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一杯先是敬你率性而爲,二是爲你壯膽。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到必要的時候,我等會接應你”
說完之後,銀甲青年一口乾了此杯,氣壯沙河。
江風拱了拱手,也一口乾了。然後氣勢沛然的向高臺走了過去。
泅猿輕哼了一聲,直接抽出了泅龍棍緊隨其後。
“哎呀,這對新人真是天作之合啊,以後我族與魅歡族共結秦晉之好,還要一榮俱榮啊。”
“是啊,霓裳交給你們,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不過未來怎麼樣,我相信咱們兩家都綁在了一個戰車之上,誰也不敢小覷我們的力量。”
就在兩族族長相談甚歡的時候,卻突然發下高臺之下有兩股氣衝霄漢的煞氣升騰而起,磅礴好似出閘的洪荒野獸。
其中一個老者站了起來,指着江風說道:“來者何人在如此喜慶的婚宴之上何故煞氣盡顯”
江風腳步不停的走着,一張臉上佈滿了寒霜。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還有那些竊竊私語。
“這兩人到底是誰啊修爲如此逆天,卻爲何從來沒有見過”
“看起來來者不善,我們不要多言語,靜觀其變吧”
“這架勢,他莫不是要搶親的確,以慕霓裳豔名遠揚,世界上應該會有不少人願意爲他鋌而走險吧”
那老者見自己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當即惱羞成怒的說道:“我勸你們立刻坐回去,如果想搗亂還是立即作罷,不然枉然你的大好性命。”
江風的嘴角立刻勾出一抹冷笑,低聲細語的說道:“威脅我你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格。把慕霓裳還給我,她不該爲你們的骯髒買單”
“哼,果然是來搶親的。”老者撇着嘴說道:“不自量力的東西,讓我先來廢了你”
話音才落,那老者已經飛下了高臺,一柄長劍脫鞘而出,一剎那就向江風周身一十六處要害刺了過去,速度之下,勝似暴雨梨花
“什麼封老動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他的絕學暴雨劍法”
“這小子找死,我們權當看個熱鬧就好。”
“封老還是急性子,以他的修爲何必動劍這大好的婚禮卻要遭遇血光之災。”
當所有人都認爲江風要被刺成篩子的時候,江風突然動了。
僅僅是雙指輕探就把封老的那柄飄忽不定的寶劍給夾住,穩如泰山,戛然而止。
劍身還兀自發出“嗚嗚”的悲鳴之聲,好似在控訴着江風的蠻不講理,明明已經足夠快樂,爲什麼卻還是躲不過兩隻手指
所有人都被江風這猶如靈犀的一指給驚呆了。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用劍的人可是封老啊,剎那十六劍的速度居然被夾住了
“這怎麼可能。”顯然,被驚呆的不僅僅
是衆人,還有封老自己。
“哼,狂徒。給我死。”
那老者突然運氣全部元氣,想要把寶劍抽出來,卻突然發現無論如何發力,那劍好似被封印在了江風手指之間一般,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既然如此頑抗,你可以死了”
只見江風雙指輕微一動,就把那柄成色頗高的寶劍給夾斷。然後又在電光火石之間捏着劍尖,一舉劃開了老者的脖頸。
“什麼這小子這麼簡單就殺了封老那可是名聲響徹大地的封老啊,在他的面前居然過不上一招”
“哦世界上什麼時候冒出瞭如此狠毒的人物”
“”
江風在議論紛紛之中看着封老的屍體倒了下去,直接一甩手,把劍尖丟向了高臺之上的喜字上。
“你們只有十秒鐘的時間,馬上把慕霓裳交出來,不然這裏有一個算一個人,全部都要死”江風此話一出,頓時換來了無數倒吸涼氣的聲音。
魅歡族的高層站了起來,怒火中燒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破壞慕霓裳的好事”
“還有五秒。”江風低下了眼皮,好似事不關己的說道。
新郎的族長也義憤填膺的說道:“狂徒,你當我這裏沒人嗎搶我家的媳婦你又多少骨頭夠拆的”
“還有三秒。”江風懶得理他們的威脅,只是在心中默數着時間。
這時候,新郎攔着慕霓裳走了過來。一張英俊的臉上充滿了怒容:“你個無名之輩,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論權勢與家資,你都完敗。你拿什麼跟我搶你又拿什麼給慕霓裳幸福”
江風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時間到了。泅猿,高臺之上歸我,高臺之下歸你。誰敢阻擋咱們兄弟,直接弄死”
“好咧”
江風瞬間就飛到了高臺之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捉住了新郎的頭顱說道:“爛人。我本無心殺人,但是你把險惡用心放在了慕霓裳的身上,那就必死無疑。採陰補陽,哼,給我死”
江風五指猛然閉合,直接把那個新郎的腦袋給捏碎了。鮮血撒在了高臺之上,血水飛濺,沾染在每一個人身上。
族長見自己子孫被殺,當即怒火中燒的組織起了絞殺。無數高手從一側飛了過來,瞬間就把江風圍在了核心。
遠處還有弓弩手,隨着族長的一聲令下,頓時萬箭齊發。
江風壓抑已久的怒氣瞬間爆發,毫無保留的把破壞力提高到了極致。
四道清脆的龍吟聲騰空而起,無數深紫色的電光飽和覆蓋了整個高臺。
寂滅風珠、湮滅毒珠、玄冥水珠全部祭出,三種元素席捲而去,甚至都把高臺上的空間攪出了陣陣坍塌。
都說殺雞焉用宰牛刀,但是江風卻用全力宣泄着心中的憤懣。
一瞬間,高臺之上生靈破碎,血雨縱橫。唯有慕霓裳默默的站在了原地,眼神中流轉的都是深邃的恐懼。