被一張冷屁股給坐了。
江風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別聽他亂說。想坐就坐吧,畢竟這酒桌也不是貴賓席,誰都可以坐。”
那幾個人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那銀甲漢子不避尷尬的說道:“我與二位一見如故,想要交個朋友。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出自何族”
泅猿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說英雄不問出處嗎你少囉嗦兩句。”
那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一時間場面極爲尷尬。
就在這時,婚禮開始了。
江風的目光被慕霓裳的身影吸引了過去,只見她鳳冠霞帔,步履端莊的走上了高臺。
而高臺之上則有一個英俊青年,正面帶微笑的等待着。
兩個家族的長輩坐在高臺之北,祥和而溫馨的看着一對新人走在了一起。
當慕霓裳的手被那個新郎接過去的時候,江風瞬間如墜冰窟。
可偏偏慕霓裳在這時看向了自己,美目流傳,說不出的淒涼落寞。
他窒息的凝視着,思緒已經飛到了神隕荒墟的幻境之中。那時候,是慕霓裳常伴在自己的身邊,闖過一次又一次生死。在危難之間把珍貴的第一次雙修給了自己,所以才能順利的逃出生天。
他們之間沒有海誓山盟,也沒有生死相許。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懂對方的心思。
&nb
江風看到了那個新郎撥開了慕霓裳的鳳冠珍珠簾,他不禁大腦轟鳴,聽不到鞭炮齊鳴,聽不到賓客們的祝賀,也聽不到兩位新人之間所許諾的誓言。
整個人都呆滯在那裏,卻不知道久違的淚水已經即將漫過了眼眶。
他恨世事無常,他恨造物捉弄,他更恨自己沒有勇氣打破慕霓裳選擇的幸福。
就在這時,江風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望了過去,確是那位銀甲男子。他意味深長的給江風到了一杯酒,語氣低沉的說道:“兄弟啊,我能瞭解你,因爲我們是同路之人。看你的表情,應該也是慕霓裳的仰慕者吧”
江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她那樣的女人,有幾人能抵擋住她的魅力呢”
“哎,沒辦法啊。誰讓她嫁的人背景雄厚呢,在熒惑古星中排名前十,而且還有神族撐腰。如果不是如此,我肯定要搶親”那銀甲男人唉聲嘆氣的說道。
江風微微苦笑,沒有多做言論。現場這麼多人,而且都是修爲高深的高手,如果論搶親,恐怕只有自己有這個能力吧銀甲男子憑他恐怕都跑不到高臺之下就被人轟死了。
銀甲男人好似並沒有看出江風鄙夷,而是舉起了酒杯說道:“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先乾了這杯。”
江風心情極度低落,也需要一口酒來緩解心如亂麻。所以極爲豪氣的一飲而盡。
銀甲男人也喝乾了,然後就貼在江風的耳邊說道:“兄弟,其實你有所不知。慕霓裳跟了他,真是步入了萬丈深淵。”
江風眉頭緊皺的說道:“這話怎麼說”
“你不知道吧那新郎已經結過六次婚了,而且每一位夫人都沒有活過一年以上。我有確切消息,那新郎擁有一部採陰補陽的寶典,只要是通過行房事榨乾女人的精華,就可以令修爲精進。”
“普通女人一夜就成爲枯骨,只有修爲如同慕霓裳那種,才能多挺一些年歲,但估計最多一年,就會青絲變白髮,兩年必將垂垂老矣,三年肯定會香消玉殞。”
江風聽了之後簡直是脊背發涼,捏住那銀甲青年的胳膊低吼道:“此話當真”
那銀甲男人喫痛之下哀嚎着說道:“當然,我與那新郎是至交好友,是他酒後親口跟我說的”
江風一把甩開那銀甲男人,一眼望斷了高臺,只見成婚典禮已經進入到了最後階段。那新郎已經抱起慕霓裳,正向洞房中走去。
不知道怎麼的,本來是喜氣祥和的場景,入了江風的眼卻變了景象。
那新郎的臉色變得極度陰沉奸詐,好似一個擇人而噬的吸血厲鬼。
而慕霓裳則楚楚可憐的看向了自己,一隻手遙指着自己,好似在發出無聲的求救。
江風並不知道這是他的幻覺,反而信以爲真的說道:“泅猿,泅猿。不能再忍了,情況有變,馬上跟我去搶人。”
泅猿馬上丟掉喝乾的酒罈,氣勢莽莽的吼道:“早該如此,我都快替你憋死了,走,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